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老爸说的是什么事情,而我也确实不是因为那件事情怪她,“她来说什么了?”
“她没说什么,就问问你过得好不好?本来是想来看你的,我说你去相亲了,她坐了一会就走了。”老爸奇怪的看着我的表情,很不明白。
“我知道了。”我倚靠在沙发上,侧头看老爸:“爸,咱们下午去置办年货吧?过两天肯定人更多。”
“行,多买点东西,咱们也去看看你妈。”说起妈妈来,老爸的脸上带着一些愧疚。
我点点头,轻声说:“好。”
作者有话要说:
☆、扫墓
第二天我跟老爸起了个大早,置办了一些年货,给老妈买了些东西,就开车往老家赶去。
我现在住的E市到S市的庆远镇老家虽然分隔两省,但是我自驾一路高速,也不过短短三个小时就到了。
当车子开在S市的街道上,那些被我封藏住的记忆一股脑的都涌了上来,酸甜苦辣咸,呛得我不住咳嗽,这个城市的街道,我太熟悉了,即使变化了很多,我依旧可以闭着眼睛走一遍。而最熟悉的莫过于市一高附近的街道,我最初的nai茶店,就是开在市一高的对面。
“变化真大呀!”这两年每次一回来,老爸都会感叹这么一句,然后长久的沉默,一直到庆远镇。
是啊,变化真大!我在心里默念。
路过长聚酒店的时候,看到里面依旧门庭若市,以前我和晓浅经常来这里吃饭,没想到,我们分开了,它依旧屹立在这片闹市中。
“爸,我们先吃饭吧,中午了,等吃完饭再去看妈妈。”我转头对老爸说。我想在这里再吃一次饭,前几次来都因为时间紧没有遂愿。
老爸点点头,搓了搓鼻子,扭头看了看四周,这附近只有长聚一家饭店,“那咱在这里吃吧。”
正合我意。
我赶忙将车子开了过去,停好,跟老爸走了进去。
“欢迎光临长聚。”一进门便听到这句话,我下意识的转头往左边看,想问:晓浅,吃什么?
入目的是酒店门口摆在两侧的绿色大盆栽,绿色的长叶子在冬天依旧青翠欲滴。
为何我的身边不再有你?
“怎么了?”老爸被我的样子吓了一跳,也随着我的视线看去,“你看什么呢?”
“没……没事,”我慌忙将头撇过去,笑了笑,“这盆栽挺好看的。”
看老爸一脸狐疑的样子,我赶紧拉着他坐下,拿过菜单让他点,我可不愿意看他八卦的样子。
吃饭的时候楼上传来了喧闹声,我笑了起来,估计又是高中或者初中的学生在聚餐吧,长聚酒店这个名字取得很好,而且他家的饭菜价格也算合理,所以中学生一有什么聚餐活动,地点都是长聚。
长聚长聚,寓意虽好,可是,天下哪有不散的宴席?
那时候晓浅没少嘲笑过这个名字,我在一旁笑着,心里却巴不得在这里吃过饭的人都能长聚。
吃过饭后,我跟老爸就往庆远镇去了,车子直接往西头的镇公墓开去。
妈,我和爸来看你了。
我和老爸把鲜花、糕点、纸钱等一一摆在妈妈的墓碑前。我把墓碑上那张妈妈临走前照的照片擦了擦,在心里问:“妈,三年了,你在那边过的还好吗?”照片上妈妈嘴角浮着一丝微笑,头发梳的很整齐,面容干净,却掩不住久病的憔悴。妈妈是个很漂亮的女人,只是那病痛将她折磨的太久了。
老爸站在妈妈的墓前,一句话都没有说。
好久,他才开口问我:“小涵,你心里记恨我么?”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我笑了,手指抚在墓碑照片中妈妈冰冷的脸颊上,笑容苦涩:“这话你不应该问我,你该问妈妈。”
他毕竟是我爸爸,他做什么我都不恨他,就算他将病重的妈妈和幼小的我抛下离开我也不恨他,但是妈妈呢?妈妈恨他吗?十二岁的我围在妈妈的床前熬着汤药,到二十四岁的我在医院里将妈妈安静的送走,我没有听她提到过一句关于爸爸的。
“我对不起她……我对不起你们……”老爸说着说着,声音压抑着哽咽。
我半跪在地上,泪水在眼中打着转:“妈妈,你听到了吗?爸爸在跟你道歉,你原谅他了吗?”
北风吹过这片公墓,带着呼啦啦的声音,我拿过一块砖头将纸钱压在砖头下,这样它就不会被吹跑了。太阳发着灰蒙蒙的光芒,在这个严寒的冬天,它的光芒太弱,不足以温暖每一个人。
“爸,咱们走吧。”我站起身来低声说道,然后向着出口走去。
没过一会老爸就跟过来了,我偷偷看他,眼眶红红的,有哭过的痕迹。
坐上车后,我发动车子问他:“还去老宅看看吗?”老宅自从妈妈走了后就一直空在那里,也没人打扫,去年看的时候庭院里都长满了杂草。
“去看看吧,今天天还早,咱们顺便把杂草清清,让你妈也过个好年。”老爸的声音里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