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 J练习的时间更多,没多余的Jing力混脸熟。成年后正式出道,一亮相即爆红,演戏没两年就得了金晨影帝。他前二十年一马平川,太过顺遂,以为世界尽在掌握。
当时的他,春风得意目中无人,把片场当成自己家,拍戏必住总统套房,迟到早退家常便饭,把公司要求配合炒作的新人欺负的退圈,对前来采访的记者白眼相对,冷嘲热讽。
他根基未稳,就执意要出去开个人工作室,对邱池的挽留不屑一顾,认为是K J甚至是邱池的控制欲,阻碍了他前行的脚步。
邱池并不和他客气,只冷冷拍来一张协议。解约的条件是,以二十倍溢价,收购祁林工作室近百分之七十的股权,K J并不参与工作室运作,也不要求业务合作,只要求签署投资合作协议,通俗来讲,即第一年要给K J创造净利润六千万,之后以每年百分之十二上浮,三年后协议自动结束,如果达不到,差额部分由祁林个人补齐。
在这之后,祁林就能重获自由。
K J将他们哺育成人,在他们年少时,就培养他们上舞台,一手将他们推到巅峰。最初签署的协议都有专业的律师团队逐字起稿,违约金庞大到惊人。相比之下,这个新拟好的协议,倒温柔的不像陷阱了。
彼时他与邱池已结婚两年,但双方资金都各有信托公司打理,两人只在床上和谐,生活却渐行渐远。
签协议时,邱池带着K J一众执事人坐在红木桌子后,他交叠着双手,看着祁林的目光殊无感情。仿佛祁林不是与他同床共枕的人,而是个行走的,哗哗作响的印钞机。
祁林长到这么大,锦衣玉食,骄纵任性,从没怕过别人。他讨厌邱池的目光,讨厌这个看着他,像在看着提线木偶的男人。
他刷刷刷在合同上签下自己的名字,甩开笔,推开挡在门口的律师,摔门就走了。
唐蜢站在邱池背后,有点于心不忍,禁不住开口:“您对他太苛刻了。”
邱池后背一顿,指骨轻敲桌面:“心疼了?”
唐蜢连忙摇头:“没有。”
“老唐,你一年单账面收入,不算大头分红和投资,少说三百万,有了吧”,邱池将转椅挪过半圈,手臂压着扶手,沉稳看他:“K J有两千号人要养,上到高管,下到实习生。南方有不少刚入行的小孩,各个文凭漂亮。每到夏天,他们就顶着四十度的高温去影院,在门口一站一天,就是为了求影院,多给K J排几场片子。”
唐蜢主管宣传,对这块了如指掌,闻言也忙点头,邱池接着道:“如果投资有方,你的各类收入,早晚能让你财务自由。而那些小孩,可能背井离乡,想着好好干几年,就可以成家立业,至少对得起自己的文凭。他们工资微薄,有些咬着牙,用父母一辈子的积蓄交了首付,每早一睁眼,就想着怎么给银行上供。公司对他们不苛刻?”
邱池向来惜字如金,少有话多的时候。唐蜢触到了他的逆鳞,但还是对他的话不认同:“这是行业问题,不是我们一家就能解决。”
“你说的对”,邱池把椅子转回去,两指捏住山根,鼻梁拢出Yin霾:“但K J就像一辆战车,已经有太多的人绑在上面,它没法因一个人停下,也不会因慈悲后退。”
而祁林自己,也很快尝到了嚣张跋扈的后果。
先是有国内最大的八卦杂志——艺迷周刊在头版头条爆了他的料。说是那个被他排挤出的新人,是为了完成母亲的遗愿,才坚持入圈发展。新人被他排挤出后郁郁寡欢,想不开就去跳江,差点淹没在江水里。
新人的母亲,当年也是玉女红星,娇俏可人。只是天妒红颜,早早香消玉殒,徒留满城风雨。
一石惊起千层浪,舆论铺天盖地,众人将对佳人的遗憾投射到新人身上,祁林一时成了众矢之的。其实在新人跳江的消息传来时,他就惊了一跳,连忙偷偷顶着压力,乔装打扮去医院看对方。他当时开着小车,抄着小路,全副武装,从医院后门溜进病房。
一路上无人跟随,祁林也顺利闯了进去。病人面色苍白靠在床头,面容和缓嗓音低弱,一遍遍诚恳说着不怪祁林,是自己心理承受能力太差,怨不得别人。
祁林不太会安慰人,杵在那像个僵硬的雕塑,硬着头皮说人各有命。他放下地摊买的水果想走,还没碰到把手,病房门突然被挤开,数个长枪短炮疯狂涌入。祁林被推到墙角,闪光灯将惊愕的他,拍得像个在马戏团跌倒,吃了一嘴土的小丑。
新人依旧半靠在床头,惊慌失措的面容下,掩着浅浅说不清的笑。
那个新人,就是唐权真。
祁林不愿和他捆绑炒作,也是因为国内大电影蛋糕小,同类的男主形象,观众只能记住一个。他们都适合演那种出身叛逆,痞里痞气,要在生活中锤炼打磨才能成长的人物。
唐权真五官比他多了正气,眉眼却更柔和。矛盾带来的异样魅力,让他在女性观众中颇有人气。再加之新人入行,要价低到地板,已经有不少原本属意祁林的投资商,在向唐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