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乔幸应着,伸手去把两瓶香水都拿了过来,他拇指在香水瓶上挲摩,说,“温长荣对冬天有什么特别的爱好哦,难道因为冬天和他这个人一样成天冷冰冰的吗……”
“噗。”温长则笑出声来,又揶揄地说道,“冬天是冷冰冰,不过香水……可能因为这两瓶都是出名的闷.sao香水吧。”
“?怎么说”
“冬至前调中调都温柔,但尾调很浓烈的黑檀木味道,凛冬前调凌冽中调寒冷,尾调却是上扬的麋香。”温长则说,“冬至当初的宣传词是如冬至般温柔地包围你,凛冬的宣传词是寒冰下的爱意。”
……
乔幸除了身上有几处跌下来造成的青紫,其他没什么伤,故而他第二天就可以出院了,但虽说可以出院,他却怎么都不愿意办出院手续,不因其他,只因为——住院有个理由时常去看温长荣。
虽说医院有安排专门的家属陪床病房,但乔幸就不乐意,他要是住进了家属病房,那不就是承认了他是特意为了温长荣留下。
不行不行。
乔幸知道自己很担心温长荣,但又不知道自己在别扭个什么劲。
第二天一大早,乔幸和温母一同出现在病房外。
现实自然与电视剧里镜头一转伤口就痊愈不同,第二天两人到病房外,温长荣还是老样子,脸色依旧难看,三餐只能靠**胃里的食管运送,都是一些流食。
吃流食也就罢了,因为怕出现感染,男人早上和晚上都要分别抽一次血做检查,每次都满满一针筒,看得乔幸分外心惊胆战,差点儿要质疑医院的专业性。
下午时候温长荣又醒了一会儿,不过今天苏醒的时间明显比昨天长,五分钟变成了六分钟,乔幸今天没哭,而是和温长荣聊了一会儿有的没的。
当然,温长荣还是不能说话,只能乔幸这边说,温长荣在那边眨眼表示听到。
后来一连几天都是如此。
温长荣的身体没个十天半个月是出不了重症监护室的,两人就只能一直隔着一块小小的屏幕对话和对视。
这是一种很微妙的感觉,虽然他们触碰不到彼此,但却因为这狭小的屏幕而只看得见彼此,眼里只有对方的模样。
时间仿佛都慢了下来,乔幸一开始有六分钟和温长荣聊今天做了什么,后来有七分钟和温长荣聊自己写的新歌,再后来有八分钟聊聊日常,顺便讲讲冷笑话。
护士还生怕温长荣听到笑话笑出声会影响恢复,不成想温长荣听到冷笑话毫无反应,倒是乔幸自己在这边笑个不停,如此,男人只是给他个无奈的眼神,然后眨个眼表示听到了,让乔幸接着讲。
乔幸的冷笑话没让温长荣笑出来,倒是好几次惹得监控室的护士们笑出声。
“乔先生,你们结婚几年了啊?”小护士忍不住问他,“那么腻乎……”
“……”这问题倒是把乔幸问的一顿,然后转过身来笑嘻嘻地回答,“结婚四年,离婚半年,至今没复婚。”
“啊?”小护士一愣,没想到是这个答案。
乔幸回答完,又笑了笑,转头一看屏幕,却见温长荣已经闭眼睡着了的样子。
乔幸看了眼时间,惊到:“这不是才两分钟吗?怎么今天……”
“……温先生似乎不想聊了。”病房里的护士出声。
“……”乔幸沉默地看着男人平展的睡颜,意识到男人这是在装睡。
——提到离婚,不高兴了。
小气鬼。
乔幸想。
想是这么想,后来医生交代他不要再提离婚的事,影响温长荣恢复的时候,乔幸还是答应了下来。
……
后来温长荣快要能出重症监护室的时候,乔幸在温老爷的坚持下被警方带到警局做了一次笔录。
同时在警局里的还有温长荣的几位律师,看到乔幸的时候眼睛都冒出Jing光来,恨不得把他看个透彻的模样。
后来做完笔录,警方排查等等做完之后,乔幸才得知,温长荣早在半年前就立了一份遗嘱,如果温长荣离世,名下的财产除了股份外将全权由乔幸继承,而股份为什么不给乔幸,乔幸大概也能猜到为什么,股份意味着公司的管理决策权,如果这部分权益也给乔幸,那么温家的企业恐怕会陷入动荡,无数人要跟着遭殃。
乔幸终于知道为什么之前温夫人要问他知不知道遗嘱的事,而温老爷这边,虽说车祸始末已经调查的很清楚,但这么一笔财产会发生什么谁都说不定,温老爷纠结几天还是放心不下,便又让警方对乔幸再次进行排查。
最后结果乔幸当然是无辜的,在警方结果出来的这天,温长荣也从重症监护室出来了。
乔幸跟在最后方,温夫人自然是先上去抹了一通眼泪,温老爷在一旁虽然面无表情,但眼睛却是一直往温长荣身上看,还不时出来问医生那里有没有搞错这里有没有注意,温长则也与之说了几句话,不过几分钟,温长荣的目光就落到一直蹲在人群最后方的乔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