庇护下的无知将军啊?”
晏行昱有些犹豫,道:“可是哥哥说叔父很想我。”
“什么哥哥?哪个哥哥你叫的这么亲密?”
“晏沉晰。”
荆寒章:“哼,你别听他瞎说,他们指不定是想把你关在将军府受折磨,好报复晏戟。”
晏行昱无奈笑道:“殿下,没有这么严重的。”
荆寒章劝来劝去他都不听,耐心也彻底告罄,怒气冲冲地掀开车帘,凶道:“好,我不管你,那你就去吧。”
晏行昱见他好像又生气了,问他:“殿下生气了吗?”
荆寒章冷笑:“我没有。我是你什么人啊,你着急去送死,我做什么生气?”
晏行昱不知道他为什么口是心非,只好说:“那劳烦殿下抱我下马车。”
荆寒章:“……”
荆寒章怒道:“你别得寸进尺!”
他正生着气,这小美人非但不哄,还要他当苦力?!
七殿下直接将“我、很、生、气”写在了脸上。
晏行昱从没哄过人,冥思苦想半天,终于拿出来方才荆寒章送他的蜜饯盒子,对荆寒章说:“殿下,吃蜜饯。”
荆寒章:“……”
荆寒章直接没憋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晏行昱见把人哄笑了,自己也笑了起来。
荆寒章消了气,没好气地嘀咕了句有的没的,凑上前把晏行昱抱了起来,送下了马车。
阿满拎着酒很快就回来了,荆寒章对他再三叮嘱:“保护好你家公子。”
阿满点头如捣蒜:“好。”
荆寒章这才上了马车。
晏行昱将手炉放在一旁,双手抱着酒坛,乖乖对荆寒章颔首行礼。
荆寒章掀开帘子看他一眼,哼了一声,马车这才悠悠离开了。
将军府在忺行街最中央,府邸大门气势恢宏,晏行昱过去时,晏沉晰刚好从惊蛰处回来,扫见他立刻迎了上来。
“行昱?”
晏行昱道:“哥哥。”
晏沉晰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过来了,呆了一会,才问:“你不是跟着七殿下一起查案吗?”
“殿下说过几日再查,先回宫了。”
晏沉晰心想果真如此。
荆寒章就是个孩子心性,根本没多少耐心,也就圣上不知怎么的就这么纵容他,任由他胡闹。
晏沉晰将所有事情都推给荆寒章,根本不觉得晏行昱跟着七殿下一起查案是不是也胡闹,他挥开阿满,将轮椅推进了将军府。
这将军府布置十分不羁,刚进大门便是巨大的武场,一旁摆放着一排的兵刃,最中央正有个一身黑衣的男人握着一把长枪气势凛然的舞着。
武场的雪故意未扫,长枪横扫而过时将未化的雪直接挑得飞舞而起,明明是晴日当空,武场中却大雪纷纷,寒气逼人。
那是晏修知,武艺绝顶的大将军。
晏修知和晏戟长得很像,一个不怒自威冷冽威严,一个满身煞气,平日里也仿佛要拔刀砍人。
晏行昱坐在那,晏修知无意中横扫过来的眼睛激得他浑身一冽。
真正上过战场的,和私底下杀几只虫子的人,是不可并论的。
晏修知扫见他,眸子一颤,长枪在他手中甩了几个枪花,站定后抬手随意一抛,长枪准确无误落在兵器架上。
哐当一声响。
这么冷的天,晏修知一身单衣,漠然抬步走来。
晏沉晰拱手行礼:“父亲,行昱来了。”
晏修知一双鹰目扫了自家儿子一眼,毫不客气道:“老子眼睛没瞎,这么大个人用的你来提醒?”
晏沉晰:“……”
晏修知脾气十分不好,逮谁骂人,有时连皇帝的面子都不该,骂儿子更是骂得毫不客气。
晏行昱瞧出来了他叔父现在的暴脾气,在轮椅上微微颔首,礼数周全道:“行昱见过叔父。”
晏修知上上下下看了他一眼,眉头皱了皱,似乎找不出问题来骂人,只好找了个其他的切入点挑刺:“回来这么长时间,怎么才来将军府?”
晏行昱眨了眨眼睛,说:“行昱病了许久,这几日才好些。是我的错,希望叔父不要怪罪。”
晏修知眉头一皱,正要怼他,晏沉晰在一旁重重咳了一声,示意他晏行昱能来已不错了,让他适可而止。
晏修知只好收回了话,看着晏行昱怀里的酒:“给老……给我的?”
晏行昱乖顺点头。
没等他递,晏修知直接夺了过来,拍开封口直接饮了半坛。
晏行昱:“……”
就在晏行昱愣神时,晏修知将剩下的酒扔给晏沉晰,大手一挥,道:“我听说晏戟那浑球对你十分苛待,那种亲爹不要也罢,改日叔父替你杀了他。既然你来都来了我将军府,就留下吧。”
晏行昱:“???”
晏行昱