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还不知自己的性命已经被他最瞧不起的人计算在手,他亦不知这么些年对晏决的忽视导致如今晏决有了新一番的成长。
这几年父皇的身体日益急下, 像是到了大限一般。以往每年一次的皇家狩猎,在去年开始就已经被取消。
太医也曾今告知过自己,父皇已经年迈,以后必定多病。
他倒不担心继承皇位的事。
要知道,父皇早就立了自己当太子。只是他没有想到,今年开春之后,父皇又患了一次风寒,这次竟在病床上躺到现在,都未痊愈。
若是父皇这次挺不过来,那么与母妃料定的一样,这个春日一过,这燕北就是他的天下。
晏容想到此处,不由得有些得意起来。
他坐在桌子面前,准备吩咐宫婢上一杯茶。可是喊了几声,无一人应答。
晏容觉得有些奇怪,走出了宫殿去查看。这不看还好,一看吓的他腿发软。宫殿外,太监和宫婢都晕倒在地。那些正在清扫的太监,手上的鸡毛掸子也掉在了地上。本在端水的宫女,木盆翻倒在地。
见到此情此境 ,晏容哪里还不知道这是有人在暗算他。
他在东宫生活了这么多年,从来未见过胆子如此之大的刺客,竟敢明目张胆的进入东宫行刺。
他壮起了胆子,站在走廊处,问道:“究竟是何人,胆敢行刺本殿?”尽管作为一个从未见过大风大浪的太子而言,他的勇气可嘉,可是这也掩盖不了他颤抖的声音的事实。
晏容话音刚落,却见不知哪里来的野猫叫了一声,跳跃到了东宫的墙头。红色的泥墙,一只全身黑毛的野猫张着一只眼睛盯着晏容瞧了一眼,空气中静谧的只有风吹过。
晏容脑子在这一刻成了一团浆糊,他想找人来救自己,可是光看这架势,恐怕东宫之外的巡防队早就被刺客给支开了。
无人可救他,他便只有自救。
晏容二话不说,深吸了一口气,瞅准了方向准备朝着东宫门口跑去。
他繁琐的服饰在这一刻也成了累赘,拖累了他的脚步。
晏容飞快的逃跑,心想若是这回不死,必定要抓住这些刺客,将其千刀万剐、连诛九族。
快了!
快了!
离门口只有一步之遥。
晏容想赶紧出声呼救:“来……”
他刚出口一个字,身后一到疾风闪过,擦过他的袖口,一道利剑不多不少恰好插在了红木门上。晏容只觉得自己的左手一凉,他低头一看,自己的袖子被削成了两半。
晏容按捺住自己的心,急的满头大汗,拼命的想喊出声。可是人越在害怕的情况下,越容易失了智,晏容便是如此。
他所有的话都塞在了喉咙口,可是张了张嘴,却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晏容伸出手去扒那扇门,手指已经扣到了,可是在他抓住红门,要迈出腿的那一刻,那扇门竟被不知名的力量给推动着关了起来。
晏容的腿一下子软了。
他拼命的用手拍打着东宫门,可是宫外空无一人,连个太监都不见。
嗯,确实,如何见呢?
毕竟在前一刻,病中卧榻的皇帝觉得寝宫昏沉,让人点燃了一只蜡烛之后,便旧疾复发。太医急忙的跑去给皇帝诊治,就连巡防队的各位将领在此时此刻也正候在皇帝寝宫之外,谁又能知道身为储君的太子殿下有被人灭口的危险。
晏容心知逃跑无望,此人特意是针对他来的,他大喊道:“来人啊……来人啊……”
他急忙的转过身,自己的身后果然站着一群黑衣人。
晏容急忙伏地跪求:“求求英雄好汉们放本……我一条生路!我登上皇位之后必定给赏赐各位良田百亩、黄金千万……一定不忘各位好汉们的善心……”
边说着竟然还流起了眼泪,鼻涕眼泪糊在了脸上,哪里还有一国储君的模样。
晏容边低头,见着那群黑衣人无任何的动作,急急忙忙的从自己的袖口里拿出几把飞刀,眼露凶光。在抬起头那一瞬间,喊了一句:“受死!”边将手中的飞刀对准了黑衣人,朝着他们扔去。
他从小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丽妃是当今宰相之女,也算是晏容背后之人。晏容的地位昭示着他们一族的兴衰。丽妃从进宫之前边被灌输“自己的儿子将来一定会是皇帝”诸如此类的想法,所以对儿子是有求必应。
可惜,她进宫晚了两年。在她之前,晏廷早就取了镇国大将军之女为皇后,并且有了两个皇子。
皇后确实是将自己的儿子保护得很好,可是仍旧少不了有所纰漏之处。伺候皇子的宫婢、皇子的吃食、皇子的nai娘……所有的这一切均是可以下手之处。丽妃此人善妒且有些心机,使了个法子,在那对双胞胎皇子的nai娘的ru.汁中下毒,终是让自己的孩子也就是晏容成了晏廷的“首个”儿子。
为了保护晏容,她确实废了不少功夫。
在晏容刚出生之际,便与自己的父亲商议,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