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他总归还是听我的话。
“但你不许勾三搭四、水性杨花好不好?”
这话说得简直太蠢了,我轻笑:“尽犯傻,别哭了,我在家等你。”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七章
向晋飞有个毛病,特别爱丢三落四。他虽然长着一张一丝不苟的脸,可到了机场才发现没带护照也确实是他能干出来的事。
但他这次绝对不是毛病犯了。
我把他押送到托运处,从包里掏出护照拍他身上:“少耍小聪明,都到这了还想临阵脱逃。”
他瘪瘪嘴,不情不愿地去办登机牌。
向晋飞背上压着一只硕大的书包,手里只拿了薄薄的登机牌,一步一步向我蹭过来,像个可怜蛋。
我揉揉他脑袋,温声道:“到了记得给我打电话。”
他眼睛瞟向别处:“中国是凌晨。”
我笑:“保证不挂你电话。”
向晋飞扭捏来扭捏去,好像是真想不出什么可交代的了。
我摆摆手:“去吧,我看你进安检。”
“大叔。”他小声咕哝一句,一把抱住我,“我爱你。”
我摸摸他:“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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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晋飞出国的日子倒没我想象中那么难捱,我在他离开前就辞了职,着手重新创立自己的会计事务所。四年经验积攒下来,我已经能熟练地用单手完成工作。
我忙得晕头转向,根本没什么正常作息可言,更别提去计较生活、吃饭质量的直线下降。我和向晋飞快赶上了同一时区,常常是跟他电话打着打着我就睡着了,第二天醒来,手机里是一条他关切的短信。
我们隔三差五地通电话,我闲下来时一天三餐前都能挂一个,忙起来几天都想不起跟他说一声。他很懂事,不会因为我时不时的冷落而埋怨,只要我拨出那个号码,无论是否存在时差,他永远把我的电话排在所有其他事之前。我几次从话筒里听见他从嘈杂的教室转移到外面的声音,有一个人在遥远的地方依然时时刻刻把你放在第一位,这让我倍感温暖又心酸。
忙碌的生活像是一下回到了多年前,久违的打拼令我热血沸腾,也获得巨大的满足感。这种幸福是不能独自体味的,而向晋飞是唯一可以与我分享这一切的人。
就像我在这边拼命,小飞也在那头努力。美国的大学难读,研究生更是难上加难,他即使能力超群,也要花上大部分的Jing力应付学业。他不同我抱怨这些,但我从字里行间也能明白其中的艰辛。渐渐的,我的初衷也开始改变。小飞慢慢成为我打拼的动力,我们虽然相隔整个大洋,却像是同时在奋斗,也算得上是真正的“同甘共苦”。
不过日子总要有个盼头,才显得充满希望,苦中也能作乐。小飞的一个电话却残酷地将第一个盼头扼杀在了摇篮里。
“大叔,你在家吗?” 向晋飞的声音有些低沉。
“在,怎么了?心情不好?”
我问完,他隔了半分钟才答道:“大叔,我圣诞假不能回去了。”
我有点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就是……就真的忙不过来……”
我知道他在做助研的工作,没有深究,沉默一会儿,问:“真回不来?”
他嗫嚅道:“嗯……”
我仿佛能看见他皱着脸的小表情,又想回来又身不由己,满脸的不高兴。我笑笑:“假期从什么时候开始放?”
“十二月十几号左右。”
我夹着电话,翻手机里的日历。
“忙到开学?”
“嗯,圣诞平安夜可能可以休息下,但应该不久,老板的program二月才结束。”
我琢磨着日历,想了想,道:“二月签证也够时间了,正好年假,我去看你。”
“真的?!你没骗我?”他一扫先前的低落,难抑兴奋,“怎么办,我好想亲你。”
我轻笑一声:“来,啵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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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坐的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再加上转机,我才终于体会到向晋飞当时有多难熬。不得不服老啊,跟他们二十几岁的年轻人比起来我真的经不起折腾。
向晋飞在机场门口等我,穿着黑色的长风衣,腰板挺得笔直,往那儿一站,气质立显。
他很快就从人群中找到我,快步向我走过来,夺过我手里的箱子。
我忍不住去揉他脑袋,他微仰起头浅浅地笑。
向晋飞开车到他住的地方,停车,帮我提行李,开门,忙活得不行。
他很快察觉出我的疲劳,带我进卧室,麻利地替我换了套家居服,道:“大叔,你脸色不好,倒时差很难受吧?你先睡一下,醒了叫我。”
向晋飞把我当成儿童似的,整张脸上都写着心疼,不过我没什么Jing力跟他调侃,在他的床上,沉沉睡过去。
醒来的时候我感觉到旁边温暖的身体,着实愣了两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