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朗扯了嘴角,「也可以不,把支票还我。」
「你、你开玩笑的吧!?」白礼拿着支票退了一大步,白父白母的脸色亦是被这消息打的懵了,一时间支吾着不知如何反应。
「还有三天,你们可以考虑要不要兑现,」白朗看着眼前三人,以往的软心肠让白朗最终还是多给了一个选项,「两条路。房子押一押,分期前半我帮着还。否则,一次五百万,要我帮,只能这么帮。」
白朗迳自走向大门,开门前补了句,「只是卖了就没了。毕竟,破处就不再值钱不是?」
白父闻言一阵青白,终于小小踏前一步,「阿朗,你......」
白朗回头,看向白父。
而白父花了几秒,却只挤出一句,「你、你真是介意房子这事是吧?」
白朗觉着心里有什么又碎了一次,摇头失笑,随即『喀搭』一声,在身后关上了白家大门。而直到走完了五层楼,白家的门没有打开;没有人出来追他。
白朗忍着不再回头,走向不远处的那辆银色休旅。
才上车,一阵呛鼻的烟味扑来。
仇潜在烟雾弥漫中转头,扫视白朗上下,「还是处的?」
白朗一愣,想着自己刚才说的话仇潜如何能知。
这时仇潜大喇喇地从右耳拉出个耳机,随意丢在排档边。
那看着就像仇潜一直在听着什么,白朗一顿,视线转向左手腕上的钻表。
白朗动了动手腕,苦笑,「这该是最贵的狗链了?」
仇潜耸了下肩,「爱戴不戴随你。」
在自己身上放窃听器,却还要故意告诉自己,白朗真不知仇潜存的什么心。
不过这都无所谓了。对照刚刚在白家发生的,这激不起白朗任何关心。
突地仇潜来了句,「要是三天后,支票没动?」
白朗笑笑,「那就陪睡一次。免费。」
「喔?」仇潜状似满脸兴趣,「那我不就赚大了?」
白朗笑意一淡,看向窗外。
「所以机率很低。就像中头奖一样。」
仇潜看着白朗转开的侧脸,不再说什么。
他发动车子,用力踩下油门,银色休旅发出怒吼,长扬而去。
***
不到两个小时,仇潜的车还没从T市开回A市。
银行依仇潜指示来了电话通知,说五百万的支票已被兑现。
期间,白朗看着车窗外,想着重来一次的意义。
***
隔天早上,白朗在一阵电子音乐之后,从深蓝色的大床上清醒过来。
包裹着肌肤的苏丹棉被单,触感就像最高级的锦缎般柔滑细致,凉爽舒适。白朗忍不住抄起枕头遮住耳边那阵吵闹,继续当只赖床的乌gui。
直到响亮的『喀啦』一声,什么东西被摔到了地上。刚一阵吵闹的电子音乐也因此停下。突兀地陷于寂静这会儿,反倒让白朗从浓重的睡意中挣扎而出。
打开眼皮,一片深麦色的肌肤横在白朗眼前。光裸的背脊分布着优美均匀的肌里,正一高一低平缓起伏着。宽大厚实的肩线往下收束到Jing壮的腰身,之后的部分埋在与白朗卷着的同一条被单下,这人的脑袋几乎也扎进了枕头里。
白朗迟钝地闭了闭眼,几秒后回想起昨晚发生的,这才慢吞吞起身下床,左右看看摸向了寝室里附带的宽敞浴室。
昨日仇潜开车回到A市之后,什么都没说就把两人带到了这里。
这栋装修时尚豪华、但冷清的像栋样品屋的公寓里,仇潜一进门,钥匙一丢,把白朗压在门板上就吻了起来。这一吻,吻到也脱到了寝室的大床上,很有效率的,两人接着把该办的事都办了。
这一折腾,连晚饭也没吃,白朗直接昏睡到今天早上。
刚刚那阵电子钟响,该是昨晚还剩一丝理智时,白朗特意摆上床头的手机。
草草冲了遍澡,忍着腰部的不适,白朗捡起地板上凌乱的衣物重新套上,接着找着刚被摔狠了的手机试了下,还好开机还行。
距离今早排定的广告定妆只剩一小时,白朗估量着从这里回家加上赶到摄影棚的距离......但还是不得不回,他不可能穿着这身皱巴巴又缺扣子的衣服上工。
时间拖不得,白朗看了眼还把脑袋埋枕头里的仇潜,想着招呼该是不用了,正打算转身,脚下却踢到了某样东西。定睛一看,是昨晚也被嫌碍事的钻表。
白朗迟疑了下,但想着自己好歹也得表现下乖巧的诚意,还是弯腰把钻表给捡起来戴上。
刚扣上表链,仇潜浓重的鼻音也冒了出来。「要走?」
白朗衣着整齐,在门边点头,「早上有排事,我得回家一趟,先走。」
「什么大事,取消,」仇潜眯着眼抬起脑袋,怒发冲冠外加表情凶恶,「弄得我像被睡的,过来!」
白朗一顿后走向床边,才靠近,就被仇潜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