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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朝阳见了他,便开口问:“怎么,最近休息得不好?”
宋天竟点了点头,道:“不太好。”
沈朝阳亦听到些风言风语,便劝了一句:“你同李言生,做兄弟更妥帖恰当。”
“沈先生,”宋天漠然道,“我一直喜欢他,如何能做得了兄弟。”
“你们都是我看着长大的,李言生既不愿意,你莫要再逼迫他。”
“他愿意的。”宋天笑了起来,却带着几分残忍,“他离不开我。”
沈朝阳抬起手指,揉了揉眉心,道:“不要闹得太过。”
“沈先生,请放心。”
沈朝阳不耐烦再管这二人之事,便又道:“你来是为何?可是来劝我的婚事?”
“并非,”宋天摇了摇头,又从身侧的公文袋中取出一份文件,递给了沈朝阳,道,“沈先生,我同言生虽领了证,但终究差了仪式。此番前来,是想同您商讨,是否可以在同一日齐办婚礼?”
沈朝阳接过文件,略略扫过,目光停顿在最末的签字处,宋天的字迹刚劲有力,没有丝毫的迟疑,李言生的字迹却断断续续,中途甚至有涂改的痕迹。
沈朝阳敲了敲桌面,道:“叫李言生亲自来同我说,他若愿意,我便为他Cao持婚事,他若不愿意,你不得再出现在他面前。”
宋天低垂下眼睑,道:“好,我明日唤言生过来。”
第二十四章
第二日,李言生果然来了,他倒是气色还不错。
沈朝阳抬眼看了看,便道:“换了身虞记的衣服?”
“宋天的路子。”李言生亦不避讳。
“昨日我见宋天,Jing神并不太好,身子亦不爽利。”
“他自找的。”
李言生靠在座椅上,答得漫不经心。
“这婚事,你是答应了?”
“沈先生,我不想答应,也得答应。”
沈朝阳亦有几分不耐烦了,道:“若是不答应,我便下令,让宋天不得再见你,若是答应,你二人便好好过日子。李言生,你自小就长在我眼前,便许你这一次任性,你且仔细思索,再做决定。”
“沈哥——”李言生久违地如此喊沈朝阳。
沈朝阳眉峰蹙起,斥道:“没规矩。”
“沈哥,证都领了,这婚事,我同意去办。”李言生的话语不见一丝勉强,却也不见一丝欢喜。
“不是说不喜欢那宋天么?”
“可我也不喜欢别人啊,”李言生话语轻佻,带着一丝残忍,“这既然是他想要的,那便给他。”
沈朝阳沉默片刻,道:“那便同宋秘书商讨,共同主持婚事,言生,莫要做得太过分。”
“是,沈先生。”
李言生在佣人的引领下,出了沈宅的大门,他迈过门槛,便见宋天站在老爷车旁,冷静自持地看着他。
李言生走了过去,待到了宋天的身边,低声问:“怎么过来了?”
宋天沉声道:“想过来,便过来了。”
“我以为你今日爬不起来的,”李言生嘲弄道,“你倒是挺扛折腾。”
宋天不慌不忙,淡淡地回了一句:“是你太心软了。”
李言生恼羞成怒似的,伸手拽宋天的胳膊,道:“不要在外面说这些。”
“好,那便不说。”宋天从善如流,帮李言生开了门,又道,“我刚得了两瓶好酒,叫人送家里了。”
李言生进了车门,道:“省点钱。”
宋天的脸上露出浅淡的笑来,不过稍纵即逝,他道:“不是说要败光我的家产么?”
李言生没再回这句话,只是闭上了双眼,权当自己睡着了。宋天亦上了车,他伸出手,去握李言生的手,李言生挣脱了几次,都被宋天握住了,最后李言生也像是嫌麻烦似的,不再折腾,任由宋天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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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朝阳正在有条不紊地规划着婚礼之事,情报网却递来了一层消息,原来枫城爆发了一次sao乱,数百个得了“狂犬症”的病人,凭空出现在枫城最热闹的枫叶剧院,引发了一次极为恐怖的踩踏和伤人事件。
在这次事件中,可圈可点的乃是枫城的总督之子,据说此人当即便下令封锁整个剧院,并亲手击杀了第一位“病人”,使用雷霆手段方才将影响降到最低。
但这些满口獠牙、失去神智、接近怪物的“病人”到底映入了众人眼中,今日是少数人得知消息,明日,最晚不超过后日,民众便会得知风声。
沈朝阳隐约有预感,安生的日子不会有多久了。
他犹豫了片刻,撰写了两封信,命人快马加鞭,递给傅元帅与林总督。
傅元帅接了信,迅速看完,当即召集手下将领,连夜商讨,第二日,便将小范围内传播的“丧尸击杀法”和“末世求生要领”公开向全军推广,傅元帅亲自下的头号指令,将士们多年听从他差遣,亦少有反对之声,况且众人多多少少有些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