二的本科学历持有者,两个人一来二去熟稔起来,这次出来徐天瑞特意跟领导提了一嘴,把孙琰算进了同行人员里。
徐天瑞的眼力见在知识转为实践的过程中得到了显著提升,他在电光石火间看出了两个人的不对盘,有点懵逼:“你们认识?”
他张嘴闭嘴半天,没忍住,补了句:“姚哥,这么久没见了,你还是跟谁都过不去的老样子。”
姚屿冷笑了一声,这么多年,许多执念和心结都打开了,唯独孙琰,他见一次想骂一次。
他们约的地方就是之前老林请客的那条街,家家店里几乎都有姚屿同校的学生。
徐天瑞实在想不出姚屿和孙琰的过节是从何而来,见两个人没继续发作,便拿了啤酒打圆场:“是以前的事了吧?现在都算半个社会人士了,不该计较的就不要计较了,计较了也没用啊,你们总不能在这儿打一架?”
姚屿心说也不是不能,倒是孙琰,听完这话肩膀耸拉了下去,有点明理懂事的意思。
怎么说,那时发生的事也是十八岁时的事了,现在的情况谁知道呢?也许姚屿和易羿早就不联系了,那他们这个仇结得就很没有意义,姚屿的身份在这摆着,徐天瑞开头也说,将来他如果留校,未来的交流还很多,实在没必要把路堵死。
孙琰脸色缓和了些,抬手举起啤酒杯,比了个敬酒的姿势,一句话不说一饮而尽。
就看起来还是相当令人不爽。
姚屿同样取了杯子,原样把这杯酒还了回去。
徐天瑞就:“……”
两个兄弟都比他大,脾气也都比他差,他是夹在中间无路可逃,还完全不懂他们在抬什么杠。
徐天瑞斟酌半天,决定还是从这次出行的目的下手,一连问了姚屿几个专业方面的问题,都被姚屿以“不知道、可能、好像”搪塞了回来。
他有点刚不住了。
边上那桌的三个女生忍不住了,边笑边转过头来对姚屿说:“学长,刚刚那个问题不是易老师书里写过的吗?”
徐天瑞一惊,摇头四处张望了下,发现有不少人都笑眯眯地看着他。
“姚学长,这两位是?他们问的问题我都会,你怎么可能不会。”
“明显是学长不想说。”
“看衣服,好像是XX研究所的,不是来撬墙角的吧?”
“听说这两天有个会。”
“哦哦对,我想起来了,我导师也被邀请了来着,调了一节课。”
“不去开会,怎么在这里吃饭?”
徐天瑞拿出手机看了下地图,震惊道:“原来这里是你们大本营???”
他的话引来一阵哄笑。
徐天瑞瞪着眼睛消化了一阵,忽然软化下来,问姚屿:“他们刚才说的易老师……是易哥吗?”
姚屿瞥了眼孙琰:“嗯。”
“我们群里有些传言……”
“真的。”姚屿说。
见徐天瑞不说话了,边上的白裙女生拿烧烤的木签点了点他:“诶,你认识我们学长男朋友?”
孙琰听到“易”这个字面部表情有了细微变化,再听到“男朋友”,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徐天瑞有点尴尬,他想这个是可以拿出来在公共场合说的么?这里人这么多。
白裙子噗嗤一笑:“你别怕啊,这一块离我们学校北门近,来的基本都是理学部的学生,大家都认识姚学长,他的事不是什么秘密啦。”
徐天瑞看姚屿眸光淡淡,似乎真不介意,才幽幽地回复那个女生:“以前和他是高中同学。”
“高中同学?他不是在国外上的高中么?”
徐天瑞解释:“他来我们高中做过一年交换生。”
白裙子恍然大悟:“他和姚学长也是那时认识的吧?”
“你不知道?”
“……传言太多了,半真半假,什么都只能信一半啊。”白裙子感慨。
姚屿眼看着孙琰坐不住想站起来,偏不给他这个机会,朝白裙子说:“都听到过什么?我来验证。”
“学长你说真的?”
“嗯,你喊他名字就行。”
大概是孙琰不想听什么来什么,白裙子问的第一个问题就是:“听说易羿父母很早就去世了,他是靠自己出国留的学?”
姚屿微微一笑:“对。”
“……那也太强了吧。”
“迫不得已。”
“迫不得已?”
“亲戚里没人愿意管他。”
孙琰的脸以rou眼可见的速度发起了黑。
偏偏徐天瑞还一副好奇心旺盛的样子:“姚哥,这些事你都没告诉过我?”
白裙子话说得就比较直接了:“这么过分,看来又是一家极品亲戚。”
孙琰胸腔剧烈起伏了几下,忽然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大声道:“靠自己?他出国前是谁供他吃供他喝?不是看上我们家的钱那个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