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他们要的是能够确确实实地判明事件的真凶,并予以惩处。
——这就是异能特务科想要的结果。
“真是不得了的推理,没想到犯人最后会因为两盆铃兰花露出马脚。”
安排下属处理别墅内的“意外事故现场”后,渡边容秀感叹着看向绫辻行人和江户川乱步,发自内心地道谢。
“这次的事件真是辛苦二位了。”
虽然发生了一起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故,但事件终究是成功解决了。
“不过是一桩小事。”江户川乱步不知道从哪掏出一根棒棒糖放到嘴里,不甚在意道,“毕竟帮助你们这些凡人解开迷题是名侦探的职责。”
绫辻行人原本像是在想什么事,听到他的话也只是不冷不淡地应了一声。
渡边容秀对他们二人回应只是无奈笑笑,没有说什么。
毕竟天才总会拥有特权。
他说完,便又去忙着处理后续事宜了。
事件解决之后他要和上层有所交代,还要做好相关的安抚和之后的交接。
军警们在现场忙忙碌碌,中岛敦则因为虎过于灵敏的嗅觉被浓重的血腥味呛得有些喘不过气。
好在事件解决,江户川乱步也没用留下来的欲望,没待多久就带着中岛敦离开了。
时间接近傍晚,辻村深月陪军警一起做完此次事件的报告,本来想问绫辻行人要不要回去,却发现堀北夫人坐在客厅,面前摆着两盆铃兰,神色哀戚。
辻村深月犹豫着走过去:“堀北夫人,还请节哀。无论如何,您接下来都要好好生活。”
见她过来,堀北夫人勉强露出一个不太明显的笑,仍旧难掩悲伤:“我只是觉得这一切太突然了。”
她是位看起来非常温和的女性,面容和蔼可亲。身上沉淀着种雍容的气质:“这位小姐,想必您也是政府的工作者吧?我丈夫是军警的高层,他的工作对我都是要保密的,因此我根本不知道他每天是在做什么,跟什么人见面。他说这要保密,我就从来不会过问。”
这位年长的女性缓缓说着:“我丈夫是位非常正直的人……说实话,到现在我都有点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在我看来,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跟那群犯罪者扯上关系的。
“但是,也许的确有那么一次吧,我曾经看到他在家里接待过一个不像是政府成员的人。现在想想,那可能就是响子所说的‘港口黑手党’。”
“我在想,如果我当时多问一句,会不会能有机会劝劝他,不要那么做。但事情已经发生,再怎么样也于事无补。”她伸手擦了擦眼角的泪,而后怔怔地看着眼前的铃兰花。
“——这两盆铃兰,其实是井之原君去年送给我丈夫的。”
辻村深月给她递纸巾的动作一顿,看向那两株娇艳的铃兰花。
没想到这两盆令井之原罪行败露的铃兰正是出自他本人。
这实在令人唏嘘。
“井之原和响子是我丈夫看重的下属。我们两个没有孩子,所以对这两个后辈都非常喜欢。”
堀北夫人回忆着,脸色终于有了一丝真实的笑意:“我丈夫喜欢摆弄花花草草,却总也养不活。为了让这两盆铃兰活下来,井之原当初天天往这里跑,只为了按时给花浇水施肥。铃兰花开的时候,我丈夫开心地拿相机拍了照,还说要裱起来呢。”
“结果到最后,却是他的原因,变成现在的局面,还害得井之原君做出了这样不可饶恕的事……”
她像是终于承受不住这些接二连三的打击,情绪崩溃,掩面啜泣:“所以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我眼中那么正直的他会犯下那样的过错……我真的不明白。”
辻村深月手足无措。
一旁正在指挥下属处理现场的渡边容秀颇有顾虑地看了眼在场的人,欲言又止。最终什么也没说。
空旷的大厅内,只有军警们清扫现场的窸窣声,和女人低低的啜泣音。
然后,绫辻行人忽然开口了。
“你的丈夫没有犯下任何过错。”
辻村深月看向他:“——老师?”
堀北夫人抬起头,遍布泪痕的脸上满是错愕:“您说什么?”
侦探倚在窗边,仍旧看着外面的景色,神色如常。
就仿佛那只是句无关紧要的话。
渡边容秀张了张嘴:“这……”
在渡边容秀说出接下来的话之前,绫辻行人直接把矛头指向了他:“事到如今,还有隐瞒的必要吗?你们不会是想让堀北先生背负骂名就草草了事吧?”
渡边容秀被侦探的视线看的浑身冰冷:“不、堀北先生是位值得我们致以最高敬意的人!”
渡边容秀擦擦额头的冷汗,转向堀北夫人,艰难道:“我本来是想等之后单独告诉您的,既然绫辻老师都说了,那……”
男人走到堀北夫人面前,郑重鞠了一躬,埋着头道:“堀北先生是在军警内部的命令下去接近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