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每个幼崽都有自己的性格,他们或许最初跟着燕洵学了很多本事,但让他们能够在大秦安身立命,能够像现在这样交到很多朋友,能够像现在这样大摇大摆的出现在大街上,而不用担心自己的妖怪身份被人发现,被人排斥,甚至是被人厌恶,幼崽们靠的,是燕洵教他们的做人的本事。
“何谓做人,也就是我说的那两句话而已。”燕洵道。
王真儿吃了个小半饱,也终于Jing神起来,便笑道:“道理简单,谁都能听懂,可真要按部就班的做到,并且一辈子做到,这却很难。”
“所以人跟人是不一样的。”燕洵就说。
并不是有些人生来就比别人多了什么,或者少了什么。
那些日子越过越好的人其实也很普通,他们只是比别的人更加坚持了一点点,更加警醒了一点点,更加明白道理一点点,仅此而已。
燕洵是鸿胪寺卿,是盐署署长,甚至还是县侯,在边城拥有一块属于自己的地。他名下有许多作坊,甚至是大秦最有名望的保育堂医馆就是他的,而且他还做了许多天大的事情。
可他用的并不是毁天灭地的能力,抛去这些额外的存在,站在最中心的燕洵,也不过是很普通很普通的人而已。
他会累,也会吃东西,高兴的时候会笑,伤心的时候会很难过,吃多了东西会撑得慌,不吃东西也会饿。曾经还病入膏肓,一直在艰难求存。
台上又上了新戏,是个大花脸在唱跟撼山幼崽有关的段子。
戏文里的撼山大将军是个有着络腮胡子的魁梧大将,抬脚走路,整条路都得跟着震动,说话像打雷一样,眼睛如同铜灯,只要撼山大将军出现在战场上,就一定所向披靡,所有人只要抬起头就能看到他。
所以撼山大将军体型特别庞大。
台上唱戏的撼山大将军也是这般魁梧,看上去像一座移动的小山。
戏文唱到有趣的地方,王真儿忍不住哈哈大笑。
“看吧,别人认为的撼山大将军就是这般,但真正的撼山大将军是这样吗?”燕洵也跟着笑,“是不一样的。”
虽然真正的撼山大将军不存在,但是撼山大将军故事的原型是撼山幼崽。
那撼山幼崽又是什么样呢?
他长得有点黑,模样俊秀,一双眼睛极亮,现在长高了一点点,但还是小孩模样,平日里最宝贝一支很小很小的笛子,那是卫守城送的。
撼山幼崽也有自己的私库,里面奇珍异玩无数,曾经带着王真儿去看过,便是王真儿这等世家子弟也都看得目瞪口呆。
“懂了。”王真儿慢慢的咂摸过味来。
是他钻了牛角尖,进了死胡同,死活出不来。
现在倒是有些明白,燕洵对他说的那些切切实实的正是他需要的,他需要放平心态,不要觉得自己跟其他人不一样,他跟其他人不一样的地方只是自己坚持做人而已。
“还有妖车表演。”燕洵看到有小妖车到台上,有些诧异。
“这阵子又造了几台小妖车,打算先表演表演。”宝宝忙完来了,跟北齐一起。
燕洵冲着北齐拱手,邀请他落座。
宝宝跟桌上的人打完招呼,这才说,“以现在的技术,妖车不能量产,暂时只有哥哥们才能造出来。但我觉得这东西也不能只有咱们知道,得叫大家都知道。”
知道的人多了,说不定就会往这方向钻研,说不定技术就能有一定的提高呢。
“后面还有妖扇会用上。”裴钰儿凑过来笑,“有几个参加赛诗会的觉得晚上没有风,不够意境,特地找我申请妖扇,我一想也是,咱们有妖扇为什么不用上呢。”
“铁驴也会有。等会儿好像还会有电驴,不过要到很后面了。”
台上的表演已经结束,宋飞凉上场。
用不着宋飞凉说话,他只是抬起手轻轻往下一压,所有人就都安静下来 。
“赛诗会。”宋飞凉笑眯眯地看着下面,“咱们先不说赛诗会。一些个赛事咱们举办的也有许多,流程想必大家都知道,如果有不知道的,可以问问身边的人 ,如果身边的人也不知道呢,那么可以远距离问问别的人。”
“咱们先来说说我作的新诗,这相当有意识,我准备那赛诗会头名,你们给我个见证,省得曹三来抢。”
“宋飞凉,我还真就要抢!”下面曹三扯着嗓子喊了一声。
许多人都忍不住抿嘴笑,宋飞凉以前名头胜,几乎是独孤求败,后来忽然冒出来个曹三,也是颇有文采,正好跟他分庭抗礼。这两人甭管见面不见面的,都得掐一掐,惹得宫里的皇帝都跟着看热闹。
这会子曹三一说话,大家就都知道,宋飞凉说要夺头名,那定然只是嘴上说说而已。
果然。
宋飞凉很快挥毫泼墨写了一首诗,却不是新作,而是以前的旧诗,不过里面点了曹三,这还是要针锋相对的。
“赛诗会开始。”宋飞凉撂下这么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