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对未来充满向往的期许,还有那孤注一掷、不顾一切的激.情,都像一场如烟似雾的大梦,风一吹,全散了,而那个谦谦有礼、温和如玉的男人,不过是自己梦中的一个过客,一觉醒来,再遍寻不到。
单薄清秀的少年,愣愣的看着远处,漆黑的眼眸中像是空洞无物,却又像是盛满了万千情绪,直到眼睛睁到干涩发红,他才站起身来,伸手抹了一把额上被烈日榨出来的汗水,杨北再次向着公司走去。
少年的面上扯出一个笑来,在心里告诉自己,或许他已经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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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帘透进的光,打到秦煜封脸上的时候,彻夜宿醉的人终于醒了过来。
看着头顶上纤尘不染的天花板,秦煜封茫然了好一会儿,这才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来。
揉了揉酸胀的额头,昨日那人请自己饮酒,之后似乎喝醉了,这里又是何处……等等,昨天那人,说什么?宣和六年距今已过八百年……
最惊骇的时刻已经过去,秦煜封呆坐良久,最后将这一切归结为自己是死在了那场弥天大火中,然后投胎来到了这个地方,只不过他的投胎带着记忆,与旁人有些不同罢了!
整理好思绪,他从床上下来,出了房间。
外面应该是个厅堂,秦煜封看着屋子里的摆设,除了大略能猜到哪是桌子,哪是椅子这些之外,其他的全然不曾见过。
虽然心中甚觉新奇,但是旁人家中毕竟不是自家,他身为一个读过圣贤书的人,出于礼貌,并没有去碰。
待到将季时年家都转了一圈之后,秦煜封终于找到了哪里是出去的门,可是他使了半天的劲儿,却不知道要如何打开,最后只得颓丧的回到那软软的椅子上坐下。
今天自己未去天季那边,不知小北如何了,是否被老板骂……
坐了一会儿觉得腹中饥饿,秦煜封想起方才那个散发着冷气的大柜子里好像有些吃的,便起身走了过去。
冰箱里放着很多纯净水,几个鸡蛋,还有一些没拆包装的水果。
“兄台,在下腹中实在饥饿,借你两枚鸡蛋。”也不知道这话是对季时年说的,还是对冰箱说的,秦煜封对着冰箱抱拳一礼,然后拿了两个鸡蛋出来。
进到厨房,可是却没找到灶台,鼓捣了半天,最后只得放弃给自己煮面的想法,又灰溜溜的回到沙发上坐下。
暑期热季,公司事情很多,季时年一口气忙到下午,这才想起家里还有个人。
他家的门锁用的指纹,就是点个外卖,都没法送进去,想到这,季时年从办公椅上站起了身。
正在汇报工作的秘书一愣,小心翼翼的问道:“季总,您……”
季时年伸手理了理西装的衣领,面无表情道:“我想起家中有点事,就到这吧!”说着不待秘书接话,就走了出去。
一路驱车回家,季时年开门进去,就看到秦煜封正歪倒在沙发上呼呼大睡。
☆、第 11 章
躺在沙发上的人,长发披散着,遮住了半边面孔,露出来的半边脸,白皙无暇,轮廓分明,只一眼便给人无限的遐思,而他的左右手上,各握着一个——鸡蛋。
季时年不由皱眉,这都睡了多久了,怎么还睡得着?
他几步走到沙发边,伸手推了推秦煜封,不想这一推,传来砰的一声闷响。
循声看去,季时年那张白皙俊美的脸,顿时黑了。
秦煜封听见动静,一下睁开眼睛,然后就看到季时年满面寒霜的站在自己上方。
“打扫干净了!”季时年身手指了指地板上那摊黄白相间的东西,语气不善道。
秦煜封循着他视线看去,顿觉惭愧,他小心的放下自己另一只手上的鸡蛋,匆忙站起身来,环顾四望,又看向季时年,“季兄……”
“干嘛?”季时年冷道。
秦煜封抓了抓睡得凌乱的长发,问道:“敢问……抹布在何处?”
季时年伸手拿起桌上一盒餐巾纸塞到秦煜封手里:“谁用那东西,脏死了,用这个。”
秦煜封看着那白皙柔滑的餐巾纸,一时有些不忍下手,半晌在季时年不耐的目光注视下,终是抽了纸巾出来擦拭地面上被自己打碎的蛋ye。
擦了好半晌才弄干净,季时年还觉得不满意,又拿了消毒ye喷到地上,“再擦一遍。”
秦煜封听话的再擦了一遍,将卫生纸丢到身旁垃圾桶里,这才站起身来。
“伸手!”季时年道。
秦煜封不明所以,心道,莫非他要像师父那般,拿戒尺惩罚我,犹豫着伸出了自己的右手,然后想着右手还要写字用饭,又缩回去换了左手。
“两只手都伸出来。”
秦煜封苦瓜脸:“不用两只手吧!”
季时年寒声道:“你平时洗手都只洗一只的吗?”
“啊?”
“伸过来。”季时年声音高了几分。
秦煜秋咬了咬牙,慢慢将自己的右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