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道:“家主可要熬过去,傅家这次终于把那堆吸血的虫子赶走了,我可不想再接济他们。”
“我这边还查到了之前被逐出去的旁支似乎和绑架犯有过接触,现在派人盯着他们,留他们一命,偏要寻死。”
“谁说不是,若是换人作家主,再把他们招回来,我宁愿退出。”
“家主不会有问题的,听说他穿了防弹衣,而且绑架犯手里的枪支是劣质品,子弹威力比正常强制的威力小了一些。”
“太好了……”
他们之中没有人直言傅时戟的名字,以家主为代称。
在如今,家主这一代称听起来很是怪异又有些滑稽,像是古老家族遗留下的古旧名字,但是经过他们一本正经地说出来,听着也没有违和感了。
庄隅目光没有焦距地看着他们,这些人都是傅家的年轻一辈,以前傅时戟带他参加宴会时,庄隅也见过其中几个。
“给你衣服,是新的,我刚派人去买的。”其中一个女人不忍,迎着庄隅的视线走了过来,她拿着件外套,伸出手递给庄隅,“你叫庄隅对吗?我是傅家傅兰。”
庄隅没有伸出手接衣服,傅兰见状劝道:“家主还要养伤,你把自己弄生病了,怎么照顾他。”
“……谢谢。”
庄隅听罢接过了衣服,衣服很干净没有异味,盖在身上,生出些许暖意。
“我们都是拥护家主的,你不必对我们抱着敌意。”傅兰柔声道,“家主会好起来的。”
“嗯。”庄隅低声回复道。
走廊中再次传来脚步声,众人朝着声源望去,看清她的面容后,颔首朝着那人问候道:“老夫人,您来了。”
庄隅抿着嘴巴没有说话,傅老夫人面色如常,并没有其他的情绪,她径直走到庄隅的面前,瞧着他的模样,嫌弃道:“窝囊,时戟教给你的规矩都忘得干净了。”
庄隅转过脸,既没有反驳也没有应承。
傅老夫人优雅地坐在一边,她的视线扫过在场所有人,走廊中安静下来,没有人敢招惹傅老夫人的不快。
终于,急救室的灯灭了。
医生和护士鱼贯走出,主治医生见到傅老夫人后,详细说道:“脱离生命危险,不过内脏受损,肋骨也有断裂,需要静养一段时间,送来时间很及时。”
“方院长,辛苦了。”
傅老夫人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庄隅竖起耳朵听到医生的诊断,提起的心终于落了地,见护士将还在昏迷中的傅时戟推了出来,他箭步上前。
“你最好给我活着。”庄隅朝着紧闭双眼的傅时戟轻声说道。
傅时戟好似听见了他的声音,眉角松动了些,一边的护士耐心对庄隅解释道:“病人还需要观察疗养,您先松手,我们要送他去病房。”
听到护士的话后,庄隅才松开手,任他们将傅时戟推进专属病房中。
“傅夫人,走个流程吧。”
方院长招招手,一个护士打扮的人将签字单送到傅老夫人面前。
方院长继续说道:“时戟没什么问题,子弹的威力不大,防弹服的质地遮挡了大部分的威力,过两天就能醒,年前就能走动了。”
他不仅是这家医院的院长,也是权威医师,刚才为傅时戟主刀,他还是傅时戟的心理医生方柯的父亲。
方家是行医世家,如今医院在全国皆有分院,院里医术Jing湛,口碑很好。
“麻烦照顾小儿了,他总是自作主张。”傅老夫人揉揉额头,有些无奈地说道。
傅时戟的私事从不与她说道,之前的那件事更是让他们的母子情分生疏了许多。
可毕竟血浓于水,虽然自己与他的父亲没有感情,可是傅时戟是他的儿子,这无从改变。
所以傅老夫人才放心不下,察觉异样后派去猎大照应,没想到傅时戟还是给自己弄出这么严重的伤。
傅老夫人不用想都知道一定是为了救庄隅。
护士举着签字单,傅老夫人没有接过去,随手指了下准备跟着傅时戟离开的庄隅,随口道:“让他去签字,我不管了,是他惹出来了。”
傅老夫人的声音很大,庄隅转过头,发现所有人都在望着自己,惊愕与疑惑的视线交加,零星几个人透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傅时戟的手术签字单由庄隅写字意味着傅老夫人承认了庄隅在傅家的地位。
当着他们这些小辈的面前说出这句话,傅老夫人也是在向他们表明他们心里要知晓分寸。
傅家几个人站在角落里小声议论道:“啧啧,这小孩真厉害,老夫人认了他,他就是板上钉钉的家主夫人了,咱们家到了这辈真是彻底地天翻地覆。”
“随便是谁,别碍着握我赚钱就行。”
刚才庄隅送衣服的傅兰道:“看着这小孩也怪招人疼的,回吧,既然没有生命危险,这里用不着我们了。”
其他人随声应和,与傅老夫人打过招呼后,三两相伴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