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却是没有在意,反而是轻松地笑了起来:“这也是我瞎猫碰上了死耗子,我哪里会认得什么玉啊,这是第一次去时瞎碰上的,后来就再也没开出过玉来了。”
薛傅年边说边笑,好似还在嘲笑着事后再也没开出玉来的傻气。
反倒是季允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她揽着薛傅年的肩,这才接着她进了房间,可眼光除了看向薛傅年以外,时不时地还会瞄上两眼自己手腕上的玉珠子。
程计瑞见季允小心地拉着薛傅年后就已经关上门离开了,这两个人只自顾自地说着自己的,眼里哪里还能装下程计瑞那个多余的人。
只是带上门的时候季允微抬头看了他一眼,也没开口提醒薛傅年。
“怎么想着要送我这东西。”
季允看着珠子,竟是有些舍不得戴在自己的手腕上。
“姐姐!这你几天忙昏了吧,今天是姐姐的生日啊!”薛傅年努了努嘴,此时白清也从厨房里探出头来:“可不是,阿年跟我说去给你拿礼物时我才反应回来,这几天你可真是又担心阿年的事又忙自己的事,别说你了,就是连我也忘记了。”
说着就将洗净的葡萄放在了桌子上:“阿年,让小允给你剥葡萄吃。”
薛傅年笑着点头。
剩下季允一个人一脸懵逼地怔怔坐着,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她是真的将自己生日的事给忘得一干二净了,这几天别说是生日了,这都要倾家荡产了,还过屁个生日啊。
见季允没说话,薛傅年探过头去轻轻扯了扯季允的衣袖:“姐姐,你不喜欢吗?”
季允一怔,侧头看了眼探过头来面向自己的薛傅年,她突然间就是觉得心口里堵得慌。
“就是太喜欢了,这才说不出话来,你瞅,我自己都忘了今天是自己生日。”季允忙打着太极掩饰着,好在季允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她这才说得脸不红心不跳的。
而后拿起放在桌子上的葡萄,小心地将皮给去了,又抽了一根牙签来将里面的籽给掏了出来,这才放在了薛傅年的面前:“啊——”
季允张开嘴,衔住了季允喂过来的葡萄,唇角一抿笑了起来,唇畔正好轻轻地压了压季允的指腹。
那柔柔软软的触感让季允一愣。
哪知这头的薛傅年被这颗葡萄酸得快挤出眼泪来了,嘴角跟着还咧了咧。
季允怔怔地看着薛傅年的唇畔,一时之间又出了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太酸了。”薛傅年说着又是抿了抿唇角。
季允这才被薛傅年这样的模样逗乐了:“今天生日,反正在家呆着也没事,咱们吃了晚饭就出去走走吧。”
哪知话一出口白清就从厨房里走了出来:“今天在家里吃吗?可我没有做饭呀,我还以为你要带着阿年出去吃呢!”
白清的话刚一出口,季允就是愣住了,反倒是薛傅年在一旁抿起唇角来偷偷地笑着,季允有些懵,她想了想点头:“清姨要不就跟我们一起出去吃吧。”
“哎呀,我想着你们年轻人出去过生日就没我什么事了,所以我还跟白致说好了今天晚上早点回去的。”
季允还在懵逼。
反倒是薛傅年原本还挂在脸上的笑意减淡了两分。
之后还是薛傅年先开了口:“姐姐,我订好地方了。”
白清侧头看了眼这两个姑娘,笑了笑。
她一开始也很喜欢阿年,可是后来看着这两个姑娘的感情太好了些,就是觉得有些奇怪起来。甚至偶尔在家里提起的时候白致还会先冷笑一声告诉她这两人的心思怎么还没懂。
有时候,别看年纪小,比当事人还看得清楚,自此之后白清就更是关注着这两人之间的小亲昵。
她开始时有些慌,两个姑娘家,怎么可以这样呢?倒是白致看得开,经常给她讲这讲那之后,她竟是慢慢地开明了起来。
倒不真是说她能看开同性之间的感情,而是她竟是慢慢觉得季允和薛傅年这样的生活状态很好。
白清虽然说起来是季允的远亲,可自从季允的父亲去死后,她就时常会去陪着季允的母亲,可因为季妈妈身体不好,不久后也走了。
季允那个时候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可正巧碰上了白清家出了事,白致的父亲在外面找了小三,弄得整个家里鸡飞狗跳,白清也跟白致的父亲离婚了。
可白清一直以来都在家做了一个家庭妇女的角色,一时之间竟是不知道该要怎么养活她与儿子。
季允是这个时候出来的,感谢着白清对自己母亲原本的照顾,又告诉白清自己家里缺个阿姨,用不着白清花多少时间,只是偶尔她没在家的时候能帮着打理打理,毕竟那个时候的季允常常出差。
虽然差事简单,但是给的工资足够养活她与儿子,甚至可以说她还有很多节余。
她当季允,并不是那种简单的亲戚关系,也不是说主仆之间的顺从,倒是很像将她看作自己的女儿养。
从前她在季允家里来得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