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着青春的尾巴,能尽可能的在崔义玄这里做个孩子,做个被保护的未成年人。
崔义玄费了好大的劲把谢宁从背后拉到面前,亲了亲他的额头,捉着他的手来摸自己的脸:“现在呢?”
他也跟着喝了点酒,不过对果酒没有什么兴趣,喝的是啤酒,呼吸略有苦味,谢宁却脚下一软,神色迷离,被他惊艳一般,看清了他眼里很快浮起笑意:“daddy!”
崔义玄大惊,又可耻地立刻邦邦硬,扭头又正好看到女儿单蠢无知偷喝果酒的小动作,立刻脸色一变,身心都拼命忍耐火气:“景行!”
小女孩从杯子上抬起头,不知领会了什么,放下就跑:“我醉了!我要睡了!”
然后动作轻快的跑了个没影。
崔义玄无语了好一阵,才想起自己裤兜里揣着什么,一时间只觉得气氛被破坏了个一滴不剩,戒指拿出来都亏心。但崔景行已经走了,他想了想,还是不愿放弃如此天时地利人和的好机会,于是扶着谢宁坐进了宽大的藤椅里。
谢宁一坐下就往藤椅深处缩,抱着膝蜷着腿歪着头,越发小小一只。
“宁宁。”崔义玄出声吸引他的注意,声音发哑。
谢宁迟缓地看过来,瞳孔扩散,但却很乖地露出甜甜笑意,隔空亲他:“muamua!”
崔义玄决心不受干扰,深吸一口气,单膝跪地,从裤兜里掏出天鹅绒戒指盒,打开举在面前,言简意赅,决心已定:“嫁给我。”
谢宁痴痴隔着戒指盒看着他的脸,反应很慢地隔了一阵才去看他手里的戒指。订婚戒是新做的,钻石耀眼,光辉灿烂,一对躺在一起。他眨了眨眼,如梦似幻地说:“好漂亮……”
如此璀璨,如此美丽,如此遥不可及,和天边月亮一样。
片刻后,谢宁的身体舒展开来,双脚落地,站起身随手一推藤椅,居然也单膝跪下来,二人相对,他伸出一只手,拉起崔义玄空着的那只手,用食指圈在他戴订婚戒指的无名指上,笑容如夜露:“我愿意。”
他醉了倒是如此浪漫。崔义玄也忍不住笑,两人对视,虽然一个醉醺醺的,一个却很清醒,自己分别戴好了戒指,又亲亲谢宁戴着戒指越发显得纤细白嫩的手指,把他揽进怀里。
终于,场面不会让人想到兄弟结拜了。
第二天早上谢宁醒来,头疼欲裂,一侧屁股感觉有点肿,揉了揉太阳xue,他抱怨着往崔义玄怀里躲避阳光:“我做了好多梦,好像梦到一个戒指……”
崔义玄饱足愉悦,鼻腔里轻飘飘哼了一声,拿起他戴着戒指的手给谢宁看:“那是真的。”
谢宁目瞪口呆,豁然坐起,十分抓狂:“你干嘛趁着我醉了求婚?”
言语之间似乎十分失望。
虽然刚定下的小妻子很不好满足,但满足了的崔义玄脾气却很好,瞟了一眼前一晚在谢宁不听话的时候留在屁股蛋上的那个牙印,他更加心平气和,坐起身,拉住谢宁戴着戒指的手晃了晃:“好,那我们就正式再来一次,宁宁,嫁给我?”
态度上是很认真,但谢宁看着崔总那睡乱了的头发,慵懒的姿态,胸前肩头细细的抓痕……实在不觉得这一幕很正式。
算了,他泄了气,一头撞进崔义玄怀里:“好吧。”
只要是这个人,无名无分他都跟了,不管怎么求婚他都会答应的,又有什么区别?
求婚成功的好消息迅速传遍了交际圈,崔家二位镇山大佬一言不发,那就基本是不会更改了的。所以早就约好要办的升学宴订婚宴二合一相当热闹。就算有许多人只是为了打探细节而来,等到看见二位大佬也出席了,且没有什么不情愿的意思,也就知道谢宁地位很稳了。
虽然结婚年龄还不够,但这态度已经淋漓尽致说明了崔家的重视,谢宁也就成功成为了那种最终能够母仪天下的狐狸Jing典范之一。
宴会前,崔景行溜进换好衣服的谢宁房里,对宴会不够正式表达了好长一段不满,具体说来,就是没有婚纱,不像话。
谢宁脸色变来变去,很有几分有苦难言的意思,最后温柔劝她:“这只是订婚嘛,怎么会有婚纱呢?”
这勉强也算是说服了崔景行,谢宁见她点头,松了一口气,心想好险没说漏嘴其实是有婚纱的,还是前短后长深V露背款式。
崔义玄真是,变态也变态得不同凡响啊。
可惜这婚纱一辈子也是没机会得见天日了。
升学宴的主题是告诉大家谢宁高考考得很好,被第一志愿京大录取了,订婚宴就更直白,告诉大家谢宁和崔义玄有名分了,修成正果了。在这种场合,谢宁也算是正式进入了崔家的交际圈。
以前崔义玄告诉他崔家人多,谢宁都没有什么直观的印象,现在光是跟着叫人就头晕眼花。
虽然二位大佬到了崔义玄这里是一脉单传,但堂的表的兄弟姐妹不少,更不要说出了五服但有来往所以还是算亲戚的,而且崔义玄辈分高,这把年纪已经当上了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