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容辛受到牵连。”谢之远继续道。
裴焰的手指微微发抖。
“但是你知道容辛的,”谢之远苦笑着看向裴焰,“他的智商高的吓人,容秋根本瞒不过他。容辛早就预感到了不对,假装去水产市场,其实在路上去而折返,然后在他家楼下遇到了等待着同伙的二号和他的小弟们,听到了他们的聊天对话。”
裴焰的声音沙哑的不成样子:“然后他们打起来了。”
“是的。”谢之远紧紧地按住太阳xue,“他们打起来了。容辛报了警,但是B城的警力有限,根本来不及。容辛拼了命的往楼上冲,二号直接带着一众小弟动手打人。容辛那时已经在拳馆学了好几年,已经有了非常厉害的水平,但是架不住对方人多势众还带着刀。”
说到这,谢之远有些说不下去了,他仰起头狠狠咽下去一大口酒,才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事后住在隔壁巷子里的nainai告诉我,她看见容辛一连打趴下了□□个人,然后二号趁着容辛体力不支喘息的间隙,一刀捅进了他肚子里。”
“就这儿,”谢之远眼眶发红,手指在自己的肚脐下方比划了一下,“刀刃整个没进去了。”
裴焰颤抖的闭上眼睛,眼前浮现出容辛肚脐下面那道所谓的“小时候撞在桌角”留下的伤疤。他强压住心里山崩地裂的情绪,哑声问道:“那容秋呢。”
谢之远捏住酒杯:“事后警察根据现场的痕迹分析,说当时一号撬开了容辛家的房门,进屋抓人,容秋拿刀自卫,但是她根本不是对方的对手,她边挣扎边躲,一直退到了窗户边上。”
“没有人知道她是怎么掉下来的,那天是工作日,四下里除了那个老nainai,周围再没有别的目击者。她或许是退无可退一脚踩空,又或许……”
又或许是宁死也不愿再受一次□□。
一条鲜活的生命从高空坠落,在漫天的桂花雨中香消玉殒,容辛甚至没来得及见她最后一面。
“老天对他太不公平了……”谢之远已经醉的有些撑不住了,强撑在桌子上不让自己趴下去,抓住裴焰的手,声音都带了哽咽,“他爸在他妈还大着肚子的时候就跟A城的富家小姐跑了,他母亲恨他,生下来不好好照顾他,一边喝酒一边打他,害他身子那么弱……”
裴焰的脸色变了。
“要不是他姐姐,他根本活不下来……”谢之远颤抖道,“然后他妈也死了,他姐带着他流落到我们这,好不容易遇上他师父那么个好人,过了十年的好日子……他姐姐又被人害死了……”
“凭什么呀!”谢之远抓住裴焰的胳膊,一米八几的汉子在夜幕中泪流满面,“凭什么那么对他啊……我想让他好……我只想让他一辈子都好……”
裴焰攥住谢之远的肩膀,久久没有说出一句话。
就在谢之远要在悲痛的醉意中丧失意识的时候,他听见裴焰问了他一句:“那个老nainai说过二号的长相吗?”
谢之远在混沌中摇头:“长相倒没有……不过他的双臂上好像都有纹身,是两条龙。”
夜色中,裴焰的脸色震惊到微微扭曲——谭虎并不是侵犯容秋事件的主谋,他只是真正的主谋派遣的两名手下之一。
容辛骗了他。
与此同时,一个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麻烦正在酝酿中。
别墅中,郭逸然低垂着头坐在沙发上,被他老爸骂的狗血淋头。
“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郭明宗一耳光抽了下来。郭逸然被打的头偏向一边,眼里升起怨毒,却不敢还嘴。
“让你低调让你低调!你他妈听不懂人话吗!偏偏去给人家下毒!”郭明宗打了一巴掌还不解气,喘着粗气四下环顾,抓起脚上的拖鞋就要往郭逸然脑袋上揍。
“老郭!”郭逸然他妈冲过来把郭逸然抱在怀里,冲着老公哭叫:“你干什么呀!不是你亲生的呀打的那么狠!你之前不是都打过了吗!你自己被调查了你生儿子的气干什么呀!”
今天对于郭明宗的处罚结果刚下来,虽然因为证据不足不能判定贪污,但是毕竟被人举报,项目也确实被查出来了有水分,郭明宗被直接降级,外加停职调查一个月。
“我没生过这么蠢的儿子!”郭明宗用拖鞋指着郭逸然,气的恨铁不成钢,“要不是他用了那份矿物营养ye下毒,我之前的项目会被监察委调查?你说你,下毒还偏偏留下证据,你他妈花点钱雇人下毒把自己摘干净也行啊!”
郭逸然憋不住了,梗着脖子回了一嘴:“我怎么知道王文涛会那么孬!”
“你还敢还嘴!反了你了!”
郭明宗用拖鞋把郭逸然从沙发这头打到那头,他老婆在一旁嚎啕大哭,抱着儿子说要跟他拼命,足足折腾了二十分钟才停了下来。
“你明天跟我去趟鸿城集团。”郭明宗打累了,粗喘着把拖鞋一扔,抓起桌上的紫砂茶杯一饮而尽。
郭逸然被打的头发都乱了,整个人狼狈至极,又气又羞耻,硬着头皮问:“干嘛去?”
“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