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鸢掐他,趁没人,亲他脸。
小满nainai是个因为岁月冉去而失去攻击力的人,周身无一逼迫似的棱角,Jing怪世俗,低头数落众生,抬头眼含慈睦。尤其对待彭小满,与彭小满周遭的人。李鸢和她一桌吃饭,总会感到股无比神异的、被春分温柔摸了脑袋安全感。做个要被彭小满一脚踹远的比喻,特别像上门女婿回娘家吃饭,丈母娘会喋喋不休逼叨叨自家闺女哪儿哪儿不好哪儿哪儿讨嫌,再夹满满一筷给姑爷,说她打小就这臭毛病你别见怪,多担待。李鸢脑补一遭,没忍住笑,呛了口羊汤,挡着嘴巴闷声直咳。
“我的妈,喝口羊rou汤给你乐成这样。”彭小满正和块弹脸的筋rou做殊死搏斗,听自己男朋友咳得快吐肺,蛮贴心地撂下rou,啪啪两张掌落他背上。险没给李鸢拍碗里。
小满nainai咽口汤,上去一筷子敲彭小满手背上:“你想拍死人是吧?”
“啊!”彭小满缩回手直甩:“他才不疼呢好吧?!”
“来我拍你试试我看你可疼?人没事都给你打吐血了!你这小孩儿老下手没轻没重怎么回事?”边说边往他碗里夹rou。
彭小满挑眉翻白眼,摆了个“OK , I’m fine”的迷之颜艺,转向李鸢:“疼吗?”
“不疼。”勉强止咳,李鸢摇头。
“你看看看看看看。”
李鸢Yin招在后头:“我就是被他打惯了。”
“哎我次——天,你这个人怎么?”老Yin嗖嗖的耍诈呢。
“nainai,我去盛点饭。”李鸢站起来就想溜。
“来你绕半圈不顺路,小满去。”小满nainai拿过李鸢手里的小瓷碗,往彭小满手里一塞,推他起身,“做东道主的没眼力,你去厨房给他盛,顺便把电饭煲插头拔了。”
彭小满心不甘情不愿一脸挂相,走到背后还冲李鸢比fuck。李鸢挺怕他往饭里投毒的。
“他平常还能欺负到你头上来呢?”又夹了块糖醋小排,往李鸢碗里递。
一半一半吧。实话没法儿说,李鸢摇头:“没有,他平时还挺仗义的。”
“我觉得你对他,算特别好了。”小满nainai讲筷子从右手递到左手,又放下,码正,“感觉你在学校也一直都特别照顾他吧?以前就特别想谢谢你,老没机会,也不晓得怎么开口。”
突如其来的一个无比狗血又傻`逼的闪念。李鸢几乎要脱口而出,说,那请您就把他交给我吧。
咬着牙根忍了忍,清醒了一下,没说。
“我前段时间是真的以为他会受不了打击,结果吧……”一声悠长的叹息,无奈的意味多于忧愁:“他真的装坚强怪厉害的,老让人觉得他没心没肺缺根弦一样,但他其实不是,对吧?”
李鸢点头,很认同。
“真也没指望他能跟你一样优秀,能健健康康的,高高兴兴笑眯眯的,我和他爸就够知足。”小满nainai近乎是感慨地一笑,说:“没再弄得和他高一一样。认识你,我觉得是他小子有福气吧?”
李鸢从来没这么觉得,甚至以为这话该反过来讲。
“哎,小鸢你发现没有?”小满nainai笑笑,指指小天井:“他比他刚来上学那时候屁话多多了?”
李鸢琢磨了一会儿,想他脑海里关于彭小满的记忆,一直是从尽本职嘱咐他去教务处领书,他回头小声说谢谢的那天起始。想下来,李鸢自己都要扶额昏头,搞不清楚他变在哪里,搞不清楚喜欢他具体的哪点,步行近一年,日月窗间过马,行路时宽时窄,也就是一转头,发现彭小满突然就离他这么近了,近到伸手就能抱他到怀里,成就各种意义上的密不可分。挺多酸的,但也甜得够可以。
小满nainai觉得自己是老花眼度数又深,或者会错了当事人的意思,她在李鸢脸上读出了一种极其成熟的脉脉柔情,快速地凝集,又快速地弥散。
李鸢顶了下鼻尖,瞄眼小天井,笑笑:“是挺多废话的。”
但您不知道,我有多喜欢。
李鸢家楼梯口的声控灯泡应时应景地瘪了,李鸢捧着彭小满的脸吻得他步步倒退,撞在墙上,惊落一片灰。彭小满觉得面前这人正处于一种不知道怎么亲近他是好的状态,略癫狂,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予以回应,很快就被压制地更无余地。翻三覆四辗转几回,彭小满嘴疼的不行,放弃主次之争了,改和风细雨的柔情路子了,手环上去,流水似的捋他发丝脊背。
楼上有门锁动响,李鸢才松开彭小满的嘴巴,吻到头靠在他肩上喘。
“天灵灵地灵灵,考得全会,蒙的全对。”彭小满抱着他,突然神叨叨地来了一句。
“我天。”好险笑呛,李鸢特无语:“你怎么不去当段子手呢?”
“学业繁忙。”彭小满舔舔嘴角,舔到股腥味儿,啧声:“狗子?嘴给你亲烂了。”
“我看。”李鸢抬头。
彭小满没让看,又凑过去亲他,是个春风和气不伸舌头的吻。最后一下嘬出了响儿,彭小满说:“加油考,你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