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为他们备好了礼物。
这次的动静远远大于毛以宣的枪响,余冕的骑兵逼退阿若文达的片空地上埋满了土雷,这些土雷在第一次北伐之后就经历了改变,威力非同寻常,而且就是为了对付漠南骑兵,土雷的引线彼此相连,绊倒一个就炸响一片。阿若文达的队伍这才是遭到了灭顶之灾。
土雷的炸响连京城内的百姓都能听见,酋兹自然是听到了。他出发不久也遇到了齐军的突袭,不过他异常谨慎,并没有追逐敌军,而是依照原有的作战计划向京城靠近。当听到巨响之后,他觉察到了怪异——虽然这次出动的都是重骑兵,都配有火器,但是火铳绝不会有这样大的响动,一定是出事了。酋兹果断向东折回,准备援兵。
酋兹这一走,就领魏池大感郁闷!原计划由林言虎引诱酋兹靠近西边的北岔河,北岔河上已经停满了魏池部署的战舰,只要对方到了射程之内,这些埋伏好的炮船就会万炮齐发。届时再前有水路,只能等着挨打,后有林言虎一万五千骑兵堵截,想投降都难。但等到东面已经响做了一片,魏池连个漠南骑兵的影子都没见到。
看来这个领兵的挺有脑子的,魏池躲在甲板上异常的郁闷,心想一定要查明这将领的底细。
林言虎则更加郁闷,他多次佯败,但是这路骑兵就是不上钩,当总攻发起的时候,这支骑兵距离平土窑村也不过一刻钟的距离,对方可是整整三万余人啊,若是汇合了,自己一方肯定是要吃亏的!现在也顾不得那样多了,林言虎只得追在酋兹的后面。
漠南虽然也是重骑兵,但是整体负重还是远低于中原的重骑兵,当酋兹遇到合佘佩涅的时候,林言虎早被他甩在了后面。合佘佩涅样子非常的狼狈:“有埋伏!”
“是骑兵还是步兵。”酋兹琢磨着齐军的战术。
“都埋伏在村旁的土沟里,拿着火铳!估计有个两三万人!”
交谈之际,林言虎的追兵已经快要赶到。
“合佘佩涅大人,我们不能退兵,我后面有一万多的骑兵,现在唯有回攻那些步兵!”
合佘佩涅明白了——那些步兵移动速度慢,现在应该已经在准备撤离,如果此刻回攻,还能占些便宜。但如果向西北回撤,正遇上整整一万多的骑兵,很难自保。
“好!回攻!”
此刻合佘佩涅手上还有三千人,两人合并后,迅速往平土窑村而去。因为之前已经对地形有所了解,那些隐藏步兵的土沟已经不再显得隐蔽。这一招令毛以宣有些措手不及,他果断下令停止后撤,重新部署火力网。
可当他看到回来的不是三千人,而是一万多人的时候,他真有些惊恐。
“看来有一队人没进套啊!”毛以宣挠头皮:“我们带的军火可不多了!”
火铳响了一阵之后,瞬间停了。之后齐军的动静变得极其诡异,一会儿这里响两枪,一会儿哪里响两枪,但是等到骑兵赶过去,草丛或者土沟里又找不到人。
这就是毛以宣的聪明之处,他令所有小队全都分散,每个人带着火铳分散打击,但要求必须放一枪就跑,不得恋战。这样一弄令敌人找不到北,但同时又为援军的到来赢得了时间。
酋兹见齐军改变了战术,没有再命人剿灭那些步兵,而是重新汇集队伍,趁着火力稀疏的机会从正北方向回撤。
他的决策是正确的,因为林言虎紧随其后。而且酋兹知道,还有一万殿后的步兵很快就能与其汇合,反扑之时就要到了。
此刻的战场之上,漠南的三万人还剩两万不到。余冕一方正在绞杀阿若文达余部,林言虎在追酋兹、合佘佩涅,毛以宣命其步兵抓紧后撤,魏池则被晾在西门外的北岔河。当兀穆吉.妜释封带领的一万步兵与酋兹、合佘佩涅汇合的时候,酋兹毫不犹豫的要求反攻,但这一次合佘佩涅强烈反对。
酋兹的性格虽然沉稳,但此刻还是被气得说不出话来。战场之上哪容得商议,大家都只能服从最高指挥官,合佘佩涅部署了简单的撤退方案,匆匆离去。
林言虎追得正开心,突然发现前方似乎有sao动,敌人的队伍疑似扩大了一倍,心里不得不强制冷静——虽然这次没能按计划绞杀敌人,但似乎敌人已有援兵,若在此恋战恐有不测。林言虎暗暗要求士兵减缓了速度,故意拉开两者的距离,直到确保安全了,才逐渐回撤。
京城的百姓听了一天的炮响,直到傍晚才见到出征的士兵回城。之前关于漠南骑兵的传闻都是恐怖的,老百姓们只知道这些异族人凶残暴虐,只想着己方的军队要经历怎样的苦战,但却不料这第一仗便迎来了凯旋!当看到大齐的军队英姿煞爽的归来,整个京城都沸腾了!许多老百姓在街道上奔跑呼叫,更有人站在房顶挥舞衣袖欢迎守军。
面对这样的场景,毛以宣忍不住有一种想要流泪的感觉。一旁的林言虎见他红了眼圈,便暗暗笑道:“小伙子,这场仗才刚开始呢。”
的确,这场仗才刚开始。首战虽然歼灭敌军近两万人,但平锦仍有二十万的敌人,首战告捷鼓舞了京城军民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