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跟着常少迎离开了浴室。李贺等在外头,探头探脑的,看到两人出来时一脸想问又不敢问,常少迎见状道:“这房子的确有点问题,现在还解决不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就把钥匙放我这几天吧,省得你要跑来跑去的。”
李贺一听毫不犹豫地摸了钥匙出来,堆着笑容交到常少迎手上。
离开的时候李贺说想请两人吃饭,被常少迎回绝了。上车后常少迎又问起其他人的情况,言拾星就有点为难了:“具体的我也不清楚,这得问问梁舒。”
“正好,过去吧。”常少迎说完,常信便启动了车子,往梁家的方向走,到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了。
看到言拾星回来,梁舒打了个招呼,走近了第一句话就把言拾星吓到了:“出事了,我爸请来的人少了个。”
“怎么回事?”
梁舒朝在屋里在吵闹的人努努嘴:“有个姓刘的,带了俩徒弟过来,下午去了郊外,估计我们前脚刚走,他们后脚都到了,没碰上。进去没一会就少了个,找不着,现在回来发脾气呢。”
“能力不行还发脾气,这么大牌?”
梁舒苦笑道:“不是这么回事,他是觉得事先没说明白,太凶了,现在出事了,要赔钱呢。他这么一闹,其他人也跟着闹,说是钱给太少,不加钱就不干了。”
“唐千铭呢?他也在闹?”
“是啊。”梁舒道,“闹着想吃西瓜,家里没了,说晚上去买,他非要现在吃,又不会开车,想走路去,被拦下来了。”
言拾星闻言无语了,眼睛扫到沙发上,就看唐千铭臭着脸抱着个抱枕坐在沙发上。他无奈地笑了笑,又去拉了常少迎的衣服:“不然你接?反正李贺那边不是没什么钱?”
梁舒一听眼睛都亮了:“可以吗?”
常少迎点头:“听拾星的。”
梁舒立马就Jing神了,屁颠屁颠跑去跟梁嘉福商量,两人也没跟过去,坐到唐千铭旁边看他。
唐千铭被言拾星看傻子的眼神看得不自在,问道:“干嘛?”
“没,觉着你挺好玩。”言拾星道,“在家最小的吧?”
唐千铭疑惑道:“你怎么知道?我的确是我们师门最小的……你会看相?”
言拾星摇头:“瞎猜的。”
梁舒跟梁嘉福说了几句话,梁嘉福便从麻烦里脱出来,走近了脸上还带着疲色,坐到一边眼睛落到常少迎身上,勉强拉起一个温和的笑容:“常先生是吗?”见常少迎点头,他继续道,“具体情况您应该知道了,我现在就是想求个安心,只要能解决了,这价格您随便开。”
怕其他人听见,他说话声音不大,说完还往人堆里看了一眼。
常少迎道:“小事而已,你给他们开的多少,我就要多少。”
梁嘉福闻言脸色缓和了许多,笑道:“那就麻烦您了,有什么需要尽管说。”
常少迎应下了,梁嘉福便回去跟那些人周旋,梁舒领着人去吃饭,唐千铭说去凑热闹,等他们吃完了才跟其他人一起陆陆续续上了桌,还跟他们挤眉弄眼的,看得梁舒跟言拾星都是一头雾水。
天黑之后常少迎让梁舒准备了点东西,自己就在一边教言拾星简单招魂的办法,于是唐千铭钻进梁舒房间的时候就看三人在摆弄香炉,也好奇地凑过去,说:“梁叔叔说价格翻倍,谁解决谁拿,那群老头现在铆足劲了。”
言拾星看了唐千铭一眼,笑道:“那你不加油啊?”
唐千铭摇摇头,脸上露出不好意思的笑来,说:“我师傅就让我来见见世面,让我看看人家是怎么办事的,没让我解决。”
梁舒有点无语:“你这就是搅屎棍。”
唐千铭笑骂了一声:“滚。”
常少迎把香炉摆好,又用黄纸写了江邦伟的名字和忌辰放在旁边,把葫芦交到言拾星手里,温声问道:“记得怎么做吗?”
言拾星看着葫芦犹豫了一下,还是点点头:“应该记得。”
唐千铭看出来两人想干嘛,说:“他不是门外汉,能干这个?”
常少迎点头:“拾星有天分。”
唐千铭道:“就算有,靠这点东西也太难了吧。”
“所以才要这个。”言拾星说着把葫芦打开,瓶身压到黄纸上,点燃三支香插进炉里,摹着记忆掐起一个手决,口中念念有词,“追魂拘魄,锁身鬼体,急令在现,吾为封灵,急急如律令!”
言拾星说完把指决往葫芦的方向一指,葫芦非常给面子地……没有变化。
他苦着脸望向常少迎,常少迎依旧是笑yinyin的,朝他微微摇了摇头,又朝葫芦的方向轻轻扬了扬下巴。
言拾星见状又把视线转回葫芦上,只见瓶口慢慢飘出来一缕白色的烟,往上升腾起来,和香烧出来的烟慢慢融在一起,缓缓地往一个方向飘着。
他顺着那白烟的方向望过去,发现开着的窗户也慢慢飘进白烟来。两股烟雾混在一起,慢慢扩散变大,最后定出个虚无缥缈的人形来,常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