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吃得开,就连你这里都吃得开了……可惜这样的好事,真还轮不着他!”陈鍄略顿了一下:“按黄贵那急性子人,大约三天之后就能回话了吧?”
“这倒不是,”向芳算了一下:“魏大人要休假,加上去年欠的,可能足有五天之久。回话可能是月末的事情的。”
“……他要出京?”
“回主子的话,魏大人若不是交了出京的表系,奴婢怎会知道他领了假期?”
“……好,你下去吧。”陈鍄暗笑了一下——还有别的人将上了,魏大人,你好热闹啊。
魏池想的倒是燕王那边的事情,这人这段时间不能进宫,但是皇上总有消气的一天,等他有事相求了,定会收回旨意。不过……那句飞了究竟是何意思?戴大先生又说了啥?魏池气得不轻。
“老爷……”
魏池正在一个人磨牙,屋外忽然响起个弱弱的声音。
魏池咳了一下——这是珠儿,燕王配过来的小丫鬟。自己每天窝在国子监,宅邸的事情都是燕王Cao的心。收拾完了房子,又填了家具,燕王索性好人做到底,把仆人差使都一并配了。这个小丫头才十五岁,长得瘦瘦弱弱,文文静静,算是魏池的‘贴身’丫鬟。
“进来!”
珠儿赶紧进来:“老爷,林公子来拜访,都到了前厅了。”
魏池很不喜欢老爷这个称呼:“嗯,知道了。”
珠儿回完话赶紧退了出去。
陈虎是侍卫,益清是书办,其实都不是伺候人的。以前将就得,现在这样大的宅子也要将就的话,岂不是要将他们二人累死?所以燕王觉得还是要按常例给魏池配个真正伺候人的。这个珠儿是燕王府内家生的女儿,从小就细心稳重,之前伺候过前厅,燕王就选了她给魏池。魏池本不想要,但总不能要她本人洗衣服做针线吧?魏池害怕这女孩心细,发现些端倪,特别叫陈虎带了她一个月,学会了自己这套规矩。所以她没魏池的吩咐从来不敢进里屋,回完了话也不敢逗留,赶紧退出去。
不过魏池这次叫住了她:“陪我一起出去吧。”
到了前厅,果然看到林瑁在那里喝茶,意外的是,耿韵眉也来了,更想不到的是——林雨簪竟然也在。
“拜见老师!”林瑁假惺惺的和魏池行礼。
魏池恶狠狠的说:“春试的题都做好了?”
“咦……”林瑁笑道:“学生这是新婚燕尔,怎能提这个?”
耿韵眉脸一红:“你真没规矩。小魏……魏大人不要理他!这位是林姑娘,”韵眉拉着林雨簪的手:“是本家的表亲。”
林瑁站起身:“其实是家父叫学生来拜访老师的,这些都是乔迁的贺礼,老师也该领学生逛逛新宅,要不老父问起的时候学生答不上,可就不好了。”
宅子里没有女主人可以招待两位女客,魏池只好命珠儿伺候着她们,自己和林瑁走在前面领路。
“啧!”林瑁指了指身后:“你那个丫鬟连句话都不会说。”
魏池回头一看,果然,珠儿老老实实的引着路,林雨簪和耿韵眉小声说着话。
“……可见林公子果然有造化,”魏池笑道:“知道我的丫鬟不善言辞,故意找了林姑娘来陪你家夫人。”
林瑁没好气的一哼:“哪里是我们叫她来的?是别人自己要跟来的。”
“嗯?”
“老师这样聪敏的人没觉得?”
“你这人只知道乱想!”魏池不经意红了一下脸:“她之前是秀女,现在是女官,怎么会和我有关系?你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君子?这女人心机重着呢!韵眉傻乎乎的就罢了,老师倒也傻乎乎的。”
魏池自然知道林雨簪不笨,或者说是个聪明人,但是不觉得聪明和心机必然有所干系。
“……老师不信就走着瞧吧!”
前院毕竟有所规范,燕王纵使有千般心思也无处施展,大家草草走过,一过了墉门便豁然开朗,沿路错落着几株参天的杉树,因为极高而又挺括,一块不大的地方顿时显得幽深。
“听说为了这树,还拆了好些院墙。”魏池无奈的说。
“……”自小生活在世家的林瑁也被震住了:“这些树……怪不得前些时候老师的房子震惊了全京城。这些都是山里运过来的?”
“哪能?”魏池耳语道:“燕王院子里挖过来的。”
“满城的皇亲国戚里,学生最佩服的就是燕王爷,奢侈起来无人能及。”林瑁啧啧称奇。
“你怎么不学些好的?”魏池表示不屑。
“老师此言差矣!”林瑁认真的说:“奢侈也不是人有钱,舍得花钱就能办得到的。全国上下有多少暴发户?谁能像王爷这样把大价钱花在该花的地方,一边让人惊叹舍得,一边又让人惊叹值得?”
再往后就是前主人修的一个大园子,一个小园子,外加大小套院各一。燕王是来“收拾”的,不是来重修房子的,所以只能尽量将就原有的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