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戈登来拜访过他两次,第一次热心地问候了他的身体情况,第二次就带来了成箱的文件。
在工作间隙,泽维尔托人为他搜集丹尼尔、路易、院长和加文这四人的详细情况,还专门查了修道院资金流向,引起他注意的是一个主要捐赠人,来自曼彻斯特的富商,名叫哈斯塔·拉·维斯塔,西班牙人,未婚,在英国没有任何亲戚。
“这个名字听上去非常拗口。”以撒说。
“它可能根本不是个名字,”泽维尔说,“这个名字在西班牙语里是‘后会有期’的意思。”
这位名字古怪的富商人空有出生证明,职业,地址,但是地址住的人却不是他,或者说,世界上可能根本就不存在这样一个人。
“他是只出现在文件上的名字,在现实中,就是一个虚影,”泽维尔解释说,“设计一个外国影子的好处就是可以做个孤儿。”
曼彻斯特人把钱捐给lun敦的修道院已经足够奇怪,另外,富商所在的医药公司也没有开设任何店面,不售卖任何货物,仅仅是个空壳,实在让人怀疑这其中有什么暗流涌动。
考虑到下落不明的李启明和修道院的多起命案,泽维尔不认为这只是独立的经济案件和谋杀案件。他写信申请天界介入,然而交了很多材料和申请表都没有回声,唯一一封回信是谴责他擅自偷窃身体的行为以及停薪的通知。
这段时间,戈登倒是一次又一次地到访,每次都带来更多的工作,好像要泽维尔把休假期间欠下的全补回来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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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银河系含漱爆破ye:出自《银河系漫游指南》,我在微博有转发一个关于这个的视频,如果世界上真有这种饮料估计就是这个样子……看起来的确非常像英国人能想出来的怪料理
*Hasta La Vista:出自《终结者2》的台词。没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只是秀一下我的终结者粉籍
第47章 委屈天使
眼看小半个月过去,出现了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果真没有人发现泽维尔的变化;坏消息是,他变小了,各种意义上。
以撒在重逢的第一天兴冲冲把他扒光了看完之后,默默给他提上裤子,从此再也没提过上床的事情。有时候难得遇上泽维尔主动暗示,他总是欲言又止地摸摸天使的脑袋,然后走到阳台上去惆怅地吸一支烟。
某次,嫉妒携家眷来做客,两个魅魔对经济动向没兴趣,去楼上房间打牌聊天。泽维尔做贼似的把耳朵贴在门上偷听,听见以撒长长叹了口气:“凑合过呗!还能离咋的?”
泽维尔听罢,灰溜溜地下楼,被打击得好几天没有缓过劲儿来。
等到泽维尔消化了残忍的现实,他做出一个令人惊讶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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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以撒睡得打鼾,梦见自己被山一样高的无数份检查压垮。他虎躯一震,突然惊醒,发现原来是泽维尔大晚上不睡,趴在他身上。
“做什么呢?”以撒迷迷糊糊地问。
“向你求欢。”泽维尔说。
泽维尔几乎没有主动提出要上床的时候。一听这话,以撒人还没清醒就先硬起来了。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泽维尔把以撒的睡衣撩起来。他现在的个头比以撒小了不少,离开正装就难掩青涩,完全不像个男人。那双比原先小一号的手在以撒身上摸来摸去,没什么力气,好像小猫踩nai,一丁点儿旖旎的氛围都没有。以撒很使劲儿忍着才没有笑起来。
黑灯瞎火,泽维尔看不清以撒的表情,感受到身下的颤抖,还以为他很有感觉——不过也差不多。春天的魅魔随便摸摸都会擦枪走火。
……
以撒断断续续说兰登、兰登,低沉的嗓音就足够让人脸红心跳,可是泽维尔就是感觉他的叫床声有一点演戏的成分。
“对我真诚点行吗,以撒,”泽维尔无奈地说,“或许你今天不想做?”
在黑暗中,泽维尔还是看清楚以撒心虚地眨了眨眼睛。
“我怕我太真诚了你就会难过。”他说。
“没关系,”泽维尔说,“我已经是活了两百多年见过大风大浪的天使了。”
泽维尔话音刚落,以撒意乱情迷的表情突然变得冷酷了,那欲求不满的郁郁神色像马上就要翻身把泽维尔摁在地上打一顿似的。
“你没吃饱吗?”以撒很认真地说,“用力点。”
“……”
泽维尔像被雷劈到了似的愣了一下,讷讷地点点头,非常努力地干起来。
一滴温热的水落在以撒小腹上,紧接着是第二滴第三滴……突然,泽维尔的动作戛然而止。
“你怎么了?”以撒问。
他凑上去看,泽维尔就低下头;他捏着泽维尔的下巴让他抬起头来,发现泽维尔哭了。随后,破罐子破摔似的,他甚至哭出了声音,以撒从来没在泽维尔脸上见过这么委屈的表情。
“啊!”以撒吓了一跳,“我的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