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娃,但从小就是一个活泼的主儿,上房揭瓦,下河捞鱼,左蹦右跳,实在是不安分的紧儿,故而给了她一个相貌虽好可惜野了点儿的评语。
但毕竟这石艳艳说到底都是石虎的干孙女,即便她性子野了点儿,但依旧被石虎奉若掌上明珠。谁让石虎偏生没生几个公主,而生出的公主也没几个跟他亲近的,只有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淘气,得了他的眼,讨了他的心,夺了他的宠。故而石虎特许石艳艳可以自由出入皇宫,本想着让她多来陪陪他石虎,可这个鬼Jing灵每次溜进皇宫不是跟着皇子们胡闹就是自己找个地方躲猫猫,竟然让石虎也只能颇为叹息。
石艳艳鬼头鬼脑的跑到皇宫内院,依着记忆里的道路,蹑手蹑脚的往静月宫走去。这静月宫的宫门上的红漆已然剥落了些,里面果不其然又响起了那个小哭包的哭声。那是一种压抑的极其小心的哭声,那也是一种惹人叹息的可怜吧唧的哭声。
石艳艳皱了皱眉,这个小哭包怕是又被宫女们欺负了吧?啧啧,当真是胆大的很呢,这石遵好歹是石虎的儿子,怎么能被这般欺凌?
石艳艳左瞄瞄右瞄瞄,看四下无人,立刻掀开自己找到的狗洞,快的爬了过去。只是这才爬过去,就见一个小小年纪的漂亮男孩负手于后,望向宫门,对着身后的侍卫说道“以后见到艳艳记得避开,让她多多进这静月宫才是好,懂吗?”
“回乐安王,属下明白。”左右近卫谁敢对石韬说个不字?
这个石韬生的极似郑樱桃,颇得郑樱桃和石虎的喜爱,尤其是当今陛下石虎,简直把他当做心头rou来宠爱,谁敢有他言?
石韬点点头,看向这个破旧掉漆的宫门,带着笑,心里则是郑重的誓,石遵,你我同父同母,我岂能不照拂你这个唯一的弟弟?但愿这个石闵的女儿能给你带来足够的安全。
石韬招了招手,只见一个被打的不成人样的宫女被带到他的面前,石韬小小年纪却有着郑樱桃的狠辣和毒心。
石韬小手挑起宫女的面容,带着冷笑“啧啧,倒是一个可人儿的女子,只是可惜了,对我那唯一的弟弟做了些不符合身份的事情。”
只见石韬接过侍卫递过来的玉质痒痒挠笑了起来“知道这是什么吗?”
“乐安王,奴婢不知。”宫女紧张的咽了咽口水,乐安王石韬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他手底下的宫女非死即伤,如今自己是不是也要凶多吉少了?
“这痒痒挠又叫如意,还叫不求人。知道为什么我一直带着这个不求人吗?”石韬用痒痒挠一个使劲儿将宫女打的嘴角流出血来“因为这个东西挠痒痒容易,不需要求人,更重要的是打人一招见血,也是容不得他人求饶的。故而应了这不求人的佳话。”
石韬抡起膀子又是一边,硬是将这个宫女打的吐出几颗牙齿来。
左右的近卫仿佛早就习惯了主子的做派,低下头谁也不敢应声,谁也不敢给这个小宫女说句吉祥话,只希望自己能隐身,只希望石韬看不见自己。
石韬看着斜躺在地上汩汩吐血的宫女,冷笑道“我弟弟大祗即便不受宠,也是父皇的皇子,你这宫女倒是胆大的很,竟然敢欺负大祗?(石遵,字大祗)。而我大祚有岂能容你?(石韬字大祚)你倒是说说看,我怎么惩罚你比较好?嗯?”
宫女看向眼前不过五岁稚童的石韬,寒意上身,早就听说石韬手底下的宫女全部不得好死,如今只怕自己不死去,也会受尽折磨而死,当下咬舌自尽。
石韬看着宫女倒地而死,皱了皱眉,依旧冷笑不断“倒是个知趣儿的。”
石韬站了起来,拿着玉质的痒痒挠,挠了挠自己的后背,一改冷笑,望向宫门带着些许的温情“就说又一批宫女受不了这里的寒酸跑了,再去掉一批新的来。”
“是。”
石韬转身离开,只是留下冰冷一句“这女子剁碎了丢到湖里喂鱼吧,留这里污了我的眼。”
“是。”
这个Yin狠的乐安王或许自己不知道,他也被人剁碎了,只不过杀死他的却是跟她一直不对盘的石宣。
石艳艳走到大树下,看见一只哭哭啼啼没有休止的石遵,蹲了下来,指了指他的脑袋。他许是哭久了,哭得眼睛都红肿不堪,抬起俊俏的小脸,脸上尽是涕泗。
“喂,这个手巾给你。”石艳艳当下不客气的将手巾塞给石遵“小哭包,你今个儿哭了几场了?”
石遵接过手绢擦着泪水,边擦边疑惑,自己从未跟石闵的女儿有过交集,今天她来自己的院子做什么?莫不是也要来欺负自己吧?自己被宫女罚洗衣服,双手早就又痛又痒,如今自己累得更是不想动弹,只不过想到自己是王子之尊,却被下人如此差遣,越想越气才气哭的。怎么她仿佛知道自己受了什么委屈一般的模样?
“喂,小哭包,你傻了?”石艳艳看向比自己小三岁的稚童。
“你为何知道?难道……”石遵正抹着泪,突然想到什么,战战兢兢的看向石艳艳,立马跪了下来,拼命的磕头“艳艳郡主,是大祗错了,大祗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