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利益辗转钩连,得罪了一处就连带了许多机会灭失。
除非他一把抱紧了靳凉疏这棵大树,否则一定是被人打死了抹平了的小角色。
玛德自己明明都和靳凉疏说过分手了,就想好好演戏摆脱过去,很难吗?
命运的洪流非得把他往过推。
星如雨有点儿懊恼,杜玲劝了他两句,就有艺人“惹事儿”了,她急忙通知公关团队去会议室开会去。
临走前还千叮咛万嘱咐:“星星,你一定要去找靳总啊!有时间我要和你聊聊,看看你最近是怎么了,都不像你了。”
往常贴靳总都恨不得抹点502胶粘人身上。
“……”
星如雨一个人坐在杜玲的办公室里,看着落地窗外面的车水马龙,心脏咚咚直跳。
是不是自己决绝的太明显了?要不然还是去一趟?
可是星如雨想起来靳凉疏那冰块一样的模样,觉得自己做不到主动倒贴。
“……”
算了,了不起老子继续去给麻将游戏配音。
反正他声音条件还行,在原来的世界有人无聊搞过“让耳朵怀孕的男艺人”网络投票,他甩了第二名一百多万票,得了第一名。
转行也不是他承担不起的代价,有什么大不了。
天无绝人之路。
让老子向靳凉疏低头,想都不要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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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楼的VIP病房里,偌大的房间里,冷的像个冰窖,没有丝毫人气。
冷色大理石铺就的地板中间,有一个被八字绷带固定法束缚在床上的中年人,他目露凶光,挣扎得病床发出酸倒牙的吱扭声。
倚靠在窗沿上的是个身高腿长的男人,他背着光站立,眼睛里的凉薄被光影遮挡。
半响,他走过去,修长的手指捏着堵嘴的白布,一把扯了下来。
病床上的男人大声吼道:“靳凉疏!你他吗要关我到什么时候?!”
靳凉疏居高临下地看着病床上的人,久久,嘴角扬起一抹不屑,“这问题太蠢。”
“去你妈的靳凉疏,你和你妈一样是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你妈埋在哪里你都不知道吧?想知道吗?”
屋子里除了这个状似癫狂的男人,和他发出来的噪音以外,没有另外的声音。
诡异极了。
冷白色的手指捏起了床头一把水果刀,冷如寒冰的眸色盯着刀锋。
靳凉疏一身的戾气,却被极低的气压压抑着。
病床上的男人蹬圆了眼睛。
“靳凉疏,我怎么样都是你叔叔,哪怕我之前对你以及对你母亲……不那么友善,但靳氏集团能发展到今天这一步,我靳天明也功不可没!”
唰的一声。
那把刀插在了枕头上,锋利的刀锋没入枕套,贴着靳天明的耳朵,也切断了靳天明的话。
靳凉疏缓缓拖着刀,刀锋所过之处翻起了一片鸭绒。
“你不配提她。”
“不提,不提,把刀拿开……”靳天明盯着刀锋眼睛里有一丝诡异的光芒,“别忘了你小时候,都是我带的你啊……”
靳凉疏眼睛眯了眯,抽出了刀,一把插在靳天明头顶病历卡上。
“闭上你的脏嘴。”
靳天明大概是Jing神有一定问题,眼睛里有狂热和神经质。
他头发散乱,伸着脖子,满面狰狞,“我也看清楚了,你小子心硬,我说什么你都不可能放了我,在你眼里我是恶魔对吧?那来啊,你杀了我啊,杀了我这个恶魔,然后你就是真正的恶魔。”
靳凉疏的眼睛眯了眯。
靳天明立刻疯狂地大笑起来,笑得目露凶光,“你他妈的狗崽子,我当时为什么不掐死你,你是个什么东西,你就是我对外树立正面形象的打出的牌,你真以为你是高高在上的靳总吗,你那个妈就高贵了吗?!”
靳凉疏一把掐住了靳天明的脖子,仪器立刻发出了尖锐的警报。
垫着刺耳的滴滴声,靳凉疏脸上冷静的面具像是冰层碎开了一道裂缝,里面脆弱、不甘、痛苦、不安,以及滔天的怒意,都从这缝隙里透露了出来。
“呵呵呵,靳总啊,我高高在上的靳总啊,用了那么多肮脏的手段现在你终于是高高在上的靳总了……”靳天明被掐得几乎要倒不过气来,还是断断续续地说:“别人没见过你这样吧,我可是见过,哈哈……记得你小时候我教你的吗?”
“雏鹰有飞的本能,但是掰折了它的翅膀,他就不能飞,所以雏鹰就不是雏鹰,到底是家雀,嗬嗬……”
靳凉疏眼睛里的神色逐渐暗了下去,暗沉的浓墨攀上眼底,淹没了激动的情绪。
脊背紧绷的状态让他整个人像是冰霜覆盖的利刃,拉满了力道,随时出鞘就要见血封喉。
也不知怎么,他突然想起了自己小时候的模样,穿着校服推开别墅大门,手里捧着奖状。
在玄关的穿衣镜里,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