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乔幸声音缓和了些,但也没多少好气。
他真正的亲人早已在多年前那场车祸中逝去,所谓的‘亲戚’,也早已因为那笔巨额的赔偿款和多年来的种种将温情磨灭无几。
“我们来A城了,姑姑记得你那个什么工作室不是在XX大学附近嘛?我们到门口了,但工作室不在了,你搬地方了吗?现在在哪呀?”
“有什么事?”乔幸丝毫不客气。
“姑姑带了点土鸡蛋来……”
“我现在在国外,收不了什么土鸡蛋。”
“哎呀,你都去国外啦?真的是火了啊,我听网上说议论你的人有几百……”
“我挺忙的,有事说事。”
“……不愧是火了的人,日理万机,没时间应付我们这些穷亲戚咯。”大概是乔幸一点都不客气,那边也被弄得不高兴了,而后开门见山地说,“你姑父最近做生意亏了点钱……”
“没钱。”
“乔幸!”那边似乎被他这态度弄火了,怒喝了一声又强忍下来,“你这孩子怎么这样,别忘了当初你父亲借我们的……”
“我父亲欠下的钱我三年前已经连本带利全部还给你们了,欠条都撕了,有事吗?”
“那我们当初借你父亲钱不是情分吗?现在……”
“行了,你管高利贷叫情分?还记得三年前你找我时候说的什么吗?”
“你……”那边气急,“乔幸你现在是火了以为自己了不起了是吧,我告诉你……”
乔幸直接挂断了电话。
手机丢在桌面发出些许碰撞声,看着手机上已接的记录乔幸都觉得烦躁,人的出生是无法选择的,那些与自己有着那么点血缘关系的人是好是坏也无法选择。
他不憎恶自己的家乡和父母,但却是实打实的憎恶这群你落魄时一跳八丈远、你高升时黏上来不放要吸血的所谓‘亲人’。
……
昨天那个电话,乔幸还是有些在意的,但他又想到那姑姑一家子手机都玩不利索,微博更不知道是什么,便又有些轻视。
乔幸稍稍做了些准备,却没想到他姑姑动作如此之快,而且在有他这个流量做支撑的前提下,他们一家人是什么都不会,但多的是人帮他们使。
隔天一大早,一段看起来很简陋,却显得格外真实的视频出现在了网络上。
衣着朴素的妇人扶着瘸腿的丈夫站在寒冷街头,瑟缩着说找不到乔幸,说乔幸13岁父母双亡后便是他们在抚养,如今丈夫病了却联系不到乔幸,妇人还当着记者的面给乔幸拨打了几个电话,显示都是无法接通或在忙,显然是被拉进了黑名单的模样。
如此尚未完,后面妇人还拿出一份多年前乔幸在酒店做前台的照片,还有乔幸十七八岁时在老家生活的生涩模样。
“我们真的是他的亲戚,这些照片都是网上没有的……”妇人是这样说的。
妇人拿出照片的举动看似在证明自己的身份,但凡是看过娱乐圈八卦的人都知道,过去的照片一被扒拉出来,那就免不了一个话题——整容。
因为乔幸提前让手下员工多注意的缘故,早上七点他被助理一个电话叫醒,看完整个视频就知道自己事态的严重性。
不过好在首发这家视频的是个小媒体,乔幸七点起来的时候那条视频转发量两千多一点,助理那边急忙联系到首发媒体,最后开了个天价的删除价格。
不等两边商量好钱,删除已经来不及了。
乔幸现在可是蹿红时期,和他有关的话题就有点击量,不少相关媒体都跟嗅到臭rou的苍蝇一样,都没上班就赶忙把新闻转发了过来。
他能买一家,总不能家家都买吧?对此,乔幸只有一个Cao字能说。
“老板,我们现在发律师函,然后你快到公司来说一下事情原委,我们想办法公关……”说到这里,助理又顿了一下,支支吾吾地说,“我看事情比较大,要不……您联系一下温先生?”
“联系个屁。”乔幸说,“自己想办法。”
……
乔幸脑子乱糟糟的来到工作室,正想着后续怎么在不卖惨的基础上洗白自己,陈启却是大松了一口气地走上来,说:“温先生先处理了。”
“?”
乔幸迷茫地点开微博,却见方才转发的媒体都飞快删博,没被删掉的微博上面也有一排黄字【该微博被举报为不实消息,等待双方举证】,除此之外,最开始的那条微博转发速度也显然慢了下来,看样子是被限流了。
乔幸再点开手机上那些新闻app,只有少量app发了这个消息,还大都是在新闻开头就写明了要路人客观看待,静待真相。
事态被控制住了。
“……温长荣反应这么快,不睡觉的吗。”乔幸嘀嘀咕咕。
“之前您和温长则照片那个也很快,”陈启说,“抹黑你的微博出现五分钟就被删干净了。”
说完,陈启又补充:“不过后来群众的八卦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