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脑嗡的一声,电光火石短了路,脑海里顿时浮现季时年醉酒那次的那个吻,心跳一时乱了节拍。
季时年见他竟没有反抗,那搂在对方脖颈上的手随之紧了紧,灵活的舌尖就这么伸了进去,从起初带着小心的试探,到不顾一切的攻城略地,只不过几个呼吸之间。
宽阔敞亮的室内,一时间充斥着急促的喘息,秦煜封活了二十多年,从来过的四书五经八股文般的中规中矩,不说拉手,连女人的衣角都没碰到过,哪经得起这样热烈的撩拨,竟然就这么起了反应,仿佛野火燎原一般,理智被烧了个一塌糊涂。
不知过了多久,季时年身子都有些无力,这个绵长的吻才算结束,秦煜封重重的喘了几口气,当机的大脑才缓缓的转动了起来,继而就被尴尬无措憋红了一张脸,“我,我……”
季时年软软的倒在床上,一双黑亮幽深的眼眸定定的看着他,眼中似笑非笑,突然说了句:“你喜欢吗?”
他的声音低沉性感,语气里含着从未有过的温和,但是却仿佛一道闷雷砸到了秦煜封的天灵盖上,他站在那里眼神完全不知道往哪放,却又忍不住想要看一眼对方。
季时年面上带着几分病态的苍白,凤眼的眼角却微微上挑着,幽深的眼眸中含着几丝若有似无的水汽,结果秦煜封一抬头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张直能勾魂摄魄的脸,当下舌头都打了结:“你,你喝水吗,我出去给你倒。”话落也不待对方回话,急匆匆的出了卧室,中间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一个趔趄窜出老远。
季时年看着那仓皇离去的背影,嘴角缓缓的凝出一丝浅淡的笑意。
秦煜封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了厨房,脑子里乱哄哄的,想起方才的一幕,好不容易缓下些的情绪又变的纷乱如麻,胸腔中好像掉进了只被注射过兴奋剂的小鹿,扑通扑通跳个不停,早将要给季先生倒水的事情抛到了九霄云外。
“秦煜封。”房间里突然传来季时年的唤声,那语气里还透着点虚弱,秦煜封跋涉了万水千山的神志一下子被这轻轻的一声唤拉了回来,他从桌上倒了水,端着往房间去,却仿佛要入龙潭虎xue一般,几步迈进去将杯子放到床头的柜子上,然后三步并作两步的窜出来,仿佛房间里躺的不是个英姿俊美的男子,而是个三头六臂、形容可怖的怪物。
季时年没说什么,他身上实在是乏力的很,喝了水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梦里是一片广袤的青草地,暖暖的阳光洒在身上是从未有过的舒适与安心,驱散了那些曾经折磨他无数个日夜的噩梦,他已经多少年不曾睡过这般安定的一觉。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传来低低的说话声,季时年睁开眼睛,就看到秦煜封站在床边,那人见他醒来,面上还带着不自然的神色,语气却是一如既往的温和,“我熬了粥,起来吃了再睡吧!”
季时年一愣,这才想起他晚上在酒店打包回来的饭菜都丢在了电梯里,他伸手揉了揉额角,撑着床坐了起来,外面天色彻底黑了,已经到了九点多。
餐桌上放着几个简单清淡的小菜和两碗盛好的小米粥,季时年洗了把脸坐过去,视线落在对面的人身上。
秦煜封难得敏感一回,感受到那幽幽的视线,他一把端起粥喝了一大口,菜也不夹,只恨不得将整张脸埋进碗里去,只留给对方一个黑黝黝的发顶,浑身上下无一处不透露着他的无所适从。
“这簪子哪来的?”季时年的视线落在秦煜封发间的簪子上,突然这么问了一句,以他的眼光,一看便能知道这是个假玉的饰品,但就是这样廉价的东西,戴在他的身上,也能让人觉出一股清雅出尘的气质。
秦煜封顿了一下,放下早已空掉的粥碗,终于抬起了头,他定定的看着季时年,良久,突然冒出一句:“我……我会负责的。”
季时年面上的笑容僵了一下,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坏掉了,秦煜封看他没反应,又重复了一遍,这次声音有些大,仿佛是倾尽了所有底气的一句誓言。
季时年想过自己方才那举动会造成的无数种后果,想到秦煜封会恼羞成怒,会手足无措,会再次提出搬走,甚至因为害怕而和自己断交,从此对自己避之不见,但是万万没想到他会说出这么一句,一时被惊的简直不知该做何反应,顿在那里半晌,最后露出个面无表情的表情,问道:“哦?那你打算怎么对我负责呢?”
秦煜封有着极其传统而刻板的性子,虽然时常迂腐到想让人恨不能刨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装着什么,但有的时候却又能细腻的惊人,
从季时年睡着一直到现在,他的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了许多,虽然没有过亲身的感情经历,没喜欢过一个人,但是曾经为了演好口技,给观众呈现出最生动传神的作品,他所演绎的每一个故事都经过了无数次的推敲揣摩,方才那种直达心里的感觉,起初他虽然没有注意,但事后反复琢磨,却让他抓住了些什么。
☆、第 36 章
他不排斥和那人的接触, 甚至呆在那人身边的时候,会有种安心的感觉。
他孜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