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买了一个七彩糖人。
“哈哈,颜儿竟然喜欢糖人!”小舞一把抢过糖人,笑着说。
“这是我买给云,二公子的。”
“不是吧,他都把你咬伤了两次了,你竟然要买东西给他?”小舞一脸的不可思议,夏颜儿从她手中接过糖人,说:“他就是个孩子,我不怪他。”她没看见距我不远处一个手拿纸扇的白衣男子听到她的话,侧目看了她一眼。
小舞吐了吐舌头,说到:“颜儿,那边有一群人。不知道在干什么,我们过去看看吧!”
“好。”
“让我一下,麻烦让让......”小舞拨开人墙拉着夏颜儿挤了进去,“颜儿快看,好可怜啊!”小舞的惊呼打断了正在给别人道歉的夏颜儿,他回头一看,一个全身脏兮兮的七八岁的小女孩跪在地上,不停的哭,小女孩面前躺着一个妇人,一张席子盖住了脖子以下,面色发黄,瘦的脱了人形,左脸颊上有个狰狞的疤。
“小妹妹,你是要卖身葬母吗?”夏颜儿蹲在小女孩身边问,小女孩低着头,带着哭腔回答:“只葬母,不卖身。”
“你不卖身,谁又会给你钱葬母呢?”她逼问:“你孤身一人,即使有人给你钱,你要怎么埋你的母亲?”
小女孩没想到夏颜儿会这样问,愣住了没吭声,小舞也一脸纳闷。她又接着说:“小妹妹,做人要诚实,我最看不起别人撒谎来骗取同情。”
小女孩“哇”的一声就哭开了,猛的扑过来抱住夏颜儿的胳膊:“姐姐,你可怜可怜我吧!我和我娘相依为命,昨天她得病去世了,可怜可怜我,给我点钱安葬我娘吧!”
夏颜儿面无表情,四周的人都看不下去了,纷纷指责她心狠,小舞也看不下去了,说:“颜儿你怎么了?怎么像变了个人似得。小妹妹,不要哭了,来,我给你钱,快去安葬你娘。”小女孩放开夏颜儿伸手去接钱,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她伸手打掉了小舞的钱,铜板滚了一地。小舞怒道:“颜儿你干什么!”
在众人的怒视中,她伏声在地上的妇人的耳旁低声说:“难道你想让你的女儿长大以行骗为生吗?”
两行泪水缓缓从妇人眼角滑落,围观的人大叫一声:“诈尸啊!”随即一哄而散,小舞吓的一屁股跌坐地上,口齿不清的叫:“鬼!有鬼啊!”
夏颜儿急忙扶起小舞,解释说:“小舞别怕,她没死。”正说话间妇人已经坐起身,神色有些呆滞。
“你真没死?”小舞小心翼翼的戳戳妇人,妇人一把抱住小女孩,哭喊到:“女儿,娘对不起你啊,娘让你受苦了......”
“大娘,人这一辈子,谁都会遇到难处,我相信你有你的不得已,如果你信我,就告诉我你的困难,或许我可以帮到你。”
“颜儿,她们可是骗子啊,应该报官啊......”
“小舞,我相信大娘是不得已的。”
妇人看了看夏颜儿,抽噎道:“如果可以每天粗茶淡饭,谁又会来做这丢先人害后人的勾当,如果不这样,我们母女只能饿死街头了!”
“大娘,这是皇城,你们怎么会有这种境遇?”夏颜儿有些难以置信,妇人一听,情绪变得很激动:“就因为这是皇城!我才落得这般田地!这皇城害得我家破人亡,流离失所,我那相公也命丧于此!皇城就是一座会吃人的城!”
“大娘,你不要着急,你和我仔细说说出了什么事,或许我能帮你。”
“我这忙,天子来了也帮不了啊!”
“你倒是说说呀,你不说,我们想帮也帮不了啊,急死我了!”小舞在一旁十分着急,妇人叹了口气,开始诉说:
“我不是明阳城人,我和相公,女儿住在一个小镇里。相公经商有道,我们很快就成了镇上首富,相公为人和善,用情专一,疼爱女儿,日子过的倒也安稳。后来,相公提议举家迁到皇城,看看这繁华的皇城,享享清福,我一向铭记三从四德,以夫为尊,自然同意。可谁知,这一决定,毁了我全家。
一年前,相公变卖家宅,带着我们,还有一些金银细软,一路奔波来到了明阳城。饥饿劳累的我们去酒楼吃饭,很多菜肴我们闻所未闻,我们吃的很开心。结账的时候,小二要收我们一百两银子,相公觉得是小二骗我们外地人,怒的拍案而起,谁知那掌柜来了之后,要收我们一百五十两,相公要去报官,那掌柜一脸不屑的说他在朝中有人撑腰,报官亏的还是我们。眼看要打起来,我连忙劝相公,给了一百两五十两后离开了酒楼。”
“天啊,一顿饭一百五十两,你们是吃了什么!”小舞惊呼,我一惊,这丫头太莽撞了,妇人却像没听到一样接着说了下去:
“晚上住在客栈,相公气的一晚上没睡,一百五十两可是我们家一年的收入。第二天,相公带我出去看宅子,到天黑也一无所获,房契贵的咋舌。我们全部家当,甚至我们再经商二十年都不够买一所宅子。相公一天天奔波,客栈也很贵,我劝相公一起回镇子,相公不想被人笑话,不肯回去。终于有一天,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