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时楚夭想了一会儿,不知道说什么好,但是觉得说一句谢谢总比一言不发要好一点。
“不客气。”Yin宓微淡淡地回应。
Yin宓微的手恰到好处地挽着时楚夭的手臂,时楚夭只觉得被Yin宓微挽住的地方格外热,而Yin宓微距离她这么近,近到可以闻到Yin宓微身上的香味,甚至还能听到Yin宓微双坠耳环轻微碰撞发出的清脆声。
在这个狭小而黑暗的空间,只有她和Yin宓微两个人。
“能陪我坐一会儿么?”时楚夭问。
Yin宓微沉默片刻,说:“可以。”时间还长,穿着高跟鞋就这么站着脚踝也会受不了。
Yin宓微挨着时楚夭坐下,但是还是和时楚夭保持了半尺的距离,时楚夭的香味很独特,尤其是头发上的清香,在这密闭空间中幽然飘荡徘徊,时不时便从鼻尖传来。
如果不考虑道德和人品,时楚夭真是极品中的极品。
Yin宓微对自己会产生这种念头感到很奇怪,明白过来这种念头其实和“性”的概念有关的时候,
Yin宓微忽然觉得自己很yindang,也很羞耻。
在遇到时楚夭之前,她从来不会产生如此yindang的念头。
无论对方是多么美丽而妖娆的女演员,对Yin宓微来说不过就是一副画而已,只会欣赏,而绝对不会有非分之想。
可是对于时楚夭……
Yin宓微蓦然回想起和时楚夭曾有过的不寻常的亲密接触,脸忽然烧了起来。
“你在皱眉么?”时楚夭突然出声道。
“什么?”Yin宓微竭力保持声音的平静,她怎么能让时楚夭趁着空隙就察觉她内心的想法呢。
“因为只要你不说话,眉头就会皱起来,”时楚夭这样说着,伸手抚上了Yin宓微的眉,在黑暗中摸索在Yin宓微双眉之间的位置,轻轻揉了起来,“就像是这样。”
Yin宓微下意识想要推开时楚夭,但是却突然感觉被时楚夭轻揉的眉心很舒服,而一直困扰她的头疼,似乎也在时楚夭的之间融化开了。
繁琐的策划案,恼人的绯闻,和季元修不咸不淡的关系,这些会让她头疼的因素,在这一刻,暂时离她远去。
“舒服么?”时楚夭轻声问着。
Yin宓微沉默片刻,淡淡说道:“还可以。”
时楚夭撅了撅嘴:“只是还可以?”
她可是专门对着网络视频钻研了很久按摩技术,而且对于Yin宓微的力度又小心又轻揉,按理说应该得到好得不得了的评价才对。
怎么会是还可以呢?
时楚夭索性翻起身,半跪在Yin宓微身后,双手搭上Yin宓微的肩膀,深深浅浅地揉捏起来。
“不行……”Yin宓微对时楚夭突入起来的动作有点不适应,但是在时楚夭渐渐加重力度之后,Yin宓微只觉得肩膀和脖颈都放松起来了,就如同浸泡在热水中那般舒适宜人。
“舒服吗?”时楚夭侧着身子,歪头问Yin宓微。
Yin宓微想了想,点了点头,细不可闻的嗯了一声。
然而狭小的空间里足够时楚夭听清楚Yin宓微的任何一句发言,Yin宓微浅显的肯定对时楚夭来说如同一句鼓励,时楚夭不由得顺着Yin宓微的肩膀一路按摩下来,从手臂一直到腰。
“你有一点僵硬,今天太累了吗?”时楚夭问道。
Yin宓微的声音仍然很细:“并不算太累。”
时楚夭笑笑:“要是我可受不了,一天二十四小时,你有十五个小时都放在办公室吧。”
Yin宓微说:“不然呢?”
时楚夭说:“生活中当然还有别的项目,比如逛街、购物,和朋友聚会……”
Yin宓微想了想:“这是你生活的全部么?”
时楚夭说:“当然不是全部,但是会占很大一部分,如果要我成天拍戏,你就得给我安排心理医生做疏导了。”
Yin宓微问:“你难道不喜欢拍戏?”
时楚夭说:“你不知道我当时是怎么出道的吧?”
Yin宓微说:“不知道。”
时楚夭说:“那天正在逛街,一个经纪人拉住我,说要找我拍戏,还说我长了这样一张脸,不靠脸吃饭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Yin宓微笑了一下,觉得时楚夭对自己还算有清醒的认识。
时楚夭认真地问Yin宓微:“你觉得我如果不拍戏,可以做什么呢?”
Yin宓微说:“这要看你喜欢做什么。”
时楚夭仰着头,不满意Yin宓微把太极推给她,又问道:“如果你是,不做英澜的总裁,会做什么?”
Yin宓微迟疑片刻,她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时楚夭似乎是第一个问她这种问题的人。
她想做什么?
祖父可从来不会问她,你想做什么。
留学、打理公司,她所做的一切,没有为什么,只有怎么做。她所秉持的信念便是,把一切做到完美和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