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陆星遥把空调关了,窗子打开,好让味道尽快散去。
刚穿好衣服,敲门声就响了起来,陆星遥赶紧把衣服套好:“谁?”
“我。”
陆星遥:“……”
这个回答,真是简洁有力毫无内容。好在声音有辨识度,是许轶没跑了。
“你来干什么?”陆星遥本来要去开门,一听到是许轶,不禁有点犹豫。
“小星星,开门。”许轶继续欢脱地敲着门。
陆星遥瞬间脑补出这样的场景:门外的许轶像一只哈士奇一样挠门,不给开就不停地挠。他无可奈何地打开门,这个混世魔头虽然不是哈士奇,但二起来一点不比哈士奇差。
“干嘛呢?”门一开,许轶赶紧挤进来,生怕门再关上。
“没干什么,休息。”陆星遥故作淡定地说。
“你怎么不开空调?不热吗?”许轶问,“这屋里什么味道?你偷喝酒了?”
陆星遥心虚地瞟了一眼卫生间,刚才用过的酒Jing,还放在卫生间。最好不要被许轶发现,否则这个婆婆妈妈的家伙还不知道要干出什么事:“我?喝酒?怎么可能?你鼻子出问题了吧。”
许轶皱皱眉头:“我的鼻子出错了?不应该啊……你确实没有偷喝酒?”
陆星遥说:“我偷喝酒干嘛?我又不是酒鬼。”
许轶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你今天下午受伤了吗?”
BINGO……他竟然猜对了。陆星遥心里一惊,很快否认:“没有,我的运动神经这么好,怎么可能受伤?”
许轶一言不发地逼近他。许轶往前走,他只能向后退,最后退到床边,陆星遥一屁股坐在床上:“你,你干什么……”
许轶忽然弯下腰,把他腿提起来,二话不说,就开始撩他的裤腿。
“唉唉唉,干什么干什么?!”陆星遥伤了的腿被他一抬,伤口受到挤压,疼得他太阳xue突突地跳,“你干什么?!”
陆星遥一回来,为了方便上药,换的是宽裤腿的裤子,许轶不费力气就把他的裤腿捋到膝盖处,一看,肿了一大块,青青紫紫一片,十分可怖。
许轶眉毛挑了挑,眼里都是兴师问罪:“这叫‘没事’?”
陆星遥好像做错事的小学生,摸了摸耳朵,心虚地干笑:“也没什么嘛!拍戏哪能不受点伤呢?”
许轶似笑非笑地放下他的腿,使劲拍拍他的肩膀:“是吗?”
陆星遥疼得蹬他一脚,甩掉他的手,生气地瞪着他:“你有完没完?!”
许轶说:“如果没猜错,你肩膀上也有伤。”
陆星遥呆了呆,只好说:“你,你怎么知道的?”
许轶冷笑:“我不傻。我好歹是你的姘·头,以前碰你,你根本不会那么大的反应。可现在,每次只要我一碰你的左肩,你就要跳起来了。除了受伤,我想不出还有别的原因。”
见瞒不住了,陆星遥摸了摸耳垂,尬夸道:“小朋友,你的观察力很强嘛,哈哈……”
许轶却渐渐敛起笑容,严肃起来的他气势十足,一双深邃的眼睛里闪着让人看不懂的情绪,让陆星遥有点不知所措。他两片唇一碰:
“脱了我看看。”
陆星遥赶紧抓紧领口,摆出一幅贞洁烈女誓死护住清白的模样。
许轶没绷住,扑哧一下笑了:“脱衣服。”他又用强硬不容质疑的语气重复了一遍,“我要看你的伤。”
“不脱。”陆星遥头摇得像拨浪鼓,“我自己上药就行了,用不着你看。”
“肩膀和背后你能够得着?”许轶略带嘲讽地问。
“当然可以。我买了喷雾。”陆星遥为自己的“机智”感到深深的得意。
“我帮你脱?”许轶对他所谓的“喷雾”充耳不闻,弯腰向他逼近。
“别过来!”陆星遥慌忙撑起胳膊,抵在许轶肩上,保持两人的距离,皱起眉头,“许轶,你管我受不受伤呢?我受伤也没影响拍摄进度,你管这么多闲事干嘛?”
许轶冷哼道:“你说我为什么管你?你难道心里没点数吗?”
陆星遥嘴硬:“如果因为我们曾经睡过两次,那大可不必,炮友而已,不必关心到这个份上。”
许轶一听这话,怒气值猛然上升,眯起眼睛:“我以为你会说我们是朋友,谁知道你更过份。”他特意在“就是”两个字上加了重音。
陆星遥一愣,自从他跟许轶睡了,就把许轶剔除了朋友的行列,没想到许轶竟然这么想,一时说不出话来。
许轶见他愣住不说话,知道他根本没把他当朋友看,气得二话不说,上手就扒陆星遥的衣服。陆星遥挣扎着是不让他靠近。许轶虽然劲儿大,但怕碰疼他,不敢下重手。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许轶说:“你给不给看?”
陆星遥倔强地说:“不给。”
许轶勾起嘴角:“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说着,双手按着他的腰,挠他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