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落到他们身上。
队伍缓慢往前,叶怀宁正无聊翻朋友圈,听到排在季饶后面的两个小女生小声议论他们。
“他是季饶吧?看着有些像,旁边那个好像是盛星的那个总裁。”
“是吧,他俩不是分手了吗?季饶在法庭上承认自己出轨啊,我看过庭审直播的。”
“又和好了吧……”
女生们的声音更小,季饶看向叶怀宁,帽檐下的双眼里流露出略微的窘迫,叶怀宁回视他,目光里有嘲弄笑意。季饶很无奈,转身和那两个小女生说:“我是季饶,你们就站在我背后议论我,这样不太好吧。”
女生们轻轻“啊”了一声,赶紧跟他道歉。
季饶提醒她们:“看到了就看到了,不要到处说了。”
“不会不会,保证不会。”
叶怀宁也转回头,似笑非笑说了句:“我没跟他和好,你们猜错了。”
女生们无言以对,涨红了脸。
季饶愈发无奈,伸手去拉他,叶怀宁被他拉到身前,狠狠瞪了他一眼。季饶没忍住笑,轻捏了一下他的手。
电影散场已经是十一点半,这边离叶怀宁的城北别墅近,他直接把车开回去。
停车时季饶去后备箱取出之前放进去的东西,一个蛋糕和一大一小两个礼物盒。
叶怀宁默不作声地看他一眼,先进了门。
季饶跟进去,东西搁上客厅茶几,看一眼时间,离十二点还有最后五分钟。
别墅里没开灯,他取出蛋糕,点上蜡烛,看着叶怀宁说:“怀宁,二十六岁生日快乐。”
这一幕仿佛跟两年前的那个画面重合了。
叶怀宁愣愣看着他,那时的季饶和眼前的季饶,叶怀宁分不清,哪一个才是最真实的他。
季饶笑笑又说:“许个愿吧。”
叶怀宁想了想,摇头:“还是算了,没什么想要的。”
两年前叶怀宁的生日愿望是,他的Alpha能更疼他一些,但是现在他说,没什么想要的。
季饶替他说:“要不我帮你许个愿吧。”
叶怀宁没出声。
季饶看着他:“以后你的Alpha会疼你一辈子。”
他的目光诚挚,烛火后的那双眼睛里都是笑意。
叶怀宁回神,微弯下腰,一气吹灭蜡烛。
季饶拿出他的礼物,大的盒子里是他去年寄来,又被叶怀宁退回的那个水晶驯鹿模型,也不管叶怀宁肯不肯收,他直接找了个地方将东西摆上。
小的盒子里,是他一直想着要给叶怀宁买的表。
在叶怀宁身前蹲下拉过他的手,帮他把那枚在非洲被人磕坏了的表摘下,换上新的,季饶左右看看,十分满意:“这枚手表的表盘上是银河,每到你生日的时间点,银河就是最亮的时候,好看吗?”
叶怀宁的目光落到表盘上,银河璀璨,在黑夜里闪动光亮,他慢慢点头。
“你喜欢就好。”
季饶仰头看着他笑。
叶怀宁有些说不出话来:“……谢谢。”
他知道这款表不好买,不仅是价格昂贵,因为生日时间点这个设置,需要提前很久预约,这个人确实用心了。
他又一次说:“谢谢。”
季饶依旧在笑:“不客气。”
正文 “新年快乐,我爱你。”
傍晚。
季饶一身不起眼的灰色羽绒服,戴着帽子口罩走进跟人约定的咖啡厅,在靠角落的位置坐下不到五分钟,进来个戴副眼镜、斯斯文文的中年男人,手里拎着公文包,在季饶对面坐下。
“你好,鄙姓吴。”对方主动自我介绍,朝季饶伸出手。
季饶冷淡抬手。
在男人打量他时,季饶也在打量对方,这人并不起眼,看起来和那些出入在各处写字楼间的普通白领一般无二,他们坐在这里,更像是要推销一份保险合同,又或是交易其它司空见惯的东西,而不是腺体。
男人抿一口咖啡,慢条斯理说:“季先生不将口罩摘下来吗?戴着口罩怎么喝咖啡?”
季饶只摘了帽子,口罩一直没取下,咖啡更是一口没碰:“抱歉,我是公众人物,在外头习惯这样了。”
对方笑笑说:“公众人物,做你们这行的,应该挺有钱的吧,我看过季先生演的电影,你演得挺不错的。”
季饶没兴趣跟他闲扯谈,开门见山问:“我的腺体,你们评估能卖多少钱?”
男人盯着他的眼睛:“我还是很感兴趣冒昧一问,季先生这样的当红明星,随随便便一场商演就能赚几十上百万,何必要走投无路到选择做这种交易?”
“我现在风评不好,负面新闻缠身,粉丝流失严重,很久没接到正经工作了,之前拍的电影还是自己倒贴钱进的组,谁会花几十上百万请我上商演,这年头钱不好赚,哪个商家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
他没有说假话,周永平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