寞。
搞得她觉得自己都像快要生病,巴不得立刻奔回纪容面前,这病才能治好。
白天全力练琴感觉尚浅,入睡时分就不行了。
接近心口的地方总一突一突地疼。
她好想见纪容……
* * * *
演奏会当天,接近演出时刻,维也纳爱乐协会金色演奏厅开始涌入人chao。金碧辉煌的大厅内座无虚席,两千多人盛装聆听Elizabeth今年唯一一场演奏会。
三天前,凌与Lizzie两人就已抵达维也纳。由于Lizzie贵为钢琴界重量级巨星,此次除了和凌合奏「儿时情景」,理所当然还有其他曲目要演出。
维也纳爱乐为Lizzie本次音乐会主要合作对象。
前些日子Lizzie一直没能拨空与乐团搭配练习,急得对方频跳脚,好不容易终于等到Lizzie回巴黎,才得以抢时间合奏。
幸而双方水平够坚强,Lizzie指导凌之余,在少得可怜的时间里,和乐团也以令人惊讶的速度进入状况。
一旦意识自己即将在世界五大音乐厅与这些全球数一数二的大师级人物同台表演,凌就四肢发冷,手指微微发抖。
她并非毫无公开演奏的经验,也参加过国内大大小小比赛,只是耳朵除了比打鼓还剧烈的心跳声外,就再也听不见其他声音。
尤以当场感受Lizzie与乐团那饱满浑厚,稳定有力的演绎过后,更明白自己有多不足。
两者演奏逐步迈入尾声,离凌上场时分愈来愈近,工作人员将凌由后台带至舞台侧方就位。
前首曲目表演相当成功,Lizzie及指挥谢幕多次,观众仍不愿就座,待掌声稍微平息已过数分钟,而后Lizzie走入侧方,准备与凌一同出场。
“妳很紧张?” Lizzie一眼看出凌神色异于寻常。
“……” 凌努力调整气息,不置可否点头。
“别担心,有我在妳身边。” 说罢,Lizzie伸手轻轻握住凌哆嗦的手,目光沉静而笃定地望着她。
在那强而有力的手指下,凌心跳渐渐恢复平静。两人手执手并肩出场,舞台灯光炫目闪耀,凌只觉眼前一片亮白,什么也看不清。四面八方不断传来掌声,耳朵好似有层膜,声音都变得模糊。
两人向观众致意,一左一右坐于琴前,凌专注眼前黑白分明的琴键,等待Lizzie给她讯息。而后Lizzie看她一眼。
凌知道就是此时、此刻。
她深吸口气,落下第一个音。
Lizzie紧接着跟上,手指拂上琴键当下,凌立刻发觉Lizzie弹得与平常练习不一样,全无以往童稚氛围,旋律从容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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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俺来说Lizzie素属于腹黑型滴,当然这不素指Lizzie肚子发黑……
明日预告:
纪容语气温柔而肯定,两人很久没这么对话,方才短暂遗忘的思念忽然间清晰起来,凌忍了忍,终究没忍住,声音低哑地,“容,我想妳了……好想见妳。”
§ 79 § 胜负
凌知道就是此时、此刻。
她深吸口气,落下第一个音。
Lizzie紧接着跟上,手指拂上琴键当下,凌立刻发觉Lizzie弹得与平常练习不一样,全无以往童稚氛围,旋律从容平静。
第一首「异国和异国人民」,凌知道她得一个人探索了,但又非全然一人,Lizzie像股稳定的力量在背后默默支撑她,鼓舞她在陌生情境前行,胆怯中带点好奇索骥。茫然无措时,回头便可见Lizzie。
如此紧随而坚定的陪伴给予凌莫大勇气,遂重拾练习时的感觉放开来弹。
曲与曲的衔接,Lizzie弹得依旧挥洒自如,却极富包容性,不断鼓励凌任性而孩子气地尝试乐符里所有可能性。
练习都未能如此尽兴,凌的手指如在琴键飞舞,两位演奏者相互激荡对抗,最终相融和谐,把原应为小品的篇幅勾勒成时而汹涌澎湃,时而细语喃喃的诗章。
凌全身心投注琴声之中,恍惚里,蓦然有身旁的Lizzie是舒曼,而自己是那被舒曼守护的克拉拉的错觉。
舒曼与克拉拉两人合奏此曲时,舒曼的手指已然受伤,而克拉拉正值颠峰,琴技自然跟不上克拉拉,因此舒曼合弹「儿时情景」并不是为了展现自己的技巧或作曲造诣,而是为了让克拉拉了解他对她的爱,同时感受克拉拉对他的爱。
乍然领悟之后,凌的心跳忽地开始失速,莫名的感觉由胸口滋生,身体微微战栗。她竭力压抑这突如其来的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