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又虚幻的脸,当时的那个人似乎和这个世界没有一丝牵绊,干干净净一个。
为什么事实恰恰和她以为的相反,为什么她背后的现实其实这么复杂这么沉重。
含着泪王琳低下头吻住她朱红的唇瓣,颤抖着手解躺在身下的人身上嫁衣……
她是第一次做这种事,老妈子教得仔细,完全不顾她臊得脸通红,虽然臊得都想找条地缝钻进去,却还是一字一句听得仔细。
可到真刀真枪上,又像是什么都忘干净了,只有一颗不平静,激荡的心……
赵卓颜早早就到了赵兮凝院子,可能是为了给这对新人留空间,所以院子里并没有人守着。
看着房间里透出昏黄的烛光,又看了眼天上月亮的位置,站在院子里的人影转身出去,走至院外,靠在门上点了支烟。
此时房内,王琳卧在床上偏着头靠在枕上看着近在眼前的侧脸,脸上是渐渐消退的chao红,微微喘息额上一层细细的汗,一只手横在依旧平躺着的赵兮凝胸前,锦被下两具年轻的身体都是衣裳凌乱。
昏迷中的赵兮凝呼吸平稳,只是面色不知是不是被大红锦被衬得,看起来也泛着淡淡红晕,唇上朱红的口脂都蹭花了,蹭得唇角都是,泛着水光的唇瓣红润露出原本的唇色,王琳把头挪近些,额头抵在她鬓角上,呼了口气闭着眼蹭了蹭。
“我走了,小兮凝……”心中有千言万语,到头也只有这一句。
似乎是有什么不一样了,可是现在没有时间给王琳去细想。
拢了拢胸前的衣服,王琳爬起来看了无知无觉的赵兮凝一眼,翻过她到外面,坐在床边穿鞋子,无意看到床尾她随手放下的暗红刻花小盒子,王琳拿起盒子打开。
里面放着个玉镯子,王琳没细看,合上盒子把盒子放回床尾,这是赵兮凝母亲给她的,她不会带走。
这时候案上两支又高又粗的红烛已经快要燃尽,融化的蜡油在底座盘成一团,时间不早,赵卓颜随时都会来,王琳起来把两个人的嫁衣叠好和玉镯一起放在床尾。
走到案前吹灭红烛,回头看了一眼,床头床尾两支烛火照着床上的人,明明就在眼前,身体还记得刚刚触碰到的温度,却也是到这一刻才冷静的明白到一点。
她和她的距离不在于一个是普通城市女人一个是隐世大家大小姐,不是喜欢和不喜欢,而是,几个世纪的时间。
她和她隔了几个世纪的距离,这场梦也是时候醒了。
“再见……”
走到门口推开门,王琳迈出房间关好门转身,一院的银辉,像白天一样明亮,是独属黑夜里冷冷静溢的温度,天上是深海的颜色,看了眼天上月亮的方位,王琳快步走到她原先住的西厢房,熟门熟路找到她刚来这里穿的那身衣服换上。
穿上现代的衣服,王琳有种说不上的奇怪的感觉,外面世界的车水马龙一涌而入她脑里,只是来这里几天却像是已经经历了很久,久到都要忘了外面的日子。
“琳?”赵卓颜在院外听到里面传出的开门声,走进来看看,见到房间里站在黑暗中的王琳已经换好了衣服,脸上浮起一抹轻松的笑容,伸出手,“我们走吧”
“嗯”
跟赵卓颜走到院子里,王琳回头看了眼身后的房子,赵卓颜也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眼,是赵兮凝的房间,窗户黑洞洞的一片,让人厌恶的黑色和气氛,赵卓颜心里充满厌恶表面却不动声色,“琳,要去和她道别吗?”
“不用了……我们走吧”
唇角一勾,赵卓颜牵着王琳的手,带她离开这个地方,一直都是幽幽透着光的窗口变成黑洞洞的,谁都没注意到不对劲。
谁也没注意到房中那两支听说没有熄过的蜡烛忽然一闪熄灭了,也不知道黑暗中躺在床上的人突然睁开眼,黑白分明的瞳眼中透露出让人心悸的冰冷与愤怒。
“现在……现在几……几点了?”王琳以为今晚府上会通宵达旦的流水宴,就是不为这场婚礼也为赵兮凝的成年礼,不想一路走过的地方都是静悄悄的,没看到一个人,耳边只有自己粗重的喘息声。
赵卓颜减缓速度抬起手就着月光看了下手表,呼吸如常,“再过十二分钟就凌晨一点”
“好……”跟着赵卓颜继续跑,可是一天没吃多少东西,现在王琳只觉浑身疲软,两条腿都在打颤。
进来时也没觉得这个地方有大到这种程度。
感觉到王琳喘得越来越厉害,赵卓颜也停了下来,转身捧着王琳的脸,“琳,你没事吧?”
“没,没事,咳……”王琳嗓子痒,咳了两声怕被人听到捂着嘴咳,声音闷闷的。
“那我们慢点,人都在外院,这里现在没多少人,而且也快到了”
赵兮凝的院子在内院,从大门出去一定会经过外院,如果想功亏一篑就走大门。
她知道内院有个侧门正好和她们要去的是同一个方向,已经不远了。
王琳点了点头,又继续赶路,虽然为了照顾王琳,赵卓颜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