戟走得步子快了,庄隅便要上前牵着傅时戟。
“慢一点。”庄隅拉着傅时戟。
傅时戟无奈地轻笑道:“宝贝,我已经康复了。”
“医生说还要养着,天凉,要注意。”庄隅一本正经地重复医生虽说过的话。
傅时戟只能顺从地应下,刚到旧宅,庄隅便迫不及待地想要去看后院假山边的猫窝。
这些猫咪居然还记得庄隅和傅时戟的气味,它们没有惧怕之意,从猫窝中钻出来,朝着庄隅喵喵叫唤。
庄隅还是带着手套才被允许摸摸这些猫咪的软毛,猫妈已经胖了一圈,它看看庄隅忙着撸猫崽子,绕道到傅时戟面前看着他。
傅时戟随手扔过去一个毛线老鼠玩具,猫妈便追着自己玩了起来。
庄隅还以为这些野生的猫咪无法习惯家养的生活,长大后一定会离开,但是它们还是留下来。
“傅时戟,为什么它们不走,明明外面的世界更好玩。”庄隅挠挠一只猫咪的下巴颌,猫咪的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的舒服声。
傅时戟走到庄隅的身边,伸手摸摸庄隅的头发道:“因为它们找了家,它们喜欢这里,所以留了下来。”
庄隅轻哼了一声,他也是像这些猫一样,找到了自己的家,不愿再离开了。
起风后,庄隅的鼻尖微凉,他站起身,回首对傅时戟道:“我们进屋子里吧。”
旧宅的屋子很温暖,生了地热,庄隅将厚重的外套脱下,也帮着傅时戟将衣服一件件地脱下,傅时戟像是一个稚童般,被庄隅周到地照顾着。
除夕,是年味最浓重的时候。
往年庄隅没有值得问候的对象,但是今年他认识了许多的人。
庄隅点开通讯软件,给红姐、朱篱、导演、绘画班老师、宋涛,还有剧组其他人都发送了新年问候。
楚牧回老家过年,他们距离很远,庄隅想了想,还是给楚牧拨打了一通视频电话拜年。
“喂。”电话被接起,可是视频那端的人不是楚牧。
“周慕阳,怎么是你,楚牧呢?”
庄隅定睛一看是周慕阳后,又看了一眼屏幕上的通话对象,确定这是楚牧的名字。
“是我,怎么了。”周慕阳扯长了调子,语气懒散道。
庄隅愤愤道:“你对楚牧做什么了?”他唯恐周慕阳威胁楚牧做出他不愿意的事情。
“是庄隅吗?”
屏幕外传来楚牧的声音,几秒后,屏幕中出现了楚牧的脸颊以及他对周慕阳说话的声音:“周先生,请您不要随意动我的私人电话。”
然后楚牧朝着庄隅柔声说道:“庄隅,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可是周慕阳怎么在你身边,你不是回老家了吗?”庄隅也回复楚牧问候,又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他……”
楚牧抬眼看了一下周慕阳,然后对庄隅解释道:“出现一点意外,他和我一起回家过年了。”
庄隅小声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你怎么还让他跟着你……”
庄隅没对楚牧抱怨几句,周慕阳便抢过了楚牧的手机,道:“小屁孩,别管大人的事。”
“周先生,请不要抢我的电话……”
他的抗议很无力,因为很快电话便被周慕阳挂断了,庄隅看着黑掉的屏幕,下床趿拉着拖鞋去隔壁书房找傅时戟。
年末的事务还需要傅时戟亲自过目,庄隅拎起一条毛毯盖在傅时戟的肩膀上,然后坐在傅时戟的身边,拿着画笔练习绘画,傅时戟身体好起来后,庄隅也继续开始学习绘画。
书房很温暖,暖得令人昏昏欲睡,上午的时间悄然逝去,庄隅打了个哈欠,看向窗外,忽然发现几粒白色的雪花飘过。
“傅时戟,下雪了!”
地理气候原因,庄隅没见过几次雪,人们总是对洁白的事务充满向往,雪花不仅洁白绵软,它们从天空缓缓飘落,带着一丝神秘的色彩的。
庄隅将窗子推来,迎面一阵冷气,但是他顾不上寒冷,抬头仰望纷纷白雪。
“雪花。”庄隅伸出手,指一片六角形的雪花落在手掌中,触碰到庄隅的温度后,瞬间融化为一滴雪水。
“我们出去看看。”傅时戟道。
庄隅和傅时戟穿了厚衣,站在长廊里,猫咪也从小窝中跑了出来,在长廊里一只贴着一只,站成一排,齐齐朝外望去,有些可爱。
庄隅也和傅时戟紧紧依偎在一起。
庄隅想起楚牧和周慕阳早上在一起的事情,便对傅时戟问道:“周慕阳怎么回事,总是黏着楚牧。”
周家的事情,傅时戟也了解一些,对庄隅说道:“周慕阳和周老爷子有些矛盾,年前被赶出门了。”傅时戟以为周慕阳随便找个地方栖身,也不清楚怎么和楚牧缠在一处。
“好吧。”庄隅鼓鼓嘴巴,心道楚牧应该能够解决问题。
这场雪难得下得久些,在地面上覆上白色,日落雨雪才停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