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帮我说过话,人是瞧着不错。”
“你若愿意,法子我想。”
这一听苗禾倒有些好奇,“苗平家很急么,”难得见杨大郎主动征用息壤帮忙。
杨大郎闻言,只手把人轻易抱起。就像直直抱着小孩儿一样,有力的手臂就横在苗禾屁股下。“能有孕,是高兴的事。”
意思就是他自己都这么高兴了,也想让他朋友同样高兴!
苗禾被哄的,心登时软了。他不是没暗中纠结过以后该怎么生产这件事,听大夫说就是剖腹,但迄今为止他吃好睡好、半点不舒服都没有,很轻易就能跟着杨大郎的开心而开心。
于是苗禾揽着人脖子蹭蹭,“那就帮吧。”
他信杨大郎绝对会替他好好护着息壤的秘密。
感受来自手臂中的依偎与信任,杨大郎心头一阵柔软。
之后把人送上床,扇了蒲扇让人小睡后,自己来到地窖检查送来的硝石。
也不多浪费时间,杨大郎转头去担了水,首先在特制的大缸中添水,大缸中央设了一小缸,也同样添水后盖上盖。之后把硝石倒入大缸里注的水中,没多久,硝石遇水吸热,不多久就把小缸中的水的热量带走,让小缸里的水神奇地结出了冰。
而每每见到神异发生的时刻,这些都是小哥儿带来的,杨大郎心底偶尔也会生出些许焦躁。苗禾这么的好,好到自己拿出所有都不够,又该如何才能把人留在自己身边长长久久?
想到这,又转回屋里瞧了眼睡熟了的小哥儿,顺手替人擦了把汗,这才转去灶房,看顾正在煮的那锅绿豆汤,时不时搅拌一下避免下头糊了,等整锅绿豆彻底滚熟,盖上锅盖闷上一阵,反覆两次,最后分了碗小碗公在旁放凉。
直到黄昏时候,苗禾迷迷糊糊睡醒了。他如今吃食胃口什么都正常,就是有些爱困。而吃完就睡,免不得胖了一圈。白白软软的,瞧着更像是富贵人家养的小哥儿了。
忙了一下午的杨大郎见人醒,便端来一碗冰凉的绿豆汤,喂了人一口。
冰凉的汤装瓷碗里登时出了一层水雾,里头绿豆熬的抿嘴即化、又清甜无比!只喝下一口,那沁凉舒爽的感觉让苗禾立刻就清醒了,弯起发亮的眼睛。
“真好喝!冰的呢,你喝过了么?”
杨大郎眼神缓了缓,“你喝。”
猜都能猜到这人怕是忙到刚刚。苗禾抢过杓子,也舀了口递去。
“一起喝。一人一半,感情不散。”
就冲这句话,便是毒-药杨大郎也能吞下,于是听话张口接受小哥儿笑眯眯的喂食。
“……喵?”那我呢。
大白委屈蹲在床下。它知道自己最近不能跳上床,可乖了。
可惜两人你侬我侬的,得好一阵才能想起它的份了。
***
同时间,远在县城的许小公子,就是先前嫌豆腐花难吃的那位,突然就收到了一份礼物。
“许公子,季家医馆的伙计给您送了一箱礼来,还带封信了,您请查收。”
客栈伙计进了最豪华的天字号房恭恭敬敬这么说的时候,许鸣正指着周围下人们收拾行李,房里头一片杂乱。闻言,许鸣还是接过信先看了遍。半晌后,眉毛都扬了起来。
“想讨我们的贡酒?啧,这老头也有趣,当真不放弃了。”
这位好酒的老大夫季望,跟自己这个对吃挑剔的,多少有些共鸣。先前去苗水镇的时候,因缘际会碰上了,交谈过后就成了忘年之交。就是人知道自家挂有皇商资格后,这老头儿也妙,什么不求就只求分些贡酒。
但贡酒的量都紧张着,又不是一天两天就能酿出来的东西,每批分给谁的量都掐的紧紧,就算是手边有多,也都要拿来应付紧急情况用。怎么可能说拿就拿?
所以想讨贡酒,至少也得等上几年。这话他不知跟季望说了多少次,这老头竟还不信邪了。对此许鸣倒不是太讨厌,毕竟里头没什么功利心思,就是人单纯的爱好了。而有人如此认同他家贡酒,也是让人高兴的事。
许鸣想了想,便依信里所言,让下人打开与信一同送来的箱盒。信里也说的直白,想问问里头东西不知能否换些贡酒了。
在旁探头看的许鸣不无好奇,嘀咕道,“什么宝贝能与我家贡酒比了?”
待下人开了箱盒,抱出三个土色的、朴质的小瓮,上头封口用红油纸扎绳封的紧密。许鸣反倒眼睛微亮,哎,肯定是希罕东西!要老头真送了银钱来换酒,他还得重新考虑自己交友的眼光了。
怀抱期待的心情,指挥下人继续拆掉封口。只是当油纸一拿下,一股似曾相识、带浓郁酸香的味道登时迷了整个屋子!!
许鸣呆了呆,耸耸鼻子,“这、这不就是腌李子的味道了?”
不信邪的又往瓮里看了看,还真是!!
“那老头就想拿这东西,跟我换酒!?”许鸣不可思议地瞪眼。
原本在屋里收拾行李的几个婢女也都闻到了这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