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到不行,要再逃跑,想想都替老杨家觉得可怜。
毕竟杨二婶说的没错,杨大郎丁点没对不起苗禾前身。
他在原身名声臭了的时候愿意娶人,娶完也没把人当苦力使唤,吃喝供着,全靠自己上山打猎为生。就算如此,原身还是不安分跑了,被找回来后,杨大郎竟也还愿意使银子,给原身治病。且不论其他性格脾气条件什么的,这是个多有责任心的人啊?
一想到这,苗禾都不好意思觉得自己无辜,杨大郎怕是更无辜的那个。
而更现实的是,苗禾这副小身板的条件,也跑不了多远。
这身子就像个未成年孩子似的,瘦瘦小小,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先前脚伤也没好全,走路还一拐一拐的。这要跑能跑多远?能往哪里跑?
再加上,若不幸逃跑失败,杨二婶也说,那就是打断腿的下场。先前提过,对于原身,苗家村的人是不会护着的,要老杨家动私刑,苗禾被打的半死都是非常可能。
醒来这几天思来想去,苗禾不得不把逃跑这选项在心里划掉。
只是若不跑,问题又绕回来,杨大郎怎么办?就算苗禾前世性向也正巧是同,可又不是塞个人来他就都收的。
而原身对心目中的白月光深情深到不惜爬墙的人设,这几天苗禾没敢立即打破。就怕被看出换了魂,让人招来女巫道士之类的活活给人烧死。
但人设不崩,他在杨家的立场就好不了,想求个和离什么的根本不可能。想想当人丈夫,应该都见不得另一半心心念念外头的小王或小三来求离婚。普通人碰上这种,绝对是争口气也要挡下来的吧。
所以,还是得在这拖上一段时间吧。
拖到他能摆出一副对前爱人彻底死心的模样,消消杨大郎心中不平,和离这事儿怕是才有些许可能。至于成功和离以前的日子,似乎只能见机行事了。
苗禾脑子里找不到杨大郎具体的性格脾气,显然原身几乎没在心底注意过这个人。只希望一个有责任心的汉子,不会在爆怒之下家暴了。
唉,他明明穿的是和平无战乱的时空,依旧处处是凶险。
愁眉苦脸脑补了一轮,苗禾回到灶前。
这会儿水烧热了,他取了一瓢,添上冷水后继续他的擦洗。擦洗完,人是舒服了些,待锅中剩馀的水滚,便倒了碗端到堂屋桌上。杨二婶送来硬梆梆的饼子,没泡上热水苗禾咬都咬不开的。
只不过饼子才啃到一半,院门就响起动静。听着就像有人由外头开门。
不叫门直接开门,苗禾身子微震。
心想,该是杨大郎回家了。
作者有话要说: 设定老套,单纯喜欢这题材,就写写
有不符常识的,请见谅~
第2章 杨大郎
“大郎下山啦,嘿,收获看来不错,这次有什么卖?”
“有獐子不?有多少我买多少啊!上次的rou,当真好吃!”
“我就问问有没山鸡?山鸡炖蘑菇,可鲜了。”
苗家村往西是一陇陇地势渐高的山群,被称为西笼山。村就位在西笼山的东南侧山脚下。
杨大郎打完猎回家,路上得经过苗家祠堂前,也是苗家村中心,平时没农忙时,经常有人聚在这,搬张矮凳子聊天侃地。今日正巧碰上村里集会,好分配春耕人手,有活儿都得放放。集会后一堆老的少的还聚在这没走,比平时热闹。
依杨大郎习惯,手上有的猎物,若不是特值钱,不会走上个把时辰到镇上卖,直接在祠堂前的空地,便宜卖给乡里乡亲。有这种过年以外嘴里添油腥的机会,还便宜的,自是颇受村里人欢迎。这也是老杨这家外姓人,最初很快能在苗家村站稳脚跟的关系。
因此纵使杨大郎人生的高大,长年打猎让手臂上肌rou纠结成团,小麦肤色添上左脸颊三道狰狞的疤,打猎伤的,浑身气势堪比卖油贩子嘴里说的那什么山寨头子,看在能买rou的份上,挺多人还是愿意主动招呼杨大郎几句。
“这次没货要卖。”杨大郎脚步一顿回了句,又打算走。
一旁冒出个尖利嗓音阻止,“嗨,怎会没货啊!瞧你背后背篮沈淀淀,腰间不还挂两只兔子么?哪,婶子就要那两只了,五串钱应该够了啊?回头婶子拿给你。”
钱是这里最小币值。十钱算一串钱,十串钱算一角银,十角银才是一两银子。等于一千钱换的一两。单买只兔子,五串钱跑不掉。
“花大婶儿,这可不是你家,是祠堂前,想占便宜也得紧着脸皮呗!两只兔子五串钱?嗨啊,要这个价,我天天跟你买行嘛?”苗平一听嚷嚷道。他身边几个汉子跟着哄笑几句。
要说杨大郎不止打的一手好猎,平时愿意带人组队进山,教个几把,偶有野猪冲下山祸害庄稼时,更是一大战力。就算话少,汉子之间,人缘不错。
被叫花大婶的则是苗家村里苗又的老婆,张翠花,嫁过来自然跟着姓苗。苗家村里一堆姓苗的大婶儿,平时喊人就得用名字区别。而这苗又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