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时每刻,如芒在背,使我每一步都如履薄冰——每一步,都要稳稳地走下去。
那个女人,就应该是生命里一抹永远不会褪色的奇迹。温润包容和霸气果决同时出现在这个人的身上,是那么的矛盾,却又是那么的美,美得令人惊心动魄。
令人为之倾倒,为之着迷。
我注视着面前那个女孩子的侧面微微扬起的眼角,心中那阵难以抑制的悸动,犹如山洪泄水,倾泻而出。
就算不是为了妈妈,她也担当得起这份心悸,这份只有懂得赏识的人才能有的心悸。
——我的。
——终有一天,我的。
正了正心神,我捏紧手里的酒杯,带上那种混迹商场的从容潇洒,缓缓绽开一个在他人眼中极富魅力的笑容:“这位美丽的小姐,可否有这个荣幸请你喝上一杯?”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个人是很喜欢陈炎彬的,当然比起纳兰雨声来要稍微差上一些,但是这不妨碍我喜欢他。
他是个坏人,因为他做坏事,但是我不讨厌他,因为他坦荡荡,有欲/望和野心,内心扭曲但是够真实。
纳兰雨声有些飘渺和不近人间烟火,但是陈炎彬就不一样。敢爱敢恨,有谋略有忍让,只可惜生错了地方和时代罢了。
更可悲的是他有欲/望和野心,有谋略有忍让,但是他苦。
这个番外放上来,希望大家能更多地了解他吧。
☆、番外 陈炎彬 下
30多位小提琴手隐在大厅的偏厅中,悠扬乐声的伴奏下,每张餐桌上怒放的蝴蝶兰映衬中,门德尔松的《春之歌》缓缓回荡在大厅中。
“翡翠鸡茸羹起码有4种做法,但只有一种最正宗。”她看着长长的红木餐桌上那盆羹汤对我说,“不过最正宗的那种,绝对不在你能吃到的任何几星级大酒店里面,管他什么厨神厨圣,那里面的厨师做不出来。”
“家里做出来的那种,味道才正。”我顺口说。
她愣住了,呆呆的看着我:“你怎么知道的?一般人我不告诉他。”
我不由得又笑了一下——今天晚上我真心微笑的频率确实太高了一点——没有出声。
她吹着热气把那个刚出锅的水晶饺塞进嘴里,最后说了一句:“看起来你也是个有故事的人。”
面色不由得僵了一下,我没应声,一双眼睛倒是漫不经心的扫向她,上下再次打量了一番。
倒是没注意我的表情,这姑娘的眼睛又在长桌上面看过来看过去,随口问我:“你好像对美食也颇有领悟呢,那你知道什么是美食吗?”
我干脆的摇摇头。对美食的领悟?对我而言,食物只是填饱肚子的一种方法罢了。
“美食的构成因素包括:一是美食,二是感觉美,三是意美。前二者属于烹饪成品本身,意美则由容器、环境等烹饪成品以外的因素引起食者心理上的美好回应,前二者是基础,后者是升华。”
她嘴角含笑,微微扬起下巴凝视着这一桌的美味佳肴,眼神是那种陷入了遐思的深沉和幽远。那种与生俱来的气质又抑制不住的展现开了:“人类对食物的超强的记忆力是无可估量的。这个时代,好像只要有钱,没什么东西是吃不到的——白松露、鱼子酱、藏红花还有番红花的雄蕊,别的鲍鱼燕窝鱼翅就更不用说了。”
“好像真是这样了,可真是这样子吗?有钱的那些家伙们不见得个个三餐吃得香,他们有钱,什么吃不起?但他们患消化系统疾病的比率不见得会比贫民小,毕竟各人有各人的福分。”
“所以,真正的美食,心境很重要。不管他或她是属于哪个阶层,造物主给了我们一样的脾胃。”
“美食需色、香、味俱全,这是大众对美食普遍的看法—只要是一个正常的人对于摆于眼前的美味不可能做出太过的举动。而心理暗示对于眼前的食物会产生很大的作用:过于期待未必是好事,也未必是坏事。”
她转过头来看着我,目光清澈而又温柔,眼带笑意,眸若清泉。
“人类对食物的超强的记忆力是无可估量的——原因就是童年对美食的深刻记忆。有部韩国电影电影叫《食客》,这方面的描写很多,其中熟手请张会长和吴理事以及请美食批评家这两幕场景,皆是关于妈妈的味道。两位风烛残年的老人一生吃尽无数美食,而唯一能让他们深深地感动的美食,只有童年时妈妈煮的东西。”
说完,她垂下眼帘,自嘲似地一笑:“人的嘴可真叼啊。”
我们站定在餐桌前,两人都沉默半响,没有出声。
最后两人回过神来,相视一笑。她双眼如潭,碧眼盈波,大大方方的伸出手来对我说:“迟来的自我介绍。我叫柳安雅。”
我握住了她那双和我相比纤细的多的手:“陈炎彬。很高兴认识你。”
“我也是。”
那天晚上的酒会,是我生命里最美好的一次邂逅。或许,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也不会将那致命的一颗子弹在那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