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听说在生意场上也挺厉害的,跟以前那个动不动因为掉了名词而哭的女孩简直天壤之别。
但一看到自己的家人就温柔的无可救药呢。
姜水迢握着手机,脚底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地面,细密的雨点落在前头的水泥地上,激起一小朵水花,她就这么有一眼没一眼的看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啪嗒啪嗒的踩着水花过来,脚步急促。
她一抬头,就看到扎着马尾,光洁的额头上还有雨水落在上面,正一边喘着气一边收着伞的盛奇奇。
还穿着校服,裤脚都有点shi了,那种白底蓝边的校服她让她有些感慨,好像昨天自己才穿着这身校服翻墙头逃检查,今天又变成一个出门都要准备好久的女人。
真是久违。
她一边感叹着,盛奇奇一边拍着自己的袖子,匆匆忙忙的从学校跑过来,风有点大,不仅shi了脸,袖子好像也沾了雨水。
拍完之后盛奇奇也没看姜水迢,转头从书包里掏出了一把折伞递给她。
“喏,我放学校备用来着。”
姜水迢刚想接过,没想到盛奇奇又飞快的塞了回去,“你还是跟我撑一把吧,折伞shi了又要晾外面好久。”
屁个好久啊!
姜水迢简直哭笑不得,最近盛奇奇这货的手段倒是层出不穷的,起先是上学非得让她早起送她,美名其曰早起锻炼身体,结果姜水迢真的煞有其事的跟对方步行去学校后,盛奇奇又反悔了,把她送回家,自己再骑着小绵羊走。
简直有病!
她被折磨的黑眼圈浓重,本来就睡得晚,结果早起傻一天,连带着上班的时候都困的不行,喝了一大杯浓茶也不管用。
今儿早晨还是她在校门口把这个丢人现眼的东西给塞进去的,不然肯定又得迟到,被门口站岗的记一笔,估计又要罚钱了。
她们班的班主任采取的罚钱政策令一帮常常迟到的家伙闻风丧胆,一个个紧捂着钱包生怕被班主任这个吸血鬼掏走充公,唯独盛奇奇不把这个政策看在眼里,一星期六个早晨,基本上有四个早晨是迟到的,扣分一次罚五块,盛奇奇这种拿着父母钱无所谓的不心疼,姜水迢虽然也不痛不痒,但心疼自己,每每都要跟她一番斗争。
除此之外,常常有半夜突袭的现象。
重点高中的铁血她以前虽然亲历过,但一直不把晚自习当回事,晚点就晚点好了,大不了再看一本武侠小说,没想到了盛奇奇头上,把被压迫到近十点的怨气发到自己身上,以至于姜水迢在深夜总会被惊醒,盛奇奇缠着自己的身体,差点没把她她给勒死。
第二天从早晨开始恶性循环。
姜水迢觉得自己这段日子有些痛不欲生。
“走啦!还站着?”
盛奇奇把靠在柱子上的伞拿起来撑开,冲站在后面的姜水迢歪了歪头。
早春的株县还有些冷,姜水迢仗着自己穿着高跟鞋,还是习惯性的揽住盛奇奇的肩膀,风吹过来,只穿了一件薄外套的她抖了抖。
盛奇奇感受到了,从姜水迢的手里拿过雨伞,强硬的伸手把姜水迢往自己肩膀靠。
“早上都叫你多穿点了。这几天寒chao,降温。”盛奇奇一边说着,右手去包住姜水迢没□□口袋的左手。
少年人的掌心温热,姜水迢冰凉的手一碰上,就觉得舒服无比。盛奇奇无声的笑了笑,包的更紧了。
“奇奇,你还是没我高嘛。”
姜水迢看了看盛奇奇,幽幽的说了一句。
盛奇奇抓着姜水迢往自己这边靠,一边不满的说:“回去脱了鞋你再跟我说这句话。”
“脱了鞋还不是没我高。”姜水迢嘀咕了句,这几年盛奇奇运动量增加了不少,假期经常有事没事就拉着姜水迢去体育馆跑圈,课下还拉着同学狂打羽毛球。姜水迢觉得自己一把年纪了倒是没什么兴致,跑几圈就坐在边上看盛奇奇跑。
那会还是暑假,晚上的体育馆灯火通明,映出少女额头因为运动而出的细汗。短袖的领口宽大,跑起来松松垮垮的,不一会儿就掉了一头,盛奇奇就去拉,姜水迢撑着脸看着对方圆润的肩头和瘦削的肩线,因为运动而带起的风吹乱了头发,有几缕从额头滑落下来,却完全挡不住那坚定的眼神,姜水迢笑着叹了口气。
还是不服输的性子。
好像不长高矮我一截是比天塌下来还痛苦的事情。
“诶,对了,还没十点你怎么就先跑出来了?”
盛奇奇:“哦我从后门出来的。”
株县一中的后门是一个小的铁门,虽然有点高,但好在铁门中间有横杠,一翻就翻过去了。盛奇奇是最后一节自习快上课的时候冲出去的,卷着书包就下了一楼,没敢撑着直伞大摇大摆的走,走之前还拜托关系比较好的学习委打打掩护,反正都最后一节课了,去个厕所老师应该不会管的。
“你可真行。”姜水迢说着,一边打了个哈欠。
盛奇奇瞥见对方袖子上shi了的小半片儿,默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