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掉下去了。
这时,面包车的门开了,三个人快速从车上跳了下来,其中一个人头上有血,另一个走路一瘸一拐,看来都受了伤。搅拌车的惯性被小面包和隔离带接连挡了两下,司机应该也在努力踩刹车,秋醒在车里都闻到了一股橡胶因为摩擦被烧焦的味道。
空面包车一直被推到对面车道的边缘,被几块水泥柱子挡了一下,才终于停了下来。
秋醒看着都出了一身虚汗,同时也非常疑惑,因为那辆面包车上的人是宁锦钺派来保护他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何,停一下,后面发生事故了,我得下去看看。”
“高速路上不能停车,我们先回家吧。”
“不是,老何,那辆面包车上的人我可能认识。”他不知道宁锦钺有没有跟老何说面包车上是他的保镖。
“老板说让我接了你立马就回家,不要在路上耽搁。你下车也做不了什么,不如打个电话报警。”
老何并不放他下去,边说边开,车子绕过了山顶,已经到了半山腰了。秋醒简直气不打一处来,然而起码有一点说对了,他下去也做不了什么,于是打了急救和报警的电话。
打完电话,秋醒总觉得没有安心,刚刚那起事故看起来倒是没有很严重,但是发生得实在是过于诡异,这种不按常理的感觉让秋醒莫名焦躁。
他回到家立马就把刚刚看到的一幕跟宁锦钺讲了,随后问道:“你打电话问问,那面包车里是不是你找的保镖。”
宁锦钺却反问道:“你没事吧?”
“我没事。”
“你没事就好,洗手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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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八点了,仇放才刚刚从公司出来,说起来,他好久没有在十点前干完工作了。看这时间还早,他准备去常去的酒吧消遣一下。他坐在驾驶室里,掏出手机翻了翻联系人,这一长串姑娘,碍于他这段时间过于繁忙,有的看着名字脸都想不起来了。
他挑了个看着名字虽然想不抬起脸,但能想起D罩杯的大胸嫩模,刚要按下拨号键,电话突然震了起来。仇放手一抖,电话掉到了腿上,他赶紧捡起来,看到是秦思的来电。
“喂……”
“救我,宁锦……”一阵拖拽打斗的杂音……
“什么?喂,秦哥,你说什么……”
“救……嘟嘟……”
仇放盯着手机上的名字愣了好几秒,脑子转不动似的,努力想刚刚秦思说的那几个字--救我,宁锦……
仇放赶紧回拨过去,电话已经关机了。
这到底怎么回事?不用说全,仇放也知道“宁锦”肯定是说的宁锦钺。宁锦钺要对他做什么?仇放简直头大,赶紧给宁锦钺打了个电话想把事情了解清楚。
宁锦钺一如既往淡淡的语气:“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秦思很久没跟我联系过了。”
“你现在在哪儿?”
“我在家做饭,怎么了?”
“没事,我挂了。”
仇放狠狠地挠了几下头,秦思行为反常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前几个月在家吃了很多安眠药,但在昏睡过去之前又给仇仁义打了电话,迷迷糊糊地让去救他。当时仇仁义带着正巧在公司谈事儿的仇放一起去了秦思的家,把已经晕倒的人送进了医院,折腾了好久才把生死一线的人给拉了回来。
后来仇仁义就说仇放跟他年纪相当,让他好好开导一下秦思。而且那件事仇放也自认有过失,主动承担起了照顾和关心秦思的责任,常常会给他打个电话问问情况什么的。秦思有时说话前言不搭后语,有时缠着仇放给他讲宁锦钺的事,有时仇放一提到宁锦钺他就会大发雷霆。仇放劝他去看看心理医生,秦思断然拒绝。要不是心存那点愧疚,仇放早就离这神经病远远的了。
还有一次,他跟仇放说他要去杀了宁锦钺,时间、方法都跟仇放交代得一清二楚。虽然听他的计划得手率基本等于零,仇放仍然惊骇不已,不能报警,又不能告诉宁锦钺,万一宁锦钺一气之下真就把秦思逼到了死地。左右为难间,仇放找不到人,只有亲自去那个点蹲秦思,蹲了大半夜,鬼影子都没一个,他又去秦思家,发现他在家里睡得跟死猪似的。
所以刚刚他说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仇放一踩油门,把车往秦思家里开去。
因为之前秦思有过在家自杀的经历,仇放没费什么劲就说服物业替他开了门。一套两百多平的高档公寓,里面乱七八糟,弥散着一股不太好闻的味道。
仇放每个房间都看了看,家里的确没人。他在客厅挑了一个看起来稍微干净一些的沙发坐下,又给秦思打了个电话,还是无法接通。
仇放在他家里坐了一会儿,越坐越觉得事情不太对劲儿。秦思现在很少社交,他也没什么朋友,打了这样一通电话人就消失了,太奇怪了。没办法,仇放硬着头皮再次给宁锦钺打了电话,既然秦思提到了他,那总会有点原因的。
电话接通,但是宁锦钺没接,仇放又拨,宁锦钺给他挂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