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节拍似的。
打过招呼后,田朵蕾直接拿起一只耳机放到自己耳朵里,“听什么歌呢?”
热情洋溢的美音播报着新闻,“Yesterday, the White House released a letter that U. S. President Donald Trump had sent to North Korean leader Kim Jong Un.”
“我在听。我的听力太差了。”
“没关系,有我在。”
许恬把听力关掉,热情的带着路,“走,带你看看我们学校。”
B大一共三个校区,许恬所在的是翠林校区,也是最古老的校区。昨晚上回宿舍后,下了一场暴雨,地面Yinchaochao的,偶尔有几个水洼,常青树雨淋之后,树干黢黑,叶子锃亮,反着光。
寂静的路上,只有着女生细致认真的介绍,软糯温暖,像是小时候在唐人街吃到的棉花糖。田朵蕾微低着头,看到女生墨色的头发前面一个细细的分界线,柔软的发朝两边披着。
“诶,下雨了。还好出门前我带了把伞。”
额头滴了几滴雨水,一阵凉意,刚走到宿舍楼,附近没有躲雨的地方,许恬把包里的伞拿出来,刚做出撑伞的姿势,便被身边人拿了去。
“我来吧。”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毋庸置疑。
旁边的宿舍门口出来了几个女生,撑着伞背着双肩包,从他俩身边路过。
“哇塞,刚刚那个是我们学校的交换生吗,也太帅了吧,跟模特似的。”
“他旁边不会是她女朋友吧,两人看着还挺登对的。”
“哎,为什么我们专业没有呢,近水楼台先得月啊?”
“所以你是觉得外国人会来和我们一起学马克思主义理论?”
“……”
身后的声音渐渐消失不见,许恬犹豫了下。
“田朵蕾,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说。”
“你的头发为什么留这么短?”
田朵蕾的表情一僵,步伐停下。
许恬忙道,“不方便说的话没关系的。”
每个人都有一个隐藏在心底的事,是结了痂的伤口,又怎么能让她撕开血淋淋的口子,岂不是太过残忍。
“高三的时候做化学实验的时候防护罩没带好,把头发给烧着了。我的头发随我妈,长的特别慢,两个月了,还是只有这点长度。”
“哈?”竟然是这个原因。
“想笑就笑吧。”
许恬努力的憋着,唇线的弧度却越来越大,“噗哈哈哈。”
“呃,我不是故意笑你的。”
只是真的太有画面感了。
“这一栋是艺术楼,是归国华侨周云山设计的,也是我最喜欢的一幢建筑。”
许恬指着前方的建筑物,每每经过,歆叹不已。
有句话是这么说的,一个不想当音乐家的厨子不是好学生。
女生眸里像暗夜星辰,滴滴答答的雨滴打在伞面上,在校园里奏着节奏轻快的乐章。
田朵蕾把执伞的手换到左侧,右手牵起了女生,声音不似平常女生的清亮,有一丝暗哑,她转过头望着女生,“走,进去看看。”
似乎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但是又说不出来哪里奇怪。许恬走进去的时候,如是想着。
一到了室内,田朵蕾放下许恬的手,两只手收了伞,在门口把雨伞上的水都抖了干净。
最前方是一个圆厅,几幅画鳞次栉比的摆放着,围成一个圆。
“这都是学生画的?好美。”
许恬走过去,画的下面有一个小牌子,标注了作画者的姓名和专业,有几个和她一样,也是大一新生。
田朵蕾突然出声问,“你喜欢画画?”
许恬不好意思地挠头,“准确的说,也不是,我自己画出来的丑,所以这样说的话,我不太喜欢画画。但是看到别人画的特别美的画,我就很喜欢。”
“走之前我画一幅送给你吧。”
“真的吗?你会画画呀,真棒。太谢谢啦。”
圆厅左右两侧各有一个走廊,许恬指了指左边,脚步里带着雀跃,“走,这里有钢琴室,可以免费弹,我们去玩玩。”
*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我说,你这就有点过分了啊,为什么体力活都找我们实践部来干?”
“中午十二点之前把器材道具从艺术楼给我搬过来,就这么说了。”
对方直接挂了电话。
“嘿,石凡凡你真是厉害了,竟然敢挂我的电话。”
“老大。”门口站着的小胖弱弱地开口,“不就是过来搬几个凳子吗?也还好吧。”
应星炜敲他一个爆栗,恨铁不成钢,“你们平时跟在我后面都没有学到我的伟大Jing神?表面看他只是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