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桑缠功了得,他左突右冲,愣是一下子没跑掉,只能无奈地解释:
“真的不用了,我就只是看看这边卖什么,没准备进去……”
“我懂,”妈妈桑露出了然的笑容,“第一次来我们这的爷,很多都是这么说的。”
“您这次来的可正当时呢,平常这时候我们都不开业的。但这次盈娘嫁入朱家,大家都想来看看这能把状元公迷得神魂颠倒的娘子长什么样子,见不到盈娘,可不就来我们这转悠了嘛。”
“来都来了,您就进来坐坐呗。”
“让我们这的姑娘给您泡杯茶,坐着听听小曲,可不比在外头晒太阳舒服嘛。”
苏子黎:“……不不不,真的不用了。”
他疯狂拒绝,最后拿出了面对怪物逃跑的架势,这才从热情的妈妈桑那里脱身而出。本来他还在庆幸游戏没有太坑他们,好歹把语言给统一了,要是开口全都是方言,那这任务就真没法做了。
结果体会了一把热情之后……
他觉得……
算了,还是语言统一吧,好歹混到了一点消息。
如果说前几个密室给人的感觉,都是以恐怖诡异开头,吓得人心头一抖的话,这个密室的特点就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这进来都快半小时了,苏子黎还是没找到自己的队友在哪里?
到底还有没有队友?
不会这波又是他一个人吧?
一个人,好歹也给点提示啊,怎么一声都不吱?
坐在街边的小茶铺里,喝着茶,吃着冰糖葫芦,苏子黎在试图寻找队友无果之后,终于开始翻找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化。
之前他从自己背包里翻出来一个荷包,里面装了一大把碎银,目测似乎是他之前随手塞在包里的百元大钞变成的。在外头顶多就一顿饭,还有可能不够的钱,变成碎银之后,购买力简直惊人,他已经在附近吃过了米糕,rou包子,烧饼加桌上这一盘卤牛rou,反正兑开的那块碎银还没花完呢。
……他是不是暴露了什么?
算了,先不提这个,谁让街边的那些小摊看起来都那么香呢。一边找一边随手买两串,本来是想看看游戏会不会阻止,但没想到吃了半天都没声……
游戏是哑巴了吗?
心里寻思着对游戏来说,一点都不尊敬的话。苏子黎摸着摸着,突然从背包最底下摸出来一张硬硬的纸壳,摸出来一看竟然是一张请柬。
大红色的封面,烫金大字,看起来格外喜庆,也格外尊贵。
打开一看,提取中心意思,就是:朱家老爷最近要娶二房,欢迎各位来做客吃酒席。把这张请柬递给门房,就会安排客人入住巴拉巴拉的。
很明显,这就是这次密室的发生地了。
苏子黎想起之前那位妈妈桑和他说的话,饶有兴味地挑了挑眉,姓朱?娶亲?这两点都对上了,那很大概率就是同一家了,那他比起请柬上透露的内容,还多知道了两点。
比如朱家老爷,可能是个状元公,还比如他娶的二房,其实是一个花魁小姐姐。
苏子黎把东西收好,让小二把自己的牛rou给打包好,拎着冒着rou香的油纸包,拦住了街边正在乞讨的两个小乞儿。
“问你们一个事儿,如果回答地让我满意,这包rou就是你们的了,怎么样?”
“公子您问,我保证把知道的都告诉您。”两个小乞丐看上去不过七八岁的样子,浑身脏兮兮的,饿的皮包骨头,只有一双眼睛还是黑亮的。看见苏子黎拎着rou过来,闻着里面隐隐冒出来的香味,他们俩对视一眼,毫不犹豫地就点头,还生怕有人来抢活,示意苏子黎往街边走了走。
“公子您想知道什么?”
“马上要娶二房的那位朱老爷,你们对他的事,知道些什么?”
“这个简单,”闻言,小乞丐松了一口气,还以为是什么困难的问题呢,这个问题倒是好答,“朱老爷其实年纪不大,他今年才刚刚而立,但因为家里长辈都去世了,就他一个人顶门顶户。而且他很厉害,考了状元回来,还娶了个大官的女儿,人们都说他们家祖坟冒青烟呢。”
“其实大家一般都不会叫他朱老爷,都喜欢叫他状元公。”一个说完,另一个又补充道,“状元公后来也当官了,不过没留在京城,而是跑到我们这里来,当了最大的那个官老爷,叫……叫什么来着?”
“叫知府,笨蛋!这都记不住!”
年龄大的那个敲了敲小的脑袋,然后看了看若有所思的苏子黎,忙不迭地又补充起来。
为了食物,他们俩仔仔细细地把朱老爷的生平告诉了苏子黎,连他们家最近在哪家酒楼里定的宴席都说了。堪称是挖空脑袋,就差说朱老爷家看门的狗是什么公是母了。
“行了行了,说的不错,拿走去吃吧。”
苏子黎把油纸包递给他们,看着他们俩飞速窜进一个小巷,后面也没跟上什么其他人,然后他才慢悠悠地踱步离开,朝着之前被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