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蹭nai茶喝。她的暑假因为她身上的伤被父母极力禁足而无聊,所以她扒拉出用我手机给她妈妈发短信的号码跟我聊起天来,一来二去,我们隔着数百条街伴着手机短信熟稔起来。
我把洗好的玻璃nai茶杯擦干,一边小心的摆着,一边说:“她是我朋友,也是我的室友。”
“切~还室友呢,说的这么暧昧,小心妍姐把你扔出去。”晓浅吸溜着nai茶很不屑我的说法。自从那天我带她去妍姐那里换药之后,她就对成熟美丽的妍姐有着强烈的好感。
我瞥了她一眼,幽幽问:“你在喝谁的nai茶?”
她脸上不屑一怔,双手抱起nai茶杯,瞪着我说:“这么小气干嘛?妍姐喝你这么多也没见你说,大不了我也给你当室友啊。”
我噗嗤失笑,果然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
是啊,我和妍姐的关系是很好,她一直在包容迁就着我,关系如何能不好?认识她的十年里,我们双向意义上的吵架只有一次,还是因为晓浅。
“你不是说你要等杨琼吗?我已经陪你等了一年了,最后半年的时间,为什么又冒出来一个叶晓浅?还让她在这里工作?我不喜欢她,你赶紧辞了她。”妍姐看到晓浅在nai茶店工作后,将我拉到了后面院子里生气的说。
那时候的我十分不喜欢妍姐的说教,甩掉她拉着我的手,冷冷的说:“我让她来是帮我忙的,不是让你喜欢的,如果你觉得你不喜欢她,不想要看到她的话,那么你以后就不要来我的nai茶店了。”
“高子涵,你竟然敢对我说这样的话,你知道这个nai茶店要不是我……”妍姐的话说到一半就没了,但是我知道下文:这个nai茶店要不是我爸爸,根本就不存在。
年少气盛的我有着极强烈的自尊心,我恶狠狠的瞪着她,十分厌恶的说:“那我就要对你言听计从奴颜卑膝对吧?我告诉你,我会把钱还给何总的,而你,也赶紧消失在我的面前,我不想看到你。”
“高子涵,你太过分了!”二十岁的妍姐没有想到我的脾气会这么倔,气得脸都白了,眼泪直打转。
“滚出去,我不想看到你。”我没看她,直接撂下狠话Yin沉着脸走进了nai茶店,不明所以的晓浅戳戳我让我去给妍姐道歉,她只知道我们吵架了,却不知道因为什么。
我冷着脸不说话,根本不听任何人的劝说。
那次吵架,妍姐五天都没有回来住,药店直接关了门,乐坏了一直被压制的学校卫生所,我也没有问她去哪了,后来才知道,她是回家了,那是她跟我出来后第一次回家。
“说好的出来玩,你看看你一张苦瓜脸,这还怎么玩啊?”妍姐埋怨的说道,弯腰团了个雪球对我扔了过来。
雪球落在我的肩头崩开,雪沫喷了我一脸,冰凉的感觉,很舒服。我抹了抹脸,大踏步踩进公园的雪地里,红鼻头喷着热气说道:“我在想咱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啊,那个时候我瘦的跟猴似的,还那么狼狈,哈哈……”说着,我笑了起来,自己当时的样子,是真的很狼狈,跑快一步是死,跑慢一步是生不如死。
我以为妍姐肯定会跟我一起笑,谁知道她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定定的看着我,带着心疼,走过来伸手拍拍我肩头的雪渣,拉着我的胳膊向公园里面走去:“走啦走啦,大过年的,说这些不开心的回忆干嘛?说好的陪我玩啊,在乱想我可不依。”
我懒洋洋的任她拉着,眯着眼睛看天,“好啦好啦,散步就散步嘛。”
一下午的时间,就在这个公园中消耗掉了。
夜晚不期而至,我又想起晓浅昨晚的哭泣,心被一点一点的揪紧,憋不住寒夜的寂寞和妄求的撺掇,我再一次的打了过去。
可是,关机。
好吧,我确实该睡觉了,老爸真是再外面都玩疯了,连闺女都不要了,我心里埋怨着,把脑袋捂在枕头底下,告诉自己,睡觉!
日子一天天的过着,nai茶店开业后每天上下班我都把车速开的很慢很慢,期待着和晓浅的再次相遇。
而老爸和齐叔叔的革|命感情进一步的升温,把我和齐凡克的婚事提上了议程,就差两国领导人拍板决定了,但是老爸因着我的态度把这拍板的日子一而再的推后。
齐凡克很自觉的每天打电话约我出去吃饭,我把能找的借口都找了,实在推脱不过去,我只好丧着脸坐上了他的车,吃饭回家一路打哈哈,我根本不想跟他有实质性的进展。
“你说你到底看不上人家小克哪里啊?”齐凡克小小暖手宝捂不化我这个大冰块,只好求助于老爸。老爸老将出马,恨铁不成钢的跟我谈心。
看不上哪里?最基本的性别我就看不上,还能看哪里?我在心里腹诽着。一边咬着苹果一边看电视,老爸的说教全都当成了耳旁风。
“你这孩子,我跟你说话呢,”老爸板着脸把电视给我关了,伸手还要抢我苹果。
电视可以不看,苹果不能不吃。我赶忙向后坐了坐,誓死捍卫苹果,为老爸的瞎Cao心无奈:“亲爸啊,你就别Cao心了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