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年龄太老牙都掉光,照你这么说,莫非……”
“那片湖水,我还跳进去游过泳,水质清澈,连绿藻和水草都少,鱼更是看不到几条,”,邱池又用笔点点地图:“如果这条鳄鱼常居在那里,它靠什么生活?”
“我还是不敢相信”,祁林试图找出疑点:“地图上那片区域,有什么特殊标记?”
“刚刚的那片湖水,在地图区域里,标注了一只gui。四脚着地,和鳄鱼爬行的方式相似。”
“这特么节目组是神经病吧?导演和策划,是吃三鹿nai粉长大的?”,祁林揪住头发,恶狠狠道:“标注都不标注明白,这什么意思,和我们玩你画我猜?这节目的目标受众,到底是谁?这特么纯粹就是脑子不好,难怪这几年收视扑成狗!活该!我之前出国,看过不少斗鳄和缠蛇的表演,这鳄鱼不会是训练好的,从那边请过来的吧?节目组这么大出血,哪个金主肯给投资?”
“他们台快发不出工资了,可能想孤注一掷,边拍边找,豪赌一把”,邱池站起身,把祁林也拉起:“现在的节目,走合家欢路线的多,观众已经审美疲劳,此时出现兼具危险性和观赏性的节目,成员们还都是高高在上、养尊处优的明星,这样的矛盾,会不会有看头?”
祁林把小麻花摇醒,抱了起来,他还是将信将疑:“你提出的,也只是某种假设。俗话说贪多嚼不烂,这节目又荒岛又亲子,到底想表达什么?定位不清晰,能不能准许上时段都不清楚,要不是报酬高的吓人,我才不来这狗屁节目。”
邱池闻言,深深看了他一眼,目光中带一丝玩味,祁林脸在发烧,干脆扭过头,有些犹疑:“小麻花怎么办?无论你的假设是否成立,带着她都太危险,咱们有十二小时特权,能不能把她送走?”
邱池把地图塞进包袋,几步跨出树洞,示意祁林跟上:“按地图的标示,出了这片树林,就是下一个补给点,这片树林给出的标识是‘人’,我在想,会不会出现第三方阵营,阻碍我们的行程。”
“那出了这个森林,再过一小片草地,就到终点了吧?”,祁林跨过杂草,跟着他向外走:“越往后应该越紧张,那如果遇到危险,就把小麻花送走,等十二小时过去,我们如果到达终点,她就不用陪我们折腾。”
“让小孩来参加这样的节目,是节目组考虑不周”,邱池看祁林走的吃力,长臂一伸,把小孩接过:“只能利用规则,尽量降低风险系数。”
他们边说边走,头上的雨点也越来越小,气候变化果然很快,乌云还未散,一缕天光就从头顶射来,大片棕榈树四散立着,似一排排的卫兵,挺起胸膛迎向太阳。数缕光线从叶片缝隙钻入,折射的光弧在地面围成圆斑,光束本身点缀绒毛,细细浮灰缠绕跳舞,蔚蓝天色空与无垠碧草交融,竟生出某种圣洁滋味。
雨后的丛林青翠shi润,土地蓬松chao软,走路时鞋会陷入,沾染上灰黑土泥。草叶被鞋底踩得咯吱断裂,数个跟拍机器人沙沙跟在背后,混着诡异杂音。
邱池走了一会还是不放心,把小麻花放下,到路边捡了个粗壮树枝,几下用刀削圆了头,递给祁林:“走路之前,用这个在四周拍打,如果有什么动物,它们会受惊吓逃跑。”
祁林接过树枝,很快心领神会:“你害怕雨后有蛇出没?”
“对”,邱池点头:“这个‘人’是什么含义还不知道,不能掉以轻心,雨后如果有蛇出没,有它至少安全一些。”
两人拿着树枝,一路敲打一路走,经常有鸟被惊吓飞起,也有兔子把草嚼到一半,就仓皇出逃,这片林子这类的动物有很多,体型小构不成威慑,有时他们还没靠近,它们就被吓得魂飞魄散,逃得影子都找不到。
一直走到晚上,天色擦黑,也没发生什么诡事,他们渐渐放松了警惕。在平原上夜行还可以,在森林里终究危险,邱池在尽量宽阔的范围里找了一圈,又寻找到一个干燥隐秘的树洞,祁林和小麻花先进去,他刚要低头,就觉得脑后一凉,一个影子风一般掠过,颈后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他条件反射向后一抓,空空如也,连根毛都没有。
那种寒凉迟迟不散,他一脚迈出树洞,两指撑开嘴唇,吹了声尖利口哨。
树叶都被声音拂出微颤,但那影子依旧悄无声息,仿佛从未出现,一切都是邱池的幻觉。
祁林安顿好小麻花,走到洞口,疑惑问他:“怎么了?”
邱池下定决心,转身进树洞,把女孩抱了出来:“这个地方不安全,我们再往前走,去找新地方休息。”
祁林不知发生了什么,但还是听话地整理好东西,跟着邱池往前走。
但这一天,他们一直快马加鞭,不眠不休,祁林的体力撑不住,在后面跟着都有些喘,汗珠浸透了背心,水一般向下流,他与邱池的距离比开始时要远,邱池的声音小了,祁林的五感就更敏锐,他走一会就要停下,向四周扫描逡巡。
他没敢和邱池说,怕他恐慌,因为他总觉得身旁有人。这沙沙声与之前的机器不同,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