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小,然而庄隅听着这音话语仿若惊天巨雷。
性。
这个词对于年幼的他们具有强大的震撼力。
它很陌生,给人恐惧。庄隅第一次接触这个词眼是不小心看到一个护工和男人在咬嘴,他不明白。后来问了志愿小姐姐,那个小姐姐温柔地对他说,等他长大自然而然就懂了。
他没有长大,但看到夏东的模样,这个字眼就提前撞进了他的脑子里。庄隅简直头皮发麻,察觉过来性是不干净、扭曲的东西。
“那你为什么还不走。”庄隅脸色煞白,道:“为什么世界上会有这样的人!我不能和他走,你也不可以同他回去!”
原本苟延残存的,对未来憧憬的泡影瞬间被戳破。那个人是变态,好恶心,他还被摸了脸颊和手指。
庄隅蹲在地上绝望地干呕,可是他早上和中午为了完成清理杂草的任务,一点饭都没有吃,所以他吐不出任何东西。庄隅用自己被泥土染上的粉色上衣擦拭手指和脸颊,想要摆脱那种恶心的触感。
“小隅!”夏东穿上了衣服,摸摸他的头发,轻声道:“所以,现在还有机会,你留在这里,才不会变成我的样子。”
夏东对庄隅心怀愧疚,尽管他知道坏了那个变态的好事,自己会被打得很惨,他也怕死,可是他不能临死还要拉着一个无辜的庄隅。
夏东回想自己被李元胜带回去的第一天,他满心欢喜,可自己太天真了,没有看到他的真正面目。还没等到家,他便在车子上同他讲着庄隅的好话,他使用自己所有美好的词汇去形容庄隅,想要这个有钱的新爸爸能够在下一次庄隅一起带回家。
然而这个男人在没有人发现的黑暗角落里,便脱掉了人类的外衣,变成的一只丑陋的怪物,自己拼命反抗也无尽于世,就算哭着喊着要回福利院,不要再叫他爸爸,而那个男人却变得愈加凶狠,梦魇一样无时不刻地纠缠着他。
“小夏哥,你也不可以再回去。”庄隅站起身,抱着夏东:“让我想一想,想一想,一定会有办法的。”
庄隅想着在身边谁会为他们提供帮助,第一个人是志愿者,可是他没有方式联系到他们。
还有谁呢,厨房的阿姨?清洁垃圾的护工?院长?不可以,庄隅想到他们的面庞和他们的语言,突然醒悟,这些人同那个男人没有什么不同,他们都是帮凶。
还有谁?
还有谁有强大的势力,强大到可以在这些爪牙下保护住他们。
一连串声音清晰地回荡在庄隅耳畔。
“别动。”
“你叫什么名字。”
“……”
那个人!
自己刚才遇到的那个哥哥,就是他从王娟手里保护了自己。而且那个跟随着他的保镖手里还有枪支。弱小动物的敏锐让庄隅知晓冷漠的哥哥比那个变态更厉害。
“小夏哥,我想到了,他一定可以救我们。”庄隅燃起希望,“如果是他的话,一定可以。”
庄隅在堕下深渊前,拽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的藤蔓。无论这个藤蔓愿不愿意救自己,他都要去争取,无论代价是什么,庄隅都可以支付给他。
…无论多少钱,庄隅能想到最昂贵的东西就是金钱。即使现在的他分文无有,但是可以在未来的漫长时间里赚到指定数目,然后慢慢地还给他。
世家
“傅夫人,傅大少爷,哎呦,真巧在这遇见你们!”
李元胜摇摆着肥胖的身子,小跑到一位衣着素朴的夫人面前,被一旁的黑衣保镖拦下。
这位夫人端庄地坐在一把椅子上,右手的手腕处卷缠着一串佛珠,着深灰色古典暗花纹旗袍,挽起的乌黑秀发用一柄木质簪子束着。岁月虽在她身上留下了痕迹,可这位夫人因此沉淀得如同经年美玉,娴静淑雅。
但是只要找个有些门路的人,都知道这位夫人可不是面上那般温文,年轻时的傅夫人叱咤商界,行事决绝处置果断,比起傅家老爷子也不逞多让。只不过年岁上来后,便退居幕后,放了手里的权,心向了佛理。
李元胜被保镖阻拦下,也不敢恼火,憨笑着道:“惊扰夫人了,我是京城李氏的旁支李元胜,现在做着地产生意,见了您便寻思上来打个招呼,我…”
傅夫人连他的话都没听完,便微蹙眉头,用手绢捂住鼻尖,对身边的傅时戟道:“时戟,我乏了。”
傅时戟点了下头,对保镖做了个手势,保镖立即厉声将李元胜驱赶离开。
“下次找个清静的地方,什么猫三狗四的都凑过来叫两声。”傅夫人抚着额头,不带语调地对傅时戟道:“还有你身上乱七八糟的毛病,不管用什么方式,早点给我治好,没时间一直让你清闲下去。”
“好的,母亲。”傅时戟简短地回复一句后,母子二人便没了言语,竟如同陌生人。
“狗日的,都给我等着。”
被赶走的李元胜越走越气,恨那傅家夫人竟然一点面子都不给他,他还特地表露了自己的主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