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泪盈眶了,原来恬恬从三年级就开始喜欢上自己了,怪不得他总是看应星炜那么眼熟,宽肩,窄腰,长腿,相似的身形,他不就是自己的替身吗?
他热忱地看着歪着头闭着眼打瞌睡的女生,眉眼划过一丝Yin鸷,如果不是他的家庭的缘故,他就不会和恬恬分开。
在他不在的几年,那个屁颠屁颠跟在他后头的小胖妞蜕变成如今的大方,温婉的女孩。
而这段时间,他却什么都不得而知,就好像辛勤地种一盆花,刚开始只长出了平淡无奇的几个嫩芽,不耐,无趣,嫌弃,等外出一趟再回来时,花瓣上挂着露水,月色如水倾洒而下,它和着月光奏鸣曲以饱满的姿态轻柔地舒展着腰肢。
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他已归来。
许恬这一睡就是两小时,再睁开眼,电流击中的麻感顺着神经末梢直达脑子,她默默地捏了捏脖子。
跟被大象蹄子碾过似的,这酸爽,不敢相信。
视线左移,萝卜手扶着座椅,小鸡啄米地打着瞌睡。
*
“什么?妈,她要住我那里?”
应母一巴掌扇到儿子身上,“去你那住怎么了?你学校外那房子又不是住不下。再说B大不是号称全华国最美的大学吗,你带人家转转是很过分的要求吗?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经常逃课,这么多时间正好多出去走走,别老是一天到晚地打游戏。”
应星炜手垫在脑后往床上一躺,每个细胞都在拒绝,“不要。您在家不没事干吗?你带她在国内随便转悠就是咯。”
“嘿,你这孩子。你小时候每次过生日朵蕾妈妈在国外不知道给你寄过多少礼物,你现在就是这么招待她闺女的?”
真是个白眼狼。
应母把袖子挽起来,怒容就位,蓄势待发。
“妈,这几天带朵蕾在外面逛,你知道有多少女生过来要微信吗?”
而且,总有些奇怪的女生躲在角落里举着手机对着他俩悄悄地拍,脸上的笑容和宿舍俩人看毛片时如出一辙,他真的很方好不好?
应母明白了,斜着眼,“你这是看人家长的比你帅,嫉妒?”
田朵蕾刚进来的时候她真的吓一跳,心想自己傻儿子是不是路上看到个混血儿就给拉家里来了,也不看看性别。
正疑惑着,闺蜜的微信发了过来,[楚楚,我闺女前个月刚把头发剪了,现在长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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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好。”
黑色体恤的人上来一个热情的熊扑,高了一头的人揽着她,俯着身在她左右脸上各吻一记。
这比她儿子还帅的人真的是她闺蜜的女,女儿?
本来想要撮合俩人的应母感觉世界观受到了冲击。
田朵蕾真心实意地赞美,“阿姨您真漂亮,看着很年轻。”
对着黑曜石般闪烁的眼睛,应母脸上难得地浮上一抹红,沉寂多年的妇女心竟是猛地跳快了两拍。
如今的小鲜rou,手翘兰花指,涂着眼影跟鬼似的,还扭着魔鬼的步伐,可以骄傲地说,哪一个有朵蕾帅?
英姿飒爽,风流倜傥。
应星炜朝天花板翻了个白眼,“我嫉妒个毛线,我说妈,你一个无业游民家庭主妇又没事干,不可以带着她出去玩吗?”
人前一套,人后一套,他可对这个长的比男人还帅的女生没好感。女生嘛,不都应该像他的小女友一样可爱吗,这个男人婆,啧啧,没法说。
“臭小子哪来这么多废话,你以为我没工作就不辛苦了,这家里里里外外不都是我在Cao心,对了你李婶下午四点钟还约我打麻将,回头去学校让刘叔送你俩去高铁站,我就不回来了。”
应星炜把枕头捂着耳朵,打麻将才是真相吧?
应母看了眼手表,“你把东西赶紧收拾收拾吧,我和朵蕾说几句话就要赴局。三缺一都等着我呢”
应星炜:“……”
咚咚三声。
应母柔声道:“朵蕾,在吗?”
田朵蕾把手中的书放下,“阿姨。”
“我跟星炜说好了,你今天跟他一起坐车去学校,让他带你在学校和市里逛逛,他nainai给他在学校外买了一个两室一厅的公寓,你就住在那里,周六周日会有煮饭阿姨给你们做菜。你看怎么样?”
骨节分明的手指里转着笔,田朵蕾不好意思道,“这会不会太麻烦星炜了?”
“哪会。你安心住你的,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和他说。”
“行,那我就不打扰你了。”
门阖上,田朵蕾把手里的书放到一边,手背青筋浮起,力透纸背,在纸上写下了三个字:应星炜。
拿起转动的笔,画了个q版漫画小男孩惊恐着脸蹲坐在地上,嘴巴里喊着救命。他前面,一个黑色的蝙蝠手里拿着一把戟,血盆大口,露着撒旦一样的微笑。
“Wele to the evil world.”
世界上所有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