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抱得北玄更加紧,“所以,我想通了,就算……就算在老师心目中,我不是最重要的人……我也……我也不计较了,我只要能留在老师身边,只要能留在你身边,就好了……”
“果然是误会了……”北玄无奈地浅笑道。
“误会?老师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北玄拿出钥匙打开门:“进去再说吧。”
北玄为冬月倒了一杯温水,然后坐到沙发上,开始讲起他以前的故事:“我不是跟你说过我曾经也有一段混沌的日子吗?那是我在高中的时候,因为爸爸突然去世,而妈妈又冷血地丢下我而改嫁,所以我一时之间迷失了方向,整天和社会上一群狐朋狗友混在一起,喝酒打架,聚众闹事,都是家常便饭。也没有什么节Cao,随随便便就和别人做那种事,每天都是浑浑噩噩等死的状态。”
北玄自嘲地笑了笑:“直到高三的最后一个寒假,我像一条丧家犬一样倒在垃圾桶旁边,那天还下了一场小雪,我就这么躺在雪地里,只穿了一件T恤衫和牛仔裤,被冻得失去了知觉。我不记得我是怎么沦落到那种境地的,或许是喝醉酒醉倒在那,也可能是和别人打架最后打输了被扔在那,反正已经记不得了。”
“当时我以为我就快要死了,而就在我即将和死神见面的时候,我听到了那两个男人的对话。一个说:老爷,这个孩子好可怜,大冬天穿得这么单薄躺在这里。另一个说:嗯,那就把他带回家吧。”
北玄说到这,冬月插嘴道:“这两个男人就是爸爸和怀中吧?”
北玄点点头:“就是江老师和司徒先生。他们救了我之后,还收留了我几个晚上。有一天,我在琴房看到了架子鼓,于是就拿起来玩,结果被江老师发现了,我当时以为他会责备我擅自动他的东西,可没想到他竟然教我打鼓。从那天起,我爱上了架子鼓,而江老师也十分慷慨地收我做了学生,还把我保送进了帝都皇家音乐学院。从此,我的人生才开始走上了正轨。”
回想到这,北玄的眼中充满了感激:“所以说江老师是我这辈子最大的恩人,我欠他的这辈子都还不起!”
“所以你为了报答我父亲,就承诺他好好照顾我?当时你们提到的‘承诺’是这个意思吧?”冬月问道。
“差不多。在得知你会进入帝都皇家音乐学院的打击乐组架子鼓系之后,江老师第一时间给我打了电话,让我看着你,督促你学习。”北玄解释道。
“墨老师还真是听我爸的话啊……”冬月不爽地说道。
“并不完全是。”北玄看着冬月道,“就算江老师不拜托我,我也会这么做的。”
“为什么?”
“因为我是你的老师啊。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放弃柏林爱乐乐团的鼓手首席之位而回来帝都做老师吗?就是因为我想让那些像我一样曾经迷途的学生回到正轨上,我想这才是回报江老师恩惠最佳的方式吧。”
听到这里,冬月顿觉一阵感动和感激:“墨老师,能做你的学生,我觉得太幸福了!”
“可是你这个学生实在太难搞了,动不动就发脾气,动不动就翘课,动不动就失踪。”北玄无奈道。
“不会了,我再也不会了!我答应老师,我以后再也不发脾气,不翘课。”冬月举起右手呈发誓状,“但是为什么老师要说我玩失踪?我没有玩失踪啊。”
“没玩失踪?那你这两个星期没来学校去哪了?”
“就在家啊。”
“家?我去你宿舍找你,根本没有找到你啊!”
“哦,我说的家是爸爸家,不是宿舍。”
北玄恍然大悟:“怪不得好像全世界就我一个人在到处找你,也没见江老师报警。”
“老师,你到处找我?!”
北玄突然觉得自己像个白痴:“对啊!到处找你!一下课就去找你,连饭也顾不上吃,觉也睡不好,就是为了找你啊,臭小子!我以为你失踪了,以为你被绑架了,以为你想不开投河自尽啊!可恶!原来只有我一个人在担惊受怕,我差点以为我要失去你了!”
冬月听罢,莫名感到一股暖流游走于全身,而北玄发完一肚子牢sao之后,突然觉得自己刚刚的表现就像个怨妇在埋怨不回家的老公一般,顿时羞愧得满脸通红。
“所以老师你……其实是在乎我的,对不对?”冬月站起身,走到北玄面前,“老师,你脸红了!”
“什么脸红啊!是……是家里的暖气开得太大的缘故啊!你别胡说。”北玄立刻狡辩,可脸色却越说越红。
“老师,你现在的样子真是太可爱了!我……”冬月轻轻捧起北玄的脸,爱不释手道,“可以吻你吗?”
扑通——扑通——
北玄感到自己的心跳声比任何时候都要快。
“老师,你的心脏跳得好快,比我的还要快。”冬月立刻听到了这快节奏的律动,“所以,现在,我可以吻你吗?”
“你是复读机吗?重复两次……”北玄欲拒还迎地说道,“这种事,不需要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