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真是一个梦了,方泅鲸想,刘霖怎么会有女朋友呢,他不是一直和自己在一起吗?自己该是很喜欢他的吧。那刘霖怎么会交女朋友?你看不出来我喜欢你?
“你看不出来我喜欢你?”
这句话突兀的浮现在脑海,不是刘霖,方泅鲸的口中涌起一股血腥味,恍惚中忆起于踞洪俊朗不羁的眉眼。
于踞洪在哪里?
方泅鲸此时意识到自己是闭上眼的,眼前是一团圣洁的白,像在天堂又像在云里,头痛欲裂。他努力拨动眼皮想要睁开,眼皮黏答答的粘在一起,他没有力气。
方泅鲸尝试呼吸一口气,疼痛却从喉咙处迅速麻痹全身。
于踞洪呢?方泅鲸想要大声嘶吼,他想见他的于踞洪。
但是有人遏住他的咽喉,Yin险,又迷惑似的重复:你死了吧,你死了更好。
方泅鲸知道是鬼差来了。
鬼差于世间多收一个无望的魂,在阎罗殿攒着功升官发财,但方泅鲸不肯走。
他想告诉鬼差,自己不会去死,于踞洪那么爱我,若要留他一人在世界上,自己是舍不得的。
方泅鲸感觉到有泪滴在自己脸上,那样烫,那热度灼得方泅鲸似乎能跟着感受他心中的悲恸。
有人唤他,温存的,真情的,“小金鱼。”
是他的于踞洪。于踞洪在流泪。
方泅鲸想抬起手想擦干他的眼泪,却动弹不得,想呵哄他,别哭,你知道么?若你流泪,如剖我血rou,挖我心肝一般。
方泅鲸悲伤的无能为力,他断是舍不得于踞洪哭的。
于是他从修罗道回来,挣脱重重羁绊。鬼差满目是血,铁链铮铮作响。方泅鲸认真的告诉他,我得回去,于踞洪在等我。
鬼差脸色发青,嗤笑一声,竟放开了那铁链。
终于含混不清的睁开眼,方泅鲸看到于踞洪压在他身上,趴着睡觉——怪不得梦里也喘不过气来。
方泅鲸有点想笑,他想告诉于踞洪,再这样睡会,不死也会被他压死,这是守他还是守灵呢。
但他看见于踞洪的脸,疲惫的,眼下发黑,唇上起皮而泛白。
一时无语,方泅鲸只虚弱的抬起手来抚弄他苍白的唇。
就这轻柔的一下,于踞洪醒了,他眼里水光粼粼,他捉住方泅鲸的指尖,“你怎么这么笨。”
方泅鲸虚弱的笑了笑,他想为自己辩驳,自己并不笨,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回来看他的。
但他喉咙发肿的痛,声带嘶哑,他一开口就成了:“水……”
于踞洪给他接了一杯温水,慢慢喂入他口中,“你知道么,医生说再偏一寸就救不回来了,我有多怕?”
他轻轻的揉着方泅鲸疏软的手腕rou,“一次又一次赶我走的是你,我一看到你这样,就心痛得回来了,你是不是就拿住我这点啊?”
此时阳光穿凿过雾气直射进房里,充满朝气的清晨,白雾像蒸笼上冒着的热气腾腾升起,打开带来是软嫩鲜香的薄馅包子的希望。方泅鲸在这种生命力的充沛心驰神往。
他突然想,假使自己昨天猝然离开,等待自己永是僵黑的静寂,永不见曙星的空洞。不会有阳光,也没有此时和他说话的于踞洪。
“是。”方泅鲸说。
第17章 daily
于踞洪在这近十天来深刻体会了做牛做马任劳任怨的感觉。
“我想尿尿。”方泅鲸惨白着一张小脸,可怜兮兮的望着于踞洪,这是方泅鲸惯会用的伎俩。于踞洪偏偏就吃这套。
“抱你去?”
方泅鲸立刻伸出手攀住于踞洪的脖子,140斤的重量勒的于踞洪要断气了。
“老公……”方泅鲸埋头在他胸口使性子。
“……”怎么吃这么胖?这只猪。于踞洪稳稳的托着他的屁股到厕所,没回答他。
“你出去。”方泅鲸说。
“我出去?”于踞洪惊讶的指了指自己。
方泅鲸点点头。
于踞洪上前来剥开他的裤子,嘴里缓缓“嘘”,方泅鲸的Yinjing立即抖起来,“你出去,我要尿。”尿意来得很快,于踞洪却是稳如泰山的。
“你什么地方我没看过?”
淡黄色的尿ye滴滴答答的滴落在马桶里,于踞洪扯了一张纸给他擦了擦gui头。
“老公我想做爱。”方泅鲸没头没脑的冒出这句话来。
他翘起眼尾笑,眼神像钩子一样黏人,下半身还光着,这个祖宗心口上还有一刀也不忘勾引人。
于踞洪心痒难耐,但他还是搂住方泅鲸,轻轻碰了他的胸口,像哄小孩子一样,“这里现在还不能做,等你好些了我们再做。”
“我想把我给你,”方泅鲸推开他,独自瘫坐在冰凉的瓷砖上,闷闷不乐,“我想要你。”
“我是你的,”于踞洪把他给拽起来,“我不会走。”
“我这么坏你还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