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给长辈敬完茶喝完酒,两人傍晚时回到卧室里,温长荣第一件事就是把衣襟哗哗两下扯开,直呼感觉自己这一天都要被这衣服给勒死。
乔幸彼时正坐在床上敲站了一天导致酸软的小腿,闻言笑嘻嘻地问男人西装不是比这更紧吗,你一天穿十二个小时都不嫌勒。
温长荣此时已经把红褂丢在了地上,身上穿着松松垮垮的白衬内里,肌rou在内衬下若隐若现。
‘西装不是第一次穿,早就习惯了,但这衣服是第一次穿,不习惯。’
温长荣一边这样回答着,一边坐到了乔幸身边。
因为是中式婚礼,两人的卧室也经过了一番装点,房间内此时红烛闪耀,他像里描写的真正‘霸道总裁’一样轻轻捏住他的下巴,冷灰色的眼瞳映着不远处跳跃的火烛,和他因为走动而微微透红的脸。
“乔幸。”他的手指在他下巴挲摩,虽然脸上是一贯的面无表情,但嘴巴却像个修行不到位的和尚看到貌美的妖Jing,发出由衷感叹,“你怎么那么好看。”
唇与唇相贴,他一边用‘呵呵夸人都不会夸’的鄙视眼神看他,一边顺着他的力道倒在床铺,他原本以为他会很快扒光他的衣服,他却只是将他推倒在床铺,而后五指落入他鬓发里,如同梳理那般轻轻滑过数次,他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最后落吻在他额头。
“新婚快乐,乔幸。”
“……您也新婚快乐。”
肌肤相贴的温热触感尚在昨天,乔幸突然嗅到自己身上冒出一股的浓浓‘犯贱味’,赶忙甩了甩头,停止对过去的回忆。
犯贱。
乔幸是这样定义自己刚才的行为的。
在一起的时候他回忆起的只有折磨,做梦都是离婚,现在离婚了,他却一反常态想起过去甜蜜的种种,还有种‘这也太快了’的仓促感,这不是犯贱是什么?
乔幸赶忙又想了一下温长荣做的那些人渣事来洗脑子。
想一时怒火中烧,忆一刻提刀砍人。
乔幸越想越气,甚至忍不住翻起了白眼,觉得自己离婚之前没和温长荣扯头发打一架实在是亏大了。
“妈的,离婚都不出庭,温长荣是不是怕我气极把他打毁容了啊……”乔幸边磨牙边骂。
“呃?”站在乔幸面前的、温长荣的律师愣了愣,随即向乔幸又解释了一遍,“温先生今天工作太忙了,没空出庭。”
“知道了知道了。”乔幸不耐烦地摆摆手。
“……那您还要回温家拿东西吗?”王律师指了指不远处等待着的温家司机,实际上,王律师已经是第三次问这个问题了,不过之前的乔幸好像都没听见。
“……”乔幸闻言想了一下,他的大部分行李其实早在之前就搬到了温长则那里去,但毕竟结婚四年,他还是有一部分私人物品在温家,如今都离婚了,也该断个干净才是。
乔幸站在原地纠结了一会儿,又转头看了看那边很有耐心站在车边长达半小时的温家司机,最后点点头。
“回去看看吧,顺便让温长荣跟我出来,去民政局拿个离婚证。”
“呃,”律师为难道,“温先生今天一天都很忙,恐怕拿证这件事得过几天。”
“?周五还那么忙?”乔幸吐槽,“我也没听说有什么大项目啊,平时周五他都闲得提前回家喝茶了……”
吐槽归吐槽,说完这话,乔幸还是上了车,往温家去了。
车子到达温家,保镖还是例行进行检查,车窗打开,保镖看到他的第一句话是:“乔先生回来了啊。”
乔先生‘回来’了,而不是,乔先生‘来’了。
这两句话就差一个字,意思却是差之千里。
回来?这又不是他家。
车子停在主宅门口,吴伯上前来迎接,并把乔幸带到了之前的房间,还叫了两个保镖上来准备搬东西。
如同乔幸所想,温家其实没剩多少他的东西了,也就还有些四年前他们刚结婚不久,他在温家留下的一些旧衣服,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都搬了吧,所有东西都拿空。”乔幸说。
听乔幸这么说,吴伯和保镖都有些惊讶,但还是没多说什么,按照他说的一样样往外搬。
今天温长荣似乎真的不在。
乔幸靠在车身,无所事事地看着保镖给他搬东西。
旧衣服被拎进尾箱,同时有着一张熟悉的脸的保镖拿着个吉他盒子走过来。
“这是温先生上次给您准备的生日礼物。”这保镖大哥就是上次他亲过的那个,大哥看到他表情还有些复杂,但还是公事公办地把吉他递给他,“上次没来得及给您,这次一块带走吧。”
“生日礼物他给过我了啊,”乔幸没接,“蓝光CD带。”
“除了那个cd带还有吉他的,不过这个太大了,那天温先生一个人不好带。”保镖大哥抬着没动,“温先生特意为您订做的,您不要,恐怕这吉他得放杂物间吃灰了,听说是什么做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