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王倾的唇瓣。
沈朝阳吻得珍重,却也止步于此了,待两人吻毕,他便站直了身体,道:“我去沐浴”
王倾的眼睛亮晶晶的,他道:“不若我用手……”
话语却在沈朝阳暗沉的眼神下,消了声音。
沈朝阳握了握他的手,方才有些不舍似的松开,道:“松了牢笼,纵使是我,亦控不住兽性。”
话语说得隐晦,王倾却懂了,他垂眼道:“那便早些结婚,我,我亦等不及了。”
对喜欢之人抱有欲望,乃是人之常理,并非沈朝阳想要他,他亦是想要沈朝阳的。况且这些时日,他闲来无事,亦看了些男子间的风月画本,那画本描述得Jing细艳丽,叫他也口干舌燥、生了诸多**。
“很快了,你且再等等。”沈朝阳落下此句,便转身离开了房间。
王倾亦回了卧室,上了床,睡在了里侧,他躺在柔软的床褥里,过了一小会,竟情不自禁地笑出了声,像梦似的,沈朝阳这等神仙人物,竟喜欢他,他们,竟然要结婚了。
他微微合上眼,想稍作休息,眼前却不知怎的,突兀见了一片红。
红色中人影影影绰绰,他听见了久违的声音——竟是金曼。
金曼似是在笑,却笑得极刺耳,她道:“王先生,你既不想为我所用,就莫要怪我下毒手了——”
这句听罢,王倾猛地睁开眼眸,眼前依旧是熟悉的床顶,鼻尖亦是熟悉的檀香,方才的一瞬,似是幻像,又似是噩梦。
但有了之前林三少的事情,王倾心知方才的幻像,许是真的,他便存了心思,彻底清醒了。
沈朝阳洗了约莫半个时辰,方才用浴室回了卧室,刚入屋,便见王倾倚在床头,神色有些恹恹。
“怎么了?”沈朝阳问道。
“我方才看到些幻像……”
第二十六章
王倾便将他所见的那一幕同沈朝阳说了,沈朝阳“嗯”了一声,似乎并不惊讶,只道:“莫要担心,一切有我。”
两人便熄了灯,上床休息了。
王倾闭了一会儿眼,依旧睡不着,他便轻声唤了句:“朝阳?”
沈朝阳竟也没睡着,道:“怎么了?”
“我睡不着。”
“嗯?”
“我不明白,我从未对不起金曼,金曼为何那般恨我,亦不明白,她所说的为我所用,又是什么意思?”
沈朝阳沉默了一会儿,就在王倾怀疑他已经睡着了的时候,他开口道:“金小姐的性子,一贯如此,她想要的,便一定要得到,你同她提了退婚,纵使你并未做错什么,她亦会恨你,这是她性格使然,她的错误,你无须多虑。”
王倾重重地叹了口气。
“至于那句为我所用,许是金曼想拿你冲做棋子,筹谋什么事,但我亦不了解其中缘由,无法为你解惑。”
沈朝阳的话语不急不缓,王倾亦没有丝毫的怀疑,只觉得金曼此人,实在是不可理喻,又听沈朝阳道:“你莫要怕,你是我的未婚夫,我定会护你周全。”
王倾听了这句,却平白生出一丝涩来,他想到了,那金曼亦曾是沈朝阳的未婚妻,或许这承诺,沈朝阳亦给过她。
但转念一想,他也同金曼有过过往,情到浓时,怕是连死都愿意的,他亦没什么立场,去询问沈朝阳。
王倾收拢了心神,却听沈朝阳道:“这承诺我只给过你一人,我也只喜欢你一人。”
王倾在黑夜里睁开了双眼,几乎忍不住,想要抱住他的朝阳。
沈朝阳道了这句话,又过了一会儿,仿佛很不好意思似的,轻轻地问:“睡了么?”
王倾默不作声,呼吸平稳,像是真睡着了。
沈朝阳便转过了身,悄悄地凑到王倾的身边,将人揽进了怀里,贴着对方的呼吸,不久便睡着了。
他却不知道王倾的心噗通乱跳,简直像害了病,许久才平静了心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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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雪依旧下得很大,沈宅内早就仿照西式,在室内大多铺设了暖气,但客厅内还是有些偏冷,便有佣人拿了汤婆子和手炉,递给了各位先生,尤其是沈先生。
沈先生怕冷得很,外衣上再加大氅尚且不够,外衣内加毛绒亦不够,偏生要套件厚棉花做的袄来,看着十分臃肿。
众位顾问皆是眼观鼻鼻观心,刻意不去看,沈先生却捧着汤婆子,安稳不动如山,一众人便凑在一起开会。
待到晌午时分,佣人却附耳向沈先生道了几句,众人便见沈先生双眼微张,露出而笑,不慌不忙地将手中的汤婆子递给了左侧的顾问,道:“商老年龄偏大,不妨用这汤婆子取取暖。”
商老虽年过花甲,但身体硬朗,尚有冬泳的爱好,着实不冷,但沈先生如此说了,他便只能伸手接过,道了谢。
沈先生又将身上的棉袄脱了下去,递给了左侧的周方圆,这次随意得多,只道:“这件棉袄极为厚实,你年纪尚小,便穿着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