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晏决的身上,要将晏决手里的青椒给抢过来。
这些年晏决的身高已经超过了宴清歌,宴清歌这么些小动作在他的眼中根本不值得一提。宴清歌扒住了晏决的腰,用头在他的胸口处蹭啊蹭,这一蹭的时候,就让晏决闻见了她脖子上的清凉味道。
晏决眸色一深,用手去摸了摸宴清歌的脖颈处,在他咬出印记的地上,着重的用手抹了抹,随后再将手指放置了自己的鼻翼处,那股清凉的草药味道正是来自此处。
晏决露出了笑意,可是这笑意却未达眼底,他柔声问道:“清清可是让人给你擦了药?”
宴清歌正在挣扎着将他另一只手上的青椒给拿过来,听到这话,动作瞬间停止了。
她依旧将头埋在了晏决的胸口处,回答道:“自然是的,你咬得我这里,”她用手指了指脖子,“太疼了。”
此话一说完,晏决的眸子陡然一黑,他伏在了宴清歌的耳边,轻轻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让清清再疼一点,好不好?”
未待宴清歌回答,晏决又沿着脖颈处的痕迹给咬了下去,痛的宴清歌直接变回了兔子!
那只兔子稳稳的跳到了桌面上,两只耳朵竖起来,一幅警戒的模样。
晏决见此,笑骂了一句:“蠢东西。”
宴清歌也回道:“我才不蠢。”
幸好晏决所居住的宫殿平日里除了送饭的宫婢与太监没其余人来,否则单单是见到了这个兔子开口说话的场景,不吓疯了才怪。
晏决走到了桌子面前,双手将兔子捧至手心,这才答道:“你可知你那朋友是何人?”
宴清歌回道:“是华北国的,这我知道。”
晏决用食指按了按她的小脑袋瓜,补充道:“他是华北国的三皇子,孟连城。今日,你猜猜他在宴会上说了什么?”
宴清歌摇了摇自己的兔子脑袋:“不知道呀!”说着,记恨在心,两只爪子抱住了晏决的手指,用牙齿轻轻的咬了起来。
晏决也不拿开手,任由她咬着磨牙:“他请求晏容将你许配给他,要带你回华北去。”
这话一说完,本在磨牙的兔子不动了,半晌才问道:“可是,这不就是你么?你可是答应了?”
晏决听了此话,神色一怔,心中陡然一阵后怕,差点将事情给抖了出来。他神色平定的说道:“你莫管我答不答应,我只问你,你可是愿意同他回华北?”
那兔子坐在自己的手心里,不发一言。
晏决心里一冷,原来待她这么好,都是枉然了。早知如此,就不该……不该……
“我要变成人形了,你可接住我!”宴清歌没回答晏决的话,只换了个话题。
晏决刚想出声讥讽两句,就只见一道白光闪过,他的怀里瞬间多了个人。
她稳稳的待在自己的怀中,他的手紧紧的抱住了她。
他看着自己怀里那人,平时她的眼神总是懵懂又带着一股子疑惑,这是第一次,他在她的眼睛里看到了别样的情绪。那眼睛里的情绪很多,让他一下子竟有些读不懂。
他只听到她凑到了自己的耳边,那轻柔的声音在他耳边炸开,却一下子滚进了他的心间,她道:“想必,那我也是不愿意的。”
晏决的喉结动了动,半晌才吐出了两个字:“为何?”
宴清歌一本正经的回答:“华北那地太干,平日里我喜欢的果子以及花草,在那出都不生长,我去哪里作何?”
晏决心里传来了一阵失落以及自嘲。
人一旦有了期盼,必定总会有失望。
“还……”
“当然了,最重要的是,那里没有你。”
晏决愣住了。
每年年终,总会有民间艺人进宫来表演。其中有一项让他最难忘,那便是“火树银花”。匠人用热铁以及火再以其独特的技艺,使其散发出各式各样的火花,那些银花好看,色彩多样。
此刻,明明未到年尾,可是他的脑子里竟然也出现了那色彩鲜橙的银花。那些花在他脑中一一炸开,他一下子忘记了说什么好。
宴清歌用手搂住了晏决的脖子,愤恨的说道:“我就知道他不安好心,想把我带走。不过幸好晏容你不曾答应,否则……否则我便再也不理你了。”
晏决看向她的眼眸,那里头有委屈还有威胁,他急忙的失笑道 :“好……我不会答应的。”
他心中感触良多,想重新定位一番宴清歌在自己心里的位置,可是这还未想出来,便又被宴清歌接下来的话弄了个烟消云散。
“晏容,那只花你养的真好看,我可以吃它么?”宴清歌拉了拉晏决的袖子,眼睛眨了眨一直的看着他。
晏决见此,也不放下她,而是直接抱着她走进了内殿,将她放在了软塌上。宴清歌依旧是睁着双眼疑惑不解,晏决附上身来,用手掌遮住了她的双眼,狠狠的说道:“妄想!”
这花是她送与他的,他一直都悉心照料,如今好不容易开了个花,怎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