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分钟后,一厘馆的送餐人员如约而至,摁了几下门铃,却没有人开。
林艾被傅司礼赤 | 条条抵在了房门后的墙面上,狠狠做 | 着,他将嘴唇咬得殷红也不愿意发出一点儿叫声。
傅司礼此时却停了下来,他沉默地扳过林艾的脸,凝视他雾气缭绕的眼睛和shi润红肿着的唇 | rou | 。
半晌,他才低下头,含着林艾的嘴唇,接了个不短的吻,吻得林艾忘记了流泪时,才稍稍离开了他的唇瓣。
“我要走了。”他又低声说了一次。
这一次,林艾将额头抵在了他的肩膀上,幅度很小的点了点。
……
傅司礼穿好衣服出门的时候,林艾还窝在被褥上发呆,脸颊红热还未完全消退,睫毛又长又软,半天才眨动一次。
傅司礼吻他的额头,嘴唇又轻蹭过他的眼睛,像是丈夫上班前慰问妻子时的耳鬓厮磨,这个联想,让林艾心里苦涩涩的。
他将失落都遮在了浓睫之下,弯着唇角回应傅司礼的吻别。
一厘馆Jing美的点心和羹粥已经等凉了,傅司礼让酒店餐厅重新热了热再端过来,他坐在沙发上,亲眼看着林艾吃了几口后才离开。
在他走后,林艾才将手里的羹匙放下,窗外天色早已大亮,灰蒙蒙的,如同他此刻的心情。
他又想起了那句话,欲 | 望满足的瞬间 即是偿还的时刻。
他和傅司礼的分别迟早都会到来的。
……
第48章 错乱
满月稍稍残缺 | 请您 | 抱紧我 | 这样的我
撕咬下成熟的丁香 | 露出白蕾丝领口 | 向你倾诉我的美梦
用我洁白芬芳的手 | 在你水晶般剔透的背上 | 弹奏乐章
不要惊慌 | 直到我们再次融为一体 | 沉迷寻欢作乐 |
用纠缠窒息来表达欲望 |
献于你最崇高的愉悦 | 带我去充斥黑暗的梦 | 呼唤我的名字 | 钢琴师
——钢琴师·兰钩
这篇傅氏旗下的车载香水“钢琴师”宣传文案终于提交上去了。
林艾狠狠的舒了口气,傅氏这个单子对他来说多少有些压力,不然也不会花费这么久的时间去搜集关于车载用品的资料。
他用第一口吻描述了一个偏执洁癖的钢琴师,以及他扭曲而火热的爱情观。
说不上来这个念头源自于哪个瞬间,只隐约勾勒出这样一个形象,和香水的玻璃质地、冷淡气味很匹配。
不过,等待殷彩审核还要一段时间。她最近在忙着要去A大招聘毕业生的事情。
按理说这种小事交给人事部门的人去办就好了,可是殷彩这个人艺术感能很强,她自己挖掘出来的人,各个都具特 | 色,扔到哪个领域都带两把刷子。
以往林艾也是不大参与这种繁杂小事的,可是如今听说A大和以往听说A大的感受不同。
兴许因为这是傅司礼和白鸥的母校,是他们爱情起源的地方,他心里就多了几分好奇和酸涩,想要趁着这次办公事去瞧一眼A大。
他这点小心思瞒不住殷彩,那个女人淡淡瞥了他一眼,“死 | 性 | 不改,有你以后吃苦的地方。”
林艾只是笑了笑就把话题扯开了,他想,殷彩只知道自己和傅司礼有一腿,还不知道白鸥是他的亲哥哥呢,真是骇人听闻,兄弟俩共侍一夫。
A大选址在南城的中心地段,他们今日挑的时机不凑巧,正好赶到A大校礼仪周,学生们都忙着去大礼堂听礼仪讲座了,留下他们零散几个企业代表坐在接待室里。
林艾寻了个理由,就自己一个人去校园转悠了,A大建校已久,有一片特别繁密的古樟树林绵延数十米,高大林立,漫步林中,樟香袭人。
其中有一棵古龄老树,虬结起伏的枝丫上挂着许多红绸缎和小木牌,穿林风吹过来的时候,整棵树都窸窸窣窣摇动起来,红绸飘扬,木牌相撞。
他随手翻看了几个小木牌,无非是求工作事业之类的,还有红绸求姻缘,求个英俊的Alpha。
老树下就是一个小报亭,兜售着许愿用的红绸、木牌,还有情侣专用刻着姓名的铜锁。
看到林艾在树下驻足许久,报亭的老妇人探出头来,“学生,是来许愿求工作的吧?”
林艾摇了摇头,“不是专程来许愿的,路过这里而已。”
“这里很灵验的,求什么应什么,你没有愿望吗?”老妇人微笑着问他,透过老花镜片打量着面前这个年轻的Omega,“好歹求个好姻缘呀……”
姻缘。林艾没想过。
但要说心愿的话,确实还有一个。
默了默后,他掏出钱包来,“给我一个木牌,不要红绸。”
用黑色的防水信号笔在木牌的正面写了“求子”两个字,等黑色的墨汁完全渗透到木屑里,他才合上了笔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