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林溪摇了摇头,跳下石头拍了拍屁股,把东西收起来就继续往上走。
霍焰一脑袋问号地跟在林溪身后:“就不能直说?”
“自己悟。”林溪还是那句话。
霍焰心里有点莫名其妙,行吧,悟就悟。
虽是半山腰,但靠两条腿走上去还真是不容易,尤其还是林溪这种体力跟耐力都不怎么样的,一路上休息了三四次,最后到达坐缆车的地方她腿都软了,在等待区靠着栏杆缓了好久都没缓过来,脸色苍白,一脸的生无可恋。
霍焰倒是轻轻松松,除了出了点汗一点没事儿,还去店铺里光顾了一趟,带了瓶能量水和巧克力回来:“喏,吃点补充能量。”
林溪摆了摆手,说不出话。
霍焰站在林溪身前,边笑边嘚瑟地抖了抖腿:“这样就不行了?”
林溪疲惫地眨着眼,有气无力道:“霍焰。”
“嗯?”
林溪一脸忧伤:“我不想玩了,我想回去休息了。”
“……”霍焰伸手拍了拍林溪的脸颊,“缆车的对头就是一块平地,上面有小客栈,有东西吃也可以住宿,但是要回去的话——”霍焰指了指遥远的入口处,“原路返回大概三四个小时吧,你现在这样估计五六个小时都有可能,不过往好的想,回去路上我们还能看一场落日,也挺美的。”
林溪听得快飙泪了:“你能保证我们过去还能有房间住吗?别到了那儿连个落脚的地都没。”
“我保证有,你躺着的这两天我也做过功课。”霍焰信誓旦旦,“那个客栈装修的其实不怎么样,但是特别贵,所以没几个人舍得住,空房挺多。”
“专门等着宰我们这样的吗?”
“宰不宰这话跟我说说就行,别在别人跟前说啊。”
“为什么?”
“在山上造房子跟平地上造房子的难度不一样,贵才正常,不过网上评价说特别贵,还是有点宰客,嗯……那你愿意被宰还是走四五个小时下山?”
林溪泪眼汪汪:“被宰。”
看她那委屈样儿霍焰忽然乐不可支,他笑着伸手去搀林溪:“行了起来吧,别坐太久,汗冷了容易感冒。”说着又伸手摸了摸林溪的额头,还好,不发烧。
林溪跟乌gui似的站直了身体,一步步地挪着走,霍焰没说什么,就在旁边陪着她。
好不容易坐上缆车,林溪大大地松了口气,缓了会她便往窗户外看,一片白茫茫望不到边的森林在下面延伸开来。
好看是好看,壮观也壮观,可看多了眼睛受不了。
她便又扭过头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人,缆车不大,就跟摩天轮差不多,单向一趟一个人一百五。
霍焰看起来气定神闲的,他也在看她。
他翘了个二郎腿,背往后一靠,手插在口袋里,见她看过来他便勾起点嘴角,表情柔和得很。
两人没说话,林溪干脆单手托着下巴跟他对视。
最后还是林溪先开口:“外面那么好看,你不看看吗?”
“哪有你好看。”
林溪心想,这种撩妹小情话也算手到擒来的人,怎么连自己给他那朵花的含义都参不透呢?
“可惜了。”
林溪问了句:“可惜什么?”
霍焰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可惜这里太危险,不好做点什么。”
“思想真龌龊。”说完林溪冲他勾了勾手指,“你凑上来点。”
霍焰倾身:“干什么?”
话音刚落,柔软的嘴唇上忽然多了点凉意。
霍焰微怔,很快便占回主导——她的呼吸是热的,嘴唇却是凉的,但无所谓,含着含着也就热了。
缆车的另一头并非山顶,大概到这座山的五分之三处,离山顶还有一段距离。
他们着陆的这块地的范围挺大,不仅建了个客栈,还有好多小摊贩都聚集在这,中间划了块区域放凳子跟桌子,专供路过的人歇脚。
没一会,霍焰跟林溪一人举了一根煮玉米,边吃边瞭望周围。
这一片群山连绵,一眼望不到头,甚至来时的路都看不见,只有一辆辆缆车慢悠悠地从云中出现,把人渡到这儿,接着又没入云中,消失不见。
林溪缓过了气,此时也优哉游哉地欣赏起了风景,过了会评价道:“这地方拍恐怖片不错,一个都跑不掉,除非跳崖。”
霍焰:“……你的思维能不能积极一点?而且有路呢,不然那些不坐缆车的人从哪上来的。”
“对哦。”林溪继续一声不吭地啃玉米。
虽然没有到达山顶,但站在山腰处也能俯瞰众多森林山峰,‘一览众山小’的豪迈情怀还是不由自主地冒了出来。
之前累死累活的忧伤消失不见,取而代之地是一腔豪情。
想要说点什么,又想要留下点什么。
安静了好一会,林溪忽然又托着下巴对霍焰道:“我想叫两声,你说别人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